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打完篮球那些姐姐们送的水该谁帮我拿回寝室啊。”无视任宁黑如锅底的脸色,他笑得张扬。
不在下课后抢先去到食堂的后果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队。任宁白了身边悠然自得的少年一眼,老老实实地跟着排队。
在人山人海的喧闹中,食堂天花板上悬着的电视正在尽忠职守地报道着实事。
“午间新闻报道,我市从都路于昨晚十二点左右发生一起凶杀案,一企业高管遭到杀害。被害人身上有两处枪伤,据警方提供资料,被害人首先被枪支击中大腿,后爬行至路口垃圾处理处,被凶手用枪支击中头部当场死亡。匿名现场民众称,案发时曾传来三声枪响和被害人的尖叫声。”
少年状似无意地抬眸看向电视,嘴角扬起一丝笑。
新闻仍在报道:“警方暂未发现嫌疑人相关线索,希望相关目击者主动联系警方,配合调查。”。
就这么结束了?少年有些讶异地收回视线。昨晚他将被掰碎的电话卡丢入黄圳口中,对于警方无异于是一种挑衅,警方能容忍这种挑衅吗?更别提这种电话卡对于事件的调查也算重要线索,然而新闻中只字未提。他思考着。是这种细节不方便在新闻中提到?还是电话卡压根就没被警方发现?
叶景煦有些焦虑地咬住下唇。电话卡是组织提供的,就算警方调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但若是有心人拿走,情况便大不一样。
叶景煦越想越烦躁。是组织里的间谍吗?还是什么不明势力?他掏出手机,搜索案件有关资料,发现官方发布的文件中确实不见有关电话卡的只言片语。烦躁感涌上他的心头。他享受捕猎的过程,这是因为渺小的猎物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反之,脱离掌控的事物是他最痛恨的,他憎恶不能把一切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好烦啊好烦啊!他近乎病态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反复摩擦,直到被任宁推搡才惊醒,闻到一丝血腥味。下唇被自己咬破了。
任宁惊惶地打量着他,警惕道,“怎么叫你也不应?马上就要排到我们了,你在那发啥呆呢?熬夜熬傻啦?你不会想违背请兄弟吃饭的承诺吧?”他心有余悸,“你刚刚像变了个人似的。你……不会真得癌症了吧?”他越想越害怕,已经俨然一副要与好兄弟天人永隔的痛苦神情,泫然欲泣。
叶景煦一惊,居然在学校失态了。这点惊惶被他很好的隐藏,他如同往常一样没好气地白了任宁一眼,立即反唇相讥“你才绝症呢!哥们活得好好的,能活一万年,那个时候你都还没脱单吧?”。
任宁气恼不已,绞尽脑汁想办法反击。这点小插曲也就理所当然被遗忘。
任宁一边吃饭一边刷着某音视频嘎嘎乐,突然哀嚎一声。感受到叶景煦鄙夷的目光投来,他举起手机给叶景煦看。“打不了球了。有个叫翟什么什么的商界新贵要来我们学校给大二经管系学生开创业研讨会。”他愤愤不平地吐槽“老是搞这一套!就知道开这种没用的会,有种给我打钱让我创业啊!”
叶景煦也哀嚎一声,“那我不是白请你吃饭了?”。他猛地站起来,扑向任宁,“把钱还我!!”
最后任宁也没还钱。两人悻悻前往参加研讨会。按理来说这种大会缺勤也不会有人发现,但辅导员陈闫涵在班群里再三强调:“不准缺勤哈,管你大姨妈还是大姨夫,只要能动就必须全给我过来。每个人来了以后必须对着会堂自拍一张,要是被我发现p图或者缺勤……”。陈闫涵在全校是出了名的残暴,具体体现在她会随机刷新在学生寝室,一边揪着违纪者的耳朵一边将操行分扣个精光,并附加短则一小时长则两星期的说教。
为了避免被陈闫涵制裁,全专业坐无缺席。
叶景煦百般聊赖,趴在桌上补觉,竟真的在嘈杂的环境中沉入睡眠,周遭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也没发现。
翟望舒踱步走进教室。他穿着简单的衬衫,下摆恰到好处地扎在西装裤里,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他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弯成一个礼貌的弧度。与周身贵公子气息格格不入的是,他的头发染成了张扬的白色,头发下的眉眼深邃优越,清隽的面容一派漫不经心。礼堂传来女生的吸气声,小小地嘈杂了一阵,大家都在交谈着这个气质优越的男人。
翟望舒丝毫不在意台下的窃窃私语。一走入礼堂,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搜寻自己的猎物。他抬起形状优越的桃花眼,环顾四周,很快找到了蜷成一团酣然而眠的少年。
他无意识地舔了舔下唇,用外套状似不经意地遮住了隐隐有抬头趋势的下身。
好乖的小狗,他想。
我要把你抓紧狗笼里,让你冲我乖乖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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