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火了。
如果按照花绣锦说的,继续这么死皮赖脸,也许会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吧?
杜御熙当即起身,往外面走去,站在门口低低的和墨阳说了几句。
杜雨青还在房间里杵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红,被杜御熙这么欺负,她的心又堵又气。
“我和你闹着玩,别生气了。”杜御熙吩咐完之后,掩上房门,走到杜雨青的面前,低头看着她微红的双眸,柔柔的说道。
杜雨青洁白的牙齿咬着红红的下唇,突然伸手拿起一边的茶杯,往杜御熙的头上砸去。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她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不该这么随意的捏玩吧?
杜御熙没有动,虽然能轻松的躲过,可他并不躲避。
上好的官窑瓷杯砸在那张俊秀的脸上,一下粉碎。
杜雨青知道他刀枪不入,这点小东西,怎么都不会让他受伤,可依旧生气的想发泄。
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穿越到这里受苦?
“我讨厌你,离开这里!”杜雨青的怒盯着杜御熙,说道。
杜御熙轻轻吐了口气,一道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慢慢的往下滑去。
杜雨青眼神微微一变,这个暴君不是刀枪不入吗?今天怎么流血了?
这一刻才看见他的额角破了皮,鲜红的血慢慢的从上面渗出,往眼睛上流去。
原本极为愤怒的杜雨青这一刻有一些慌张,暴君的护体神功呢?
“不生气了吗?”杜御熙没有管额上的血,他在杜雨青拿茶杯砸过来的时候,收住了内力,所以脸上的鲜血只留。
花绣锦的教的第二招——苦肉计。
那只狐狸说,如果一个女人心里还是爱着你的,一定不会舍得让你受伤。
现在看那个丫头的表情,似乎有些改变,没有一开始的愤怒,可是好像也没有心疼的表情。
“出去。”杜雨青突然别过眼睛,伸手抓着他的胳膊,从后面推着他,“给我出去。”
硬生生的把受伤的杜御熙推出门外,杜雨青伸手拴上门,靠在门上,抬手揉着脸。
暴君居然会流血……活该!报应!
他让自己流过多少血,别想用这么一点红色液体就打动她,不可能!
她不会上当受骗的。
杜御熙站在门口,轻轻的叹了口气。
果然现在那个丫头不好骗了,完全是铁石心肠。
绿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杜御熙的身后,低低说道:“王上,您流血了。”
“无妨。”杜御熙低低的说道。
“属下为您止血。”绿影立刻从随身的百宝囊中,找出止血药,说道。
杜御熙缓缓闭上眼睛,他现在不知道到底应该用那一种方法,才能将杜雨青重新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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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温寒的脸色一片冰寒。
花狐狸居然欺骗他!
这只死狐狸太可恶,温寒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将他抽筋剥皮,看他还能得意多久。
外面又来人了,不过不是杜御熙,而是杜雪和莫笑。
原先的四侯,终于再次聚集到一起。
温寒不知道杜御熙在搞什么鬼,居然让他们进来陪自己聊天。
甚至,闻人莫笑告诉他,王上过段日子,会让温寒和太后回到被封了的温侯府。
温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度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认为杜御熙不可能会念手足之情,不会让他活在世上。
没想到,他可以离开这个黑暗的地方,回到曾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温侯府。
虽然清楚,杜御熙的放归,也是一种软禁,但是比起这小小的房间,不知道会有多少的自由。
“王上说,以后我们可以随便去看你。”闻人莫笑高兴的说道,“是不是很开心?”
“日后,也能在闲暇时,找你对弈。”杜雪带了一张画着棋局的绸布,裹着黑白子,正在和花绣锦对弈。
天朝的上流社会,闲暇时最近常玩的游戏,就是对弈和狩猎。
对这些王孙贵族来说,对弈开发智力,狩猎锻炼魄力和体力,是最上等的游戏。
温寒盯着和杜雪对弈的花绣锦,那眼神冷的像是冰柱,让花绣锦没对视上去,都心里发凉。
唉,冰山还在生气,而且是极度生气。
花绣锦揉了揉鼻子,拿着白子半天没动。
“锦爷,怎么不走了?”杜雪知道以前花绣锦对自己不满,不过他在花绣锦被扣押之后,不计前嫌的想保他,也算是对得起花家了。
当初自己的父亲斩了花家的人,如今他在王上面前力保花绣锦,还想让他能走出暗无天日的地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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