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驮物滑下冰坡,正惨不忍睹的进行中,而另一边的人力相助驮马,更是出现了难以预料的状况。
“快来人啊,一匹马掉到冰缝里去了。”随着一声惨烈的马嘶声,跟着一个人惊叫道。
“不要慌,再下去两个人,把陷在冰缝里的马弄出来,小心点,别伤了马的脚踝。”上面的肖玉闻声,俯身向下看去,对着陷入困境的人和马大声喊着。与此同时,又有两个人拽着绳子朝出事地点溜了过去
如此象这样的事故,之后不断发生着,就要靠驮工们连拉、带推、并抬,甚至把冰缝裂口开大,人跳下去,将马举起来才能救出卡在冰缝里的马的脚踝,而十分幸运的是,骆驼和牦牛这次仍是平安无事地被人带着,顺利地滑下冰坡,虽然多数以倒地结束滑行,但安然无恙,毫发无损。
“我就奇了,这些骆驼和牦牛,按理说比驮马要笨重的多呀,怎么它们不出事,老是看起来腿脚灵活的马出问题呢?”一个小时之后,驮队终于全部滑下了长而高陡的冰坡。此时,小新疆托库那叶尔正闷闷地靠在坡下的一棵雪松上,他的双手也都血迹斑斑,正用松软的雪在掌心上慢慢揉着按摩着,做着冰敷,这是肖玉交给他们的简易方法,即可止血,又能镇痛。
“就因为驮马两腿细而灵活,才容易陷进冰缝里去啊。”一旁的阿曼小声道,她也同样用雪在手掌上做着冰敷,原来一双细白纤长的手,现在成了又红又胖的胡罗卜了,而她一直跟随着的卡秋莎上尉,却不在边上。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珍妮小姐呢?”小新疆听后无奈地耸耸肩,却拿眼瞄了下阿曼秀美的面庞,象发现新大陆似的问道。
“跟上校去巡检去了。”阿曼低下头,只顾捏着红肿的手指,但脸上的那种漫不经心,显然透露出一丝委屈的神情,再是瞒不住精明人的眼晴。
“巡检?”小新疆有点听不明白的样子,也似乎并没注意到女孩脸上隐藏的神情。
“就是帮工友们去治手伤去了,他刚才告诉我,让我在这盯一会儿。”方东明道。
“这又奇了,阿曼你不也是学医的吗?”小新疆又拿眼瞄了一下阿曼,这时,他才发现女孩气色不似刚才那么高兴,便急忙又追加了一句:“怎么了?”
“问啥呀,奇怪个啥呀。”方东明不让他再问下去,他看出了点苗头。
“不是”直心眼的小新疆,指着对面正低着头的阿曼又要开口,却是被方东明一把拽到边上,用嘴向女孩呶了下,悄声在他耳边道:“别再问了,再问就要被问哭了。”
托库那叶尔如梦方醒,盯了阿曼一下,果然闭上嘴,却是又朝方东明眨巴着两眼,那意思:到底咋的了?解释下成不?
“”于是,方东明便对小新疆又耳语了几句,声音低得象蚊子哼哼,说得啥?只有他俩知道,但却只看到托库那叶尔瞪大一双疑惑的眼晴,望着方领队,终于没忍住:“你说的是真的?”
“真不真的我不知道,我瞎猜的,你别乱说啊。”方东明赶紧唔住小新疆的嘴,又急忙转脸看了一眼身后的阿曼,恰是正与女孩的眼光相碰:“我,我们没在说你,我在跟他说,肖领队这方法可真管用,是吧,托库那叶尔。”
“是,啊是的。”小新疆也随口赶紧附和着,装模作样地也捏着手:“一点都不疼了。”
见他二人演戏似的,一边用雪捏着手掌,一边笑嘻嘻地样子,阿曼也不答理他俩,扭过脸去看着别处,那意思:解释就是掩饰,管你们说什么呢。
看到阿曼不理不踩的样子,他俩无趣地溜到别处说话去了。那么,阿曼为啥不高兴呢?女孩家的心思别人是很难搞懂的,但有一点,确实是因为肖玉和卡秋莎去给工友们查检手伤,没带她去而闹情绪。
“阿曼,我跟上校去检查一下工友和驮马的伤势,你休息吧,不用跟着一起了。”当时临走那会儿,卡秋莎这样对阿曼说。
阿曼点头答应,望着他俩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连她自己也不能懂,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仅仅是委屈。同时心里在想,自己也是学医的呀,这么多受伤的工友和驮运牲口,多一名医生也多一个帮手啊,为什么不让自己参加呢?自己留下来,不也正是为了这个吗?能够有机会为驮队救死扶伤,她想不通。
所以,当方东明和小新疆在那悄声嘀咕时,她便没好气地看着他俩,心里为他们故作姿态更是生气。
“阿曼呀,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发愣?走,我跟你一起也去巡检,他们不带你,我带你。”正当女孩心里闹着别扭时,白当家的开口对她说道,这个山寨的大头目,可是深谙俗事,他仍骑在那匹骆驼的背上,这边三个人的一举一动,他一直静默而观。因此,通过阿曼的神情,他业己判断出几份情节。
要说这女孩终究是女孩,阿曼一听有人陪她一起去巡检,一下便高兴起来,脸上顿时放出光彩:“好呀,白大叔,可是,珍妮临走时吩咐过,让我呆着。”说到后来,女孩的高兴劲又没了,被冻得通红的小嘴好看得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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