“这几天连着下雨,今天虽然放晴了,但山路不好走,希望别出事才好。”郑春芝边走边念叨。齐郁跟在她后面,给程稷南拨了三次语音通话,都因为信号不好,拨不出去。明明她睡着之前还好好的?才几个小时过去,怎么会突然变成这种局面?他真的出事了吗?齐郁心里烦的很,与其说自己是担心他出事,倒不如说她担心的是,他一旦出了什么事,万一有人捡到了他的手机,再从他最后给她的转账信息里,发现他俩的关系。这就麻烦了。她心事重重地样子引起郑春芝的担忧,忍不住回头开导她:“丫头,别担心啊,吉人自有天相,你男朋友一定没事的,婶儿我会看相,他一看就是大富大贵长命百岁的样儿!”齐郁苦笑不得:“婶儿,我和他不——”“找到了找到了!”前面突然有人大声喊着,呼哧呼哧地跑过来,众人正高兴,却见那人脸色不好,长臂直指后方山路。“找到车了!应该是从山上翻下来的,没、没看到人!”齐郁心里猛地一惊。 事故众人赶过去时,果然见半山腰上,一辆商务车倒翻在那儿,从山路沿着翻车的地方,两旁的树都被撞地乱七八糟。可想而知,车翻时的力量该有多大。一车人全无踪影,车门大开,血迹从座椅蔓延到地上。齐郁的心扑扑直跳。在没有找到车之前,她还认为这些人大惊小怪,也许只是因为山里信号不好才失联。结果亲眼看到车祸现场,齐郁才真的害怕起来。默默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有人出事。众人四散开去,漫山遍野的寻人,郑春芝和齐郁在原地等待。她打量着齐郁的脸色不好,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劝了几句,说只看到车没看见人也是好事。找了一会儿无果,大家商量着留一部分人在山上继续找,另一部分人沿路去卫生所看看。齐郁跟着郑春芝又下了山,眼见着手机的信号慢慢恢复,她忙又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半天,就在她以为对面还是无人接听的时候,低沉的男声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齐郁不确定是不是他,小心翼翼地确认:“程稷南?你在哪儿?”“医院,不对,”他笑了一下,“你们这里应该叫卫生所吧?”听他的语气,应该是没什么事。齐郁松了口气:“我们这就过去。”临时集结起来的搜救队解散了,两个人折返回去通知还在山里的那些人,其余的人都各自回家,齐郁和郑春芝则赶去卫生所。郑春芝以前就在卫生所工作,一进来就拉住熟人打听情况。村里的卫生所规模不大,条件和设施都很简陋。齐郁没走几步,就看见程稷南站在廊檐下抽烟。她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既然已经确定了他没有性命之忧,她也该回去了。程稷南回头见她杵在那儿,似乎并没有过来的意思,眉心一蹙,夹着烟的手就朝她在的方向勾了勾。就像召唤宠物狗似的。自己在他眼里,可不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么?她自嘲地一笑,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一站定,视线就落在他缠着纱布的手臂上。“你受伤了?”他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捻灭了烟,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打趣道:“我没当场死掉,你是不是挺遗憾?”齐郁古怪地看着他,没承认,却也没否认。程稷南又点燃了一支烟,收敛了刚才玩笑的神色,往身后的廊柱上一靠。“我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齐郁皱了皱眉:“人命关天,生死皆是大事。”程稷南被她一板一眼的回答逗笑了,发自真心的乐起来。齐郁却并不认为自己说的话有那么好笑。
她来这儿,又不是给他消遣的。齐郁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他一勾,人就定那儿了。“你、你干嘛?别人都看着呢!”齐郁紧张急了,想甩开又甩不掉,余光瞥见路过的人都往这儿看,急的小声嘟囔。“拉个手而已,你怕什么?”程稷南站直了身子,说话间就靠了过来,“要不要让他们看看我怎么亲你?”齐郁瞪大了眼睛:“程稷南,你疯了!”他不管不顾地低过头,唇瓣在她耳边轻轻擦过。“钱怎么不收?嫌少?” 求情齐郁伸呼吸一口气:“是不是只要我收了,你就放开我?”程稷南看她大气不敢出的样子,淡笑着不说话。齐郁被他拽着,只能单手摸出手机,费力地解了锁,再调出聊天窗口。“咚”地一声信息提示,钱已到账。手腕一转,她险些把屏幕怼到他的脸上。“满意了吗?”语气又急又凶,似乎下一秒就要咬人了。程稷南“嗯”了一声,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捏起她的下巴,飞快地在她的唇上亲了下。“乖。”然后拉着齐郁就往外走,在门口碰上了助理林楠,从他手里接过车钥匙。“程总,都办妥了。”程稷南点了下头,将齐郁塞进副驾驶座位里。车子发动的时候,齐郁还有些懵,隔着车窗看见郑春芝追出来,被林楠拦住。调转了车头开出不到一百米,又见到刘坤鹏风风火火地往这儿赶,见到程稷南的车,反应了一下转身要追,程稷南却直接将油门踩到底,将对方远远甩在了后面。齐郁扒在车窗上回头望,直到人彻底看不见了,才回过头来。“你要带我去哪儿?”程稷南瞥了她一眼:“回去收拾东西,回稷城。”齐郁愣愣地看着他,又有些想笑。他以为自己是谁?想让她去哪儿就去哪儿,想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齐郁坐直了身子说道:“我还有事儿没办完,没打算回去。”程稷南轻笑一声:“项目黄了,一分钱你也领不到,你还留在这儿干嘛?”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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