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时间不早了,不打扰您休息了,晚安。”他不等陆令薇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齐郁不知道是做梦了,还是被程稷南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下了床从里间出来,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抽烟,连她走过去都没留意到,不知道是想什么入了神。直到她挨着他在旁边坐下,揽着他的肩问了句:“怎么还不睡?”他伸过手,自然而然地环住她的腰,“一会儿就睡了。”齐郁的视线看向倒扣在茶几上的手机,想到他这次来惠城的目的,又问他,是不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程稷南望了她一眼,故作认真地问道:“是的话,你能帮我解决吗?”齐郁闻言,故意瞪大了一双眼睛,夸张地问他:“真的?这个世上,还有能难倒你的事?”程稷南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尖,“怎么不能?我又不是无所不能的神。”齐郁低头,轻轻眨了眨眼睛,语气无比诚恳,“你在我心里,就是无所不能的神。”一丝暖流自心底缓缓流过,他望着她,眼底慢慢浮现出一丝由内而发的喜悦,捧起她的脸,温柔地轻吻落下。“谢谢你。”“谢我什么?”“很多很多,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谢谢你送我的猫,还有,谢谢你喜欢我。”我本不该存活在这世间,是你的存在,让我觉得,生命从此变得有意义。 一坛陈醋,成了精十一月的海边,即使在有阳光的白天也有些冷,海风一吹,扑面而来的都是海水的味道,又咸又湿,还透着几分阴冷。齐郁本想趁程稷南白天去忙的时候,自己在附近转转,但是他不同意,硬缠着她直接在酒店里睡到快中午才起,吃完饭才下来,到海边走走,没走几步,又找了间咖啡屋坐下来休息。齐郁无奈地想,这是有多怕她累着啊?“惠城这个时候也没什么玩的,等明年暖和的时候,我们再过来,可以下水。”齐郁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问他:“明年?下水?”程稷南这才反应过来,视线在她的肚子上微微一扫,笑道:“说错了,那就后年,我们一家三口来。”一家三口这个词,让齐郁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头默默喝了一口果汁,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他:“你把林楠一个人丢去处理工作,自己却在这儿躲清闲,真的好吗?”程稷南让她放心,以林楠的工作能力,很多事都搞得定,不需要自己事事出马。“而且,他既然知道你来,就该有这个心理准备,谁让他和你一起瞒着我来着?小惩大诫而已。”程稷南开玩笑地说着。齐郁“呀”了一声,连忙解释道:“你怎么能这样?是我千叮万嘱不让他跟你说的,不然还叫什么生日惊喜啊?”“这么说,还是我错怪他了?”他问。齐郁点头:“对,他不但没错,还有功呢。你说,你这个生日,过得开心吗?”她定定地望着他,眼神摆明了在提醒他,敢说一个不开心试试?以后再也没人给你过了!程稷南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话落,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是林楠打来的。林楠告诉他,有一个自称是韩殊助手的女人打来电话,说程稷南的名字已经加在了明晚那个慈善晚宴的名单上。而林楠,是在对这个消息查验证实后,才打来电话告诉程稷南。“加了我的名字?还是她的助手亲自给你打电话通知的?”程稷南微微皱眉,问道。“是,”林楠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像这种级别的宴会,名单应该是早早就确定好的,除非是和主办方关系匪浅的人,才有这个资格。”程稷南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不太确定,只跟林楠说了声“知道了”,吩咐他做好准备。挂了电话,程稷南又看向齐郁,笑着问她:“明晚有空吗?陪我去个地方。”齐郁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了,但是刚才程稷南和林楠电话里讲的事,她也听到了。要自己陪他去的地方,就是那个所谓的慈善晚宴吗?那应该很无聊吧?齐郁心里其实不大想起,但是又想到,以后,这种场合一定少不了,她总要习惯的。那就从现在开始吧。程稷南不过是随口问问,根本没做她不去的打算,喝完东西,就带着她去挑礼服。程稷南往日这种场合,礼服几乎都是提前定制的,但是这次比较突然,时间又紧,定制肯定是来不及的,只能去挑现成的。好在,两个人都是衣服架子,随便挑一件穿在身上,都很好看。程稷南给齐郁选的是一件浅蓝色的一字领礼服,和之前周牧送她的那件有点像。程稷南说她穿蓝色好看。店员忙称赞他眼光好,说齐郁皮肤白,蓝色很称她的肤色。虽然齐郁本来就白,这一点没错,但她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总觉得,她从怀孕后,皮肤肉眼可见地更好了,不擦护肤品也是水润有光泽。
她忘了在哪儿看到过,说怀孕后皮肤变好,很有可能怀的是女孩。莫非,真让他说中了,是个小棉袄吗?齐郁对男孩女孩一点都不在意,只要健康就好,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动辄被程稷南洗脑,让她也不禁开始期待,如果真是个小棉袄,也挺好的。程稷南选的礼服依旧是黑白配,虽然样式低调简约了些,架不住身材脸蛋都是一流的,换好衣服站在那里,店员们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都低着头红着脸,借故帮忙整理这儿,又弄弄那儿,然后又借机飞快地瞟一眼再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程稷南仿若浑然未觉,还问齐郁的意见。齐郁连礼服的剪裁和面料都没来得及看清,就敷衍着点了下头,催促着他选好了就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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