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前方是红灯,裴然停稳了车,弯腰就要帮她捡,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突然推了他一把,害他差点撞到头。眼看着齐郁满脸紧张的捡起手机,裴然的面色不虞。“这是背着我藏什么秘密呢?”“哪有,”她强自镇定,瞥见前面变了灯,赶紧提醒他:“绿灯了。”裴然没再较真儿,专心开了会儿车,又忍不住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只见她拿着手机按了几下,就彻底塞进包里,没再拿出来过。齐郁眼睁睁看着裴然开车离开,转身进了单元门,电梯在十楼停下,门一开,走廊的感应灯应声而亮。靠门而立的男人闻声微微抬眼看过来,眼中盛起淡淡的笑意。见她朝自己走过来,侧了侧身,让出密码锁的位置。齐郁的手指刚贴上去,就被他从身后紧紧拥在怀里。他伸出手,轻轻压在她的指尖上。门开了。他拥着她进去,抓住她想要去开灯的手,摊开她的掌心,十指相扣,连人带手,直接抵在了墙上。室内漆黑一片,唯有外面淡淡的路灯光透过落地窗笼罩进来,薄薄的一层。她看不清他的脸,也无需看清,一次又一次的缠绵,他们早已熟悉了彼此的身体。这个略带可耻的念头自齐郁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身体里被强压下去的欲望在隐隐作祟。她死死咬住下唇,拼命想要用理智去战胜它。却很难。程稷南根本没打算放过她,林安安的这一误打误撞,正合了他的心思。把齐郁送到他的床上去?也亏她们想得出来。他不但不生气,还想谢谢她们呢。齐郁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脑袋似乎已经不够用了,本来就晕,被他一点一点磨着吻过来,气都喘不匀了,为了不会腿软滑下去,只能死死拽着他的衬衫不撒手。结果不知道怎么弄的,好端端穿在他身上的衬衫,硬是被她一颗接一颗的解开了扣子。他低头笑出了声,齐郁知道他分明是在取笑自己。多可笑啊,之前还口口声声要和他断绝关系的人,此时此刻却抵不住最原始的欲望。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药的关系还是…她不敢去想,也没有精力去想,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拼命叫嚣着,期待着。期待这一场放肆狂欢。裴然在齐郁下车以后,并没有直接走掉,而是兜了个圈子又绕回来,停在了原位。开门下车,抬头瞥了一眼十楼的位置,依旧是漆黑一片。倚着车身点了一支烟,再抬起头,卧室的灯已经亮了。浅米色的窗帘严丝合缝地拉上,倒映出两道紧紧相拥的缠绵身影。 晨昏颠倒一晚上,齐郁喝了好几次水。直到快天亮才睡着。这一睡,晨与昏都乱了套。她在天将黑时醒来,以为是天快要亮了,想起来今天要回秦氏开会,挣扎着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抽屉找衣服穿。程稷南问她要做什么,她头都没回,说了句“去上班”。回应她的,是一声浅笑。没等回头,就被人从身后拦腰腾空抱起,落在床上。与床垫相贴的瞬间,身体微微颤动了两下,紧接着,他的掌心便落在那一片柔滑细腻上,反复揉捻。耻于被他三两下便勾起的反应,愤愤地转过头,推开他的手。“我早上有个很重要的会……”“晚了。”他又覆手上来。她一愣,以为他说的是时间上来不及,遂笃定地说道:“不晚,我动作很快的,加上路上的时间,用不上一个小时就能到公司。”流连在她身上的手终于收了回去。程稷南起身拿起她的手机扔过来:“你自己看,现在是什么时候?”看清屏幕上的时间,齐郁脸色就变了。
自己刚刚翻箱倒柜找衣服要去开会的一幕,在他眼里应该特别好笑。这个男人,惯于幸灾乐祸。这算不算是有钱人的癖好之一?齐郁气闷,眼下还去什么公司,她当即重新躺下,背过身去裹紧了被子。程稷南望着那小小的白色一团,嘴角忍不住弯了又弯,轻咳了两声,说道:“上午的时候,你手底下那个叫徐亮的给你打过电话,我接了,告诉他你在睡觉,有什么事儿他拍板就行,不用打扰你。”齐郁嚯地坐了起来,瞪圆了眼睛。“你凭什么接我电话?!”她重新拿过手机,点开电话那页,果然徐亮上午九点多给她打过电话,还打了两个。只是,两个都是未接来电。她松了口气,瞥见程稷南那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气地随手拽过一只枕头就砸了过去。枕头被他轻松接住,顺势垫在身后倚着。还气人地说了句“谢谢”。齐郁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她很怀疑,程稷南平时在人前那副高冷的模样都是装的。他的真面目,就是一只狗,一个很狗很狗的男人,简称,狗男人。不想再跟狗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她起身穿上睡衣就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去了厨房觅食。从昨晚上就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运动特别消耗体力,她又睡了一天,眼下早就饿地前腔贴后背了。但凡能咬得动,她可能直接把冰箱啃了。冰箱里除了鸡蛋鲜奶,几乎可以用空空如也来形容,干净地她都想哭。好不容易找到一袋挂面,决定简单煮碗面吃。等水开的功夫,程稷南也进了厨房。一进来就看见齐郁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锅里的水,眼神再急切一点,兴许能直接把水烧开。他的目光在锅边放着的挂面和鸡蛋上扫了下。“我们就吃这个?”齐郁艰难地侧头瞥了他一眼,纠正道:“是我,没有们,我没准备你那份儿。”“不讲究啊……”程稷南眯了眯眼,靠近她耳边低声说道,“把我榨干了,还不给我饭吃,你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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