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准确说,是一个女子。
她披头散发,且头发奇长,眼冒绿光,口中血淋淋的,指甲不知多少年没剪了,不止长还透亮,泛着阴森的幽光,正狰笑的看着他。
“秀儿,这是个女鬼吧!”赵云说道。
“嗯,是的。”
“你早知道井中有鬼?”
“知道。”
“为嘛不与我说。”
“不想。”
闻之,赵云的脸色,顿的黑了个透顶。
“好精纯的气血。”
女鬼舔着猩红舌头,自带一种桀桀的笑,竟能祸乱人心神。
“你等我出来。”
赵云又扑腾,一个土遁没用好,半截身子还在土里呢?
奈何,任他如何施力,还是出不来。
他没出来,女鬼倒是出来了,已自井中彻底爬出,阴风扑面。
“父唔。”
赵云呼唤,如此尴尬境地,得找人帮忙才行。
可惜,父亲的“亲”字还未完全喊出口,女鬼便动了,那奇长的头发,如黑影般袭来,缠住了他的脖子,所谓的呼唤,顿成无音之声。
唔!
赵云闷哼,脸庞涨红,额头也青筋曝露,总觉脖子要被扭断。
瞧月神,看的饶有兴趣,不准备帮忙,也帮不上忙。
若赵云,连一只女鬼都解决不了,那他真就是废物一个了。
“好精纯的气血。”
女鬼阴笑,口中还有绿油油的口水流出,满是恶臭味。
赵云咬牙,在外的双手,攥了女鬼的头发,以此借了力,自土中拔身而出,而后用力猛地一扯,还在狞笑的女鬼,便被拽向了他这边。
同一瞬,他挥了手,一记威龙掌打的霸气侧漏。
啊!
女鬼一声惨叫,又坠入了古井。
“哪跑。”
赵云一步上前,女鬼虽落入了井中,可那奇长的头发,还有半截散落在井外,又被他抓住了,死命的往外扯,又给女鬼拽了出来。
“让你笑。”
赵云抬起的手掌,再一次落下,板板整整拍女鬼脑门儿上了。
这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女鬼不蹦跶了,化成了一片阴雾,隐约间还能听闻哀嚎。
“井中哪来的鬼。”
赵云趴在井口,极尽目力往里瞅,搞不好,里面还有。
“莫找了,就这一只。”
月神说道,单手托着脸颊,百无聊赖的望着苍缈,不知在想啥。
赵云收眸,还在寻思。
井,玄中至阴之地,生了邪祟,也实属正常。
值得肯定的是,这古井,在某个年代,必发生过一件极惨的事,譬如,有人被推入了井中,在极阴之处,阴魄不散,终成了一只厉鬼。
好巧不巧,让他撞上了。
此刻想来,还顿觉后怕,也得亏是他遭遇了,若他走后,瞎眼的柳如心,以及这园中的两个丫鬟,岂不是很危险,必成女鬼盘中餐。
未多想,他搬了大石头,给井台砸了个粉碎。
出过厉鬼的古井,想想都膈应,里面的井水可不能再吃了。
“云儿?”
园外,有呼唤声,闻音色乃赵渊,听了动静才跑来观看,刚走到门口,便闻石头碎裂之声,天晓得赵云在砸什么,而且声音还不小。
“父亲。”
赵云开了门,一边还擦着汗水。
“怎的还未睡。”
赵渊上下扫量赵云,大半夜的浑身污浊,且还热汗淋漓。
“起来撒尿。”赵云一声干咳。
“早些休息。”赵渊微笑,拍了拍赵云,总觉赵云身体厚实了不少。
“父亲,我走后,能否找人帮柳如心温养身子。”
“父亲心中有数。”赵渊笑着转了身,此事,何需赵云说,早已寻了一个客卿女长老,既是认了儿媳,便是自家人,做爹的哪会吝啬。
赵云关了门,一步踉跄,口吐了鲜血。
威龙掌霸烈,今夜连用三次,伤的可不轻,如此,才更觉根基的重要,若放在以前,若也是凝元三重用此掌法的话,怕是已筋脉尽断。
“我有一事不明,为何父亲看不出我灵脉已接续。”
赵云擦了嘴角鲜血,疑惑的问道。
“眼界,是个好东西。”月神的回答,还是那般有学问。
赵云干咳,找地儿疗伤了。
夜,悄然散去。
天色还未大亮,他便伸着懒腰起了身。
一夜未睡。
洗髓易筋经法门,又运转了两个大周天,让他欣喜的是,因威龙掌被震出的内伤,竟复原了不少,且筋骨肉的强度,也有质的蜕变。
“真真霸道。”
赵云笑的乐呵,一步踏下,瞬身入地。
乃土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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