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怕人没听到似的,五条悟又念了一遍:“原——来如此。”玩家才看了他一眼。余光扫过身后那个带领他们来到这里的男人,男人也发觉了玩家的视线,显得格外瑟缩。玩家将目光转向了面前木牢中的两个小孩儿。但在那两个孩子眼中——玩家大概就只是跟随以前虐待过他们的大人一同前来、新增加的陌生加害者吧。两名小孩更加恐惧的往后缩了缩。男人也生怕面对这位陌生人的问责一般,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一步一挪的向出口处靠拢。玩家姑且还是看向了村民:“解释呢?”不知道是自己偷跑的动作暴露因而导致的心虚,还是因为自知他们所有荒唐的行径而感到了内疚——不过玩家猜应该是因为前者。男人虽然惧怕玩家,声音带颤,回答时的语气去充斥着理所当然:“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是因为她、它们就是怪物!”两个小女孩听这种男人的话语,又恐惧的往里缩了一些。“它们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能使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能力!它们根本不是人,一定是披着人皮的怪物……”玩家看见了她们身上的伤。不用细想便能猜到,这个村子里的人必然不单单是囚/禁。或许还有村民会在心情不顺时也来到这里,将明明是自己同类的人类女孩污蔑为“怪物”,因而名正言顺的对她们进行殴打与虐待。就是村子里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可如果她们真的是“怪物”,哪怕稍微有一点攻击能力,都能直接把这些村民给手撕了。怎么还轮得到这些普通人对她们作威作福?说到底,这些成年人也只不过是找了个理由选出了两位出气筒,正组织着一场大型霸凌罢了。男人继续向玩家控诉着:“它们的父母也是,本来就不是正经出身,他们还是从外地来的异乡人!难怪会生出两个怪……”并未等他把话说完。男人突然发现自己浮了起来。玩家摆了摆手,男人便像被塞进了洗衣机里,突然开始在空中旋转。顺时针旋完了逆时针,360度无死角就像风滚草一般的旋转。他在空中发出了呜哕的声音。玩家没理他,才对五条悟问道:“你会怎么做?”同样已经猜想到了事情经纬,五条悟的反应也没有太过惊讶:“还能怎么做?”
“顶多是带走这两个小鬼,然后再随便交给谁养大吧。”两个小鬼——美美子和菜菜子隔了牢笼,瑟缩的看着面前之人,却不知道“他”在对谁说话。玩家的回答在两个小孩眼中,就变成了单纯的独角戏:“那,对那些村民呢?”这次五条悟稍微停顿几秒才回答:“随便你吧。如果你想要教训他们一顿也可以,放任他们离开也可以。不过我个人的话,嗯……”他又想了想:“虽然不至于要杀了他们,但应该也不会让他们特别好过吧。”这次轮到玩家沉默了。旋转完毕的男人被扔到地上,呕吐物公平公正的裹了他一身。虽然有着站在人类顶端的强大力量,但五条悟或许反而是最为循规蹈矩的那一类人——这是玩家自己的理解。正譬如他说着要清除咒术界的烂橘子,如果这个计划放在玩家身上,玩家会杀上门去,字面意义上的一个不留的把他们全部清除了;但换做五条悟,他想出的办法是自己成为教师、培养新人,用新鲜血液替换掉已经腐朽的咒术高层。又或者是关于咒灵问题。夏油杰想要解决咒灵、保护咒术师,他想出的办法是灭绝掉咒灵诞生的源头——清除掉所有普通人;而九十九由基,她想出的办法是去除普通人的咒力,或让普通人能够控制咒力。再至于五条悟,他似乎什么也没有想过。对于咒灵,也是看见一只杀掉一只,并非特意想要保护普通人,也并未特意想灭绝所有的咒灵。在小事上足够任性,在大事上却不够任性的五条悟。对于大部分事情处于无所谓态度的他,也正因为如此,他本人鲜少作出判断,而是将选择权交给了他人。虽然在现在的世界线已经没有了星浆体被杀、盘星教出面这样的事件。但在原著中,夏油杰隐忍着杀意的时候,五条悟的态度依然是:“要杀了他们吗?”他仍然将选择权交给了夏油杰。因为觉得无所谓。所以很多时候,他不会给出主动的意见,而是顺从于队友的判断。亦像是现在。五条悟问玩家:“你打算怎么做?”……就像是锋利,却没有主见的兵器一般。玩家问:“你说,如果夏油一个人来到这里,一个人见到了这般场景。他会怎么做?”五条悟愣了愣,好像没有把它当做一个问题,十分自然的答道:“不会怎么做吧。杰应该会很生气,然后应该也会救出这两个小鬼。顶多是把那些村民给揍一顿?然后再把小鬼们给带到高专?交给硝子什么的。”“然后硝子应该会很烦,夜蛾老师应该也会很头大。而且也不知道这两个小鬼究竟能不能够适应高专生活。哎,果然还是随便找个人领养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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