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打转了一圈,才把视线落到眼前人身上:“你摔倒了?”
“没有。”
蒲一永这才看清曹光砚的眼睛居然是湿的:“你怎么哭了?”
曹光砚紧紧夹着双腿,否则他就要在蒲一永面前“尿”湿裤子,蒲一永也会闻到来自他身上的那股骚味,也会发现他的被窝里藏着一根湿漉漉黏答答的按摩棒。
“只是看恐怖片被吓到而已。”曹光砚咬牙说。
蒲一永自觉又找到一个可以嘲笑曹光砚的地方:“太逊了吧?看恐怖片还能被吓哭?”
曹光砚不想在这个时候跟蒲一永这个木头脑袋纠缠,顺手就要关上门:“我要继续看电影了。”
蒲一永却不依不饶,甚至还想推门进去:“什么恐怖片啊让我看看……”曹光砚慌忙抵门:“你干嘛!”
他不抵还好,一抵蒲一永的胜负欲就上来了,非要进去瞧瞧不可:“就许你进我房间乱翻,不许我进你房间看看?”
曹光砚哪敢让他进来,那根还在滴水的按摩棒被他仓促藏进被窝里,万一蒲一永一个手贱随手一掀被子,他的人生就完蛋了。所以他咬着下唇死死抵着门不让蒲一永进来,而蒲一永更加非进不可,两个人就在门口角力起来,一个往里顶,一个往外推,仿佛是反方向的拔河比赛。
曹光砚都快哭了,他的腰腿本来就使不上劲,蒲一永又一身蛮力,他哪里比得过?都不知道有没有撑到三十秒时间,他就被蒲一永顶开了门,整个人踉跄一下就往旁边栽倒。
蒲一永洋洋得意:“我赢了!”然后就要跨进来摘取胜利果实。
“蒲一永!”
曹光砚脑子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死死抱着蒲一永的身体不撒手。
“不准进去!”
蒲一永都被他唬傻,不动了。
曹光砚声音都带上哭腔:“不准进我房间!”
蒲一永看着他眼泪突然啪嗒啪嗒掉下来,大脑都宕机一秒。
不是,至于吗?进个房间就气哭了?猪头砚进他房间那么多次他也没气成这样吧?
曹光砚才不管他的心理活动呢,死死揪着蒲一永的衣服,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既委屈又愤怒:“出去!”
“你有病啊?进个房间哭成这样?”蒲一永嘴上骂着,双手却高高举着,根本不敢碰一下曹光砚。他头皮发麻,心里想怎么感觉好像自己又在欺负曹光砚似的?
“关你屁事!”模范生也学会骂人,“你给我滚出去啦!”他松开手,把蒲一永往外推。
蒲一永被他推到门口,看他“砰”一下关上门,然后门里面就是咯吱咯吱的锁门声,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他既莫名其妙也十分恼火:“神经病!”用力踹了一下门,窝火地走回自己房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李灿东均听见动静忙问:“永哥回来啦?刚干嘛去了?”
“曹光砚他神经病,进个房间哭成那样。”蒲一永烦死,翻出耳机戴上隔绝一切骚扰。
陈东均和李灿一下子提起好奇心:“模范生哭了?永哥你刚去揍他?”
“屁,我根本都没动他好不好?”蒲一永跟两人抱怨,“他有病吧,这么会装可怜,怎么不去当演员?”
两个好友声音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揶揄和起哄。
“模范生居然还会哭欸!真不知道他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还能是什么样子?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的哭法?
蒲一永回忆起曹光砚红红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子。
顶多……有点像兔子?
急了会咬人的那种。
“永哥,他不让你进房间肯定是房间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你下次趁他不在,偷偷进去找找看。”李灿开始出馊主意。
“这不好吧?”蒲一永皱眉。
“有什么不好的?模范生不是也老是进你房间动你东西吗?”陈东均也起哄,“永哥这叫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是什么意思蒲一永是没听过,但是总觉得还是哪里不一样。
“他也不算乱动我东西,只是帮我洗衣服而已……”蒲一永还在犹豫。
毕竟只是进个房间就要哭成那样,要是真趁人不在的时候进去翻东西,猪头砚会不会直接气得杀了他?
“哦哟哟,听口气永哥居然怜香惜玉起来了嘛,居然这么照顾模范生欸。”李灿故意激他。
“谁照顾他啊?”蒲一永恼火。
他最烦别人把他跟曹光砚放在一起开玩笑。
陈东均跟着拱火:“那永哥就是怕他,胆小鬼,呜呜呜。”
“靠,讲那什么屁话,我会怕他?”蒲一永的自尊心再次上线,口出狂言,“去就去,谁怕谁啊?”
“好哦,这可是永哥说的,一定要跟我们说模范生藏了什么好东西啊!”陈东均和李灿乐不可支,都等着继续看一出好戏了。
隔壁房间的曹光砚刚锁上门,便再也控制不住地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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