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己班的学生干的好事,姚老师一见陈老师,马上心虚飘开眼神。
“明明不同班,他为什么特别针对曹光砚?”校务主任纳闷地问。
“这都几圈了啊……”年逾六十的校长叹道。
体力好的蒲一永跑的轻轻松松面不改色。
“这种他罚不怕啦!”陈老师酸溜溜地指桑骂槐,“姚老师,这你提议的吧?你为什么不干脆罚他跟校长比腕力好啦?”
“陈老师不要这么缺德啊,讲这种话是瞧不起我学生还是瞧不起校长?”姚老师也是酸溜溜的冷言反击。
突然被两位老师卷入纷争,校长错愕,而且还隐约觉得自己疑似被羞辱了。
看着跑道上的蒲一永,一股火上来,校长突然用力解开扣子脱下西装。
“还是让我来跟他单挑!”校长边脱边作势上前。
“校长,我不建议,弄伤学生不好。”校务主任立即拉住校长,帮校长重新穿上西装,“来穿上穿上。”
这马屁拍的让所有人都安静了。
“啊!我知道了!”校务主任突然灵光乍现,对蒲一永大喊,“蒲一永!不用跑了!”
蒲一永停下脚步,脸不红气不喘。
一行人转移阵地来到美术教室。
“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校务主任得意地将一本心经在蒲一永面前摊开,“边念边抄,抄完再念,一笔一画,不要乱写啊。”
果然,蒲一永见到面前的心经与笔墨纸砚,脸都绿了。这惩罚看来的确有产生作用。
“蒲一永啊,要用心写,我们都会在外面陪着你,不到你写完,我们一个都不会走。”
校长相当满意,温情喊话。
“蛤?!”老师们同步惨叫出声,连出了这馊主意的校务主任也顾不上拍马屁,哀嚎了出来。刚刚还在等着看笑话的老师们瞬间成了陪葬品。
整篇心经?!这家伙?!用毛笔?!
姚老师急了,一个箭步抢到蒲一永跟前。
“蒲一永,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实话为什么要欺负曹光砚,说完就不用写了。我待会还有事我拜托你说啊!”姚老师弯着腰谦卑的双手合十恳求蒲一永。
蒲一永一脸为难,还是没说出理由,也没替自己辩解曹光砚摔下楼梯跟自己无关。
最终,老师们跟在校长身后垂头丧气地走出了美术教室。
“校长我去搬椅子您坐着等。”校务主任已经认命,重拾服务校长的天职。
“这是在罚他还是在罚我们?”跟在后头的陈老师满面愁容,
“我只是跟着陈老师来看看蒲一永是谁讲白话一点就是来看热闹的,为什么我得留下来?干我什么事啊?”校医忍不住爆发了。
“我──”
“──你没资格讲话。”陈老师不留情面直接打断姚老师。
教室里,蒲一永垮着脸,两根手指捏起心经书页,又无力的放了回去。他看了眼墙上时钟,四点,大家早就放学了。外头传来女生的讲话声,隐约可听见“三班……”、“那个垃圾……”。
蒲一永走到窗边往下看,几个男女争相扶着一拐一拐的曹光砚走在连通空桥上。蒲一永“啧”了一声,眉头皱起,刚才那些话绝对是在骂自己。
【此处开始为二创内容】
“哧——”曹光砚轻抽一口冷气。
“怎么啦?光砚,是不是特别疼?”
“要不要送他去医院比较好啊,搞不好校医根本没检查出脑震荡什么的。”
“光砚我们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同学们七嘴八舌围绕着曹光砚十分关心。
曹光砚礼貌地牵动嘴角笑了笑,说:“没关系,不小心扭到而已,我没事。谢谢你们。”
女生不放心道:“可是你晕倒欸。”
“都三班那个垃圾害的啦。”
“光砚我看你还是直接告他退学好了,这种垃圾根本没有念书的必要。”
“就是就是。”
乱七八糟中,曹光砚看见老爸的车已经到了校门口,他淡淡笑着:“我爸来接我了,谢谢你们送我哦,我先回家了,拜拜。”
“光砚拜拜——”同学的讨论被打断,各自跟曹光砚挥手告别。
曹爸从车上下来,扶着一瘸一拐的曹光砚往车上走:“怎么摔这么厉害?”
“没注意。”曹光砚板着脸,倒没有落井下石往蒲一永身上甩锅。
曹爸皱眉:“你们班导打电话跟我讲的时候有讲……”
曹光砚飞快截断老爸的话:“跟他没关系。”他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失态,别扭地板起脸色:“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哦,哦。”曹爸哦了两声,见儿子不愿意多说,也不再多嘴,把儿子扶上副驾驶座以后带曹光砚回家。
高三原本是最紧张的时候,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要面临指考,这可是人生中第一道真正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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