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爹,您怎么来了?”我从冶封腿上一跃而下,上前搀住了乌苏王。“陛下!”卡洛琳和四人组赶紧打招呼。“陛下!”赭烨和冶封也站起身来。“恩,公主殿下,”乌苏王冲着卡洛琳他们点了点头,又对赭烨和冶封一点头:“两位大人!”“看吧,辈分不好论了吧!”我在一旁踢着石头小声嘀咕。“小子,”乌苏王回过头来一瞧我的脑袋:“你那是什么叫法,老老实实的跟着敖汉叫我一声父王会难死你吗?!”“这不是显得亲切么!”我眯着眼一龇牙:“叫父王的多了,叫咱爹的不是就我一个么!”“你呀!”乌苏王摇摇头:“行了,也别扶我了——他们说我刚好,现在应该多走走……里面怎么样了?”“哦,那您小心点,”我点头撒手,沮丧的瞅一眼屋里:“不知道,谁也不让我进去……”我现在就是等在手术室外的病人家属,眼巴巴的等着红灯变绿灯……“陛下……”卡洛琳焦急的叫住乌苏王。“殿下不必担心,”乌苏王慈爱的拍拍卡洛琳的肩膀:“敖登不会有事的!”“可是……”“一滴血而已,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乌苏王呵呵一笑。卡洛琳的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水:“怎么会……”“哼!我就知道!”我气鼓鼓的一撇嘴:“果然是远近亲疏!要是敖登有危险,宝音会那么没心没肺的张罗这些事?!……临了临了还让哈萨尔傻乎乎的担心敖登的小命,为了您宝贝儿子,连契约也不解了!”“那三个都是我儿子!”乌苏王气的胡子乱颤:“宝音那哪是偏向敖登,他明明就是考验他二哥,看他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救他敖汉哥哥!哼!那小家伙小算盘打的精着呢!”“敖登会不知道?!”我把嘴撇的跟“八万”似的,压根不信。“血契秘法,从来都只有乌苏王的藏书阁有记载,或者是历任大祭祀口口相授!我可以保证,除了这二者,在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乌苏王严肃的看着我,然后又转向卡洛琳:“所以公主殿下还请放心,敖登的血有个一两滴作为引子也就够了,他们需要的更多的,还是那些珍惜的药材……”卡洛琳放下心来,却又不满的娇嗔道:“那谁跟我说的要一整桶血的!”“我说的!”我皮笑肉不笑的咧开一嘴白牙:“反正是泡澡么,有一滴也是泡,有一桶也是泡,浓度不同么!”卡洛琳气的直瞪眼:“祖琰哥哥你……”“别惹我,正抽着呢!”我把笑容一收脸一板:“让小妹带你玩去!”“切!谁想理你似的!”卡洛琳被我噎得半响没说出话来,最后一跺脚一拉小妹,气呼呼的跑到一边去了。“喂,黑主,您可真有点过分了啊!”黛玉走上来给我和乌苏王一人添了一杯茶:“下午招惹人家的是你,这会儿翻脸不认人的也是你……”我烦躁的一扒头发:“下午的时候有心情,现在不是没心情了么!”我愧疚的看看卡洛琳那边,一推黛玉:“去吧,交给你们了,帮我招呼着点,别真气着了!”“不用担心!”乌苏王放下茶杯,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我挑眉抬眼,不屑的嗤笑我岳父大人:“您不担心?!您不担心大半夜不睡觉的跑这来跟我熬夜?”乌苏王:“……”“那阿古拉是怎么回事?”我低头转了一会杯子,怎么想怎么不对:“您不是说血契是秘法是机密么?那阿古拉怎么会知道的?”乌苏王顿了一下:“是本王的藏书阁出了问题。具体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从今以后,乌苏再不会有血契就行了!”“哦?”我眯眼抬头。乌苏王注视着正前方的屋子,缓缓道:“本王已经下令,所有关于血契的书籍材料全部焚毁,岱钦和宝音也不得再将血契传授给他人……”“您这可是焚书坑儒啊!陛下!”我微微一顿,然后摇头晃脑的调侃:“这可是对古代科技的摧残,对现代自由主义思潮的扼杀,会严重影响社会和谐发展滴啊!”“你个浑小子!”乌苏王哭笑不得:“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跟我说的?!”“有!”我很认真的点点头:“您把称呼统一一下不好么?一会‘我’一会‘本王’的,听着多乱的慌……”乌苏王微微一怔,半响狠狠敲了我个爆栗:“你个刺儿头!”我哀怨的瞅了一眼老头子,也没躲也没揉,继续低着头转着茶杯。空茶杯被侧翻过来,指头轻轻一拨就是一个圈,然后一圈又一圈,就好像这个无休止的夜……“……来陪我喝一杯吧!”乌苏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壶酒,往我面前一推。按住我的茶杯,把里面的水滴一甩,顺手就给自己满上,然后晃晃手中的酒壶:“您的杯子呢?”乌苏王无奈摇摇头,也学我的样子,把茶水倒掉,然后把杯子推到了我面前:“就这个吧!”……一壶酒不多不少,两个茶杯也不大不小,若是放在饭桌上,大概也够两个人酒酣耳热相谈甚欢了。然而今晚没有下酒的小菜,也没有下酒的八卦,有的只是赭烨偶尔翻动文件的“沙沙”声,和卡洛琳那边隐隐约约的谈话声……闷酒,两个人的闷酒……我抖了抖空空如也的酒壶,最后一滴透明的液体顺着细长的壶嘴滑落,东方的天际已经微微泛起了白光,沉暗的黑色一点点退去,渐渐显出天青色的晴空……“赭烨,回去睡会吧,你从来了就没歇,”我轻轻拉下赭烨手中的文件:“我自己等着就好了。”“没事,应该也快结束了,”赭烨看了看天色:“正好,这些文件也都快看完了。”“那……”我看看靠着柱子假寐的冶封。“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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