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迟烁惊得要跳起来。
高行知淡然说:“寒假去塞班岛,领证。”
迟烁呆住。
塞班岛是哪?怎么领证?两个男人能领证?
高行知没再说下去,揉了揉石化的迟烁,抬头继续看屏幕。
迟烁大脑还在高速运转,呆滞的看了眼虚空,立即拿出手机搜索。
高行知笑了声,由着他去。
俩人以前经常如此,高行知看书,他就靠着高行知打游戏。
迟烁查了半晚上,脑袋里进了一堆新东西,也懵懂地体悟到他和高行知不需要改变,他们以前就是情侣一样相处,只不过现在多了一样,上床。
临睡前,高行知把他拉到浴室,洗澡的时候拿出一个瓶子,把水挤进他屁股,涨涨的,超难受。
高行知说这是灌肠,要他习惯,又把手指伸进去。
迟烁被抠的心跳加速,能感觉一块特别的地方被按着,快感像烟花一样持续炸脑袋。然而正爽时候,高行知却停了。
不光停了,还面不改色的给他擦干净,让他回卧室先睡,自己再去洗澡。
迟烁躺在床上一口气要憋死过去。
原以为这就结束了,迟烁没想到接下来几天更过分,高行知不仅扣他,还给他屁股蛋里塞东西,说是扩张。
连着几天,他感觉肠道像个真空管,什么都没有,自己也因为得不到满足,心烦意乱。
他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只是高行知的玩具。他抚摸玩弄他,把奖励吊起来,看着自己想要又够不着。
周五清晨,一晚上没睡好的迟烁被拉起来。
他坐在车里,后排摆着一大束玫瑰花。
“到底干嘛去。”迟烁看着玫瑰花,又烦又困,满脸疑惑。
高行知从昨天就叫他请假,却一直不说去哪。
“去墓园。”
简短的一句话,让迟烁瞬间清醒了。
他看向驾驶座,高行知一脸平静。
高行知妈妈是他生日那天跳楼。
正因如此,他们从来都不敢表现得太过开心给高行知庆祝生日。
而他们间都很默契的没再提那女人。
黑色商务车停在墓园。
早上雾蒙蒙的,高行知抱着玫瑰花,迟烁跟在后面,走过一道道坟墓,鲜艳的红色和周遭的景色格格不入。
高行知说母亲喜欢玫瑰。
他们停在草坪上的一所墓前。
女人名叫赵锦姝,她的照片还停留在年轻时,盘着头发,穿着洁白的礼服,笑靥如花,美丽的双眼胜过颈间璀璨的宝石。
迟烁不禁想,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疯,怎么会拉着孩子跳楼呢?
高行知将玫瑰花放到墓前,手插着衣兜,平静地注视照片,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周围一片安静。
哪有人扫墓一句话不说的,迟烁感到头大,犹豫一会,低声说:“你就没有话要和伯母说吗。”
“没有。”高行知眼神无悲无喜,“她要求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得带回来给她看,我答应了,现在做到了。”
“……”
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没有丝毫感情的语调,迟烁听完胸口窒闷,只觉周围气压都低了起来。
“你妈妈……怎么疯的?”半晌,迟烁低声问。
高行知回答简短,“高程文出轨。”
迟烁错愕,就因为出轨?
高行知瞥了眼他呆然的样子,竟然低笑了下,转回视线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
年轻时的高程文是个知识分子,一表人才,学富五车。赵锦姝被他吸引,俩人相爱了。这门亲事门不当户不对,赵家不看好,但抵不住赵锦姝执意要嫁,最后高程文入赘赵家。
刚结婚时,二人是幸福的,后面赵家父母出了意外,家族四分五裂,赵锦姝与他搬到胡同里,靠着收租生活,虽然日子富裕,但与以前有云泥之别。
后来,赵锦姝发现高程文出轨。
没有证据,只是因为锦姝的第六感和总总生活细节,她开始疑神疑鬼,高程文从敷衍,到后面连解释都没有,恶语相向。
赵锦姝无比痛苦,亲人离世,她已然将爱人与儿子视作羁绊。她想不明白,当初立下誓言,要与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为什么会变得如此。
从小的教育让她耻于纠缠,后来,她带着儿子去了一栋花园洋房居住,也就是这会,高程文才知道,赵锦姝还有栋洋房。
赵锦姝的父母一直防着高程文,早早立了遗嘱,将花园洋房赠与孙子,未成年之前由母亲代管,期间不得转卖,并嘱咐她不得告诉丈夫。
高程文不知道遗嘱,只看见了洋房,态度大变,百般讨好。赵锦姝却看清他嘴脸,把他赶出家门,要与他离婚。
高程文当然不愿,见讨好不成,一边与新的女人登堂入室,一边又死不离婚,像饿兽一样觊觎着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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