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应居好似被精怪吸食殆尽了精气之后只剩皮囊的行尸走肉, 他披头散发衣裳凌乱的被拖进来的时候还在嚷嚷:“放肆,你们敢这么对我,放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众人一看他这模样就猜定是被禁卫才从床榻上拽下来。乔王妃见到儿子这样, 肝胆俱碎, 扑上去抱住他哭道:“我的儿, 我可怜的儿啊”权应居看到母亲,又是惊喜又是恨声道:“母妃, 儿臣被害了,儿臣被害了啊母妃”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倒在乔王妃的怀里, 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但在场众人都看到了昨晚他做的事, 着实没法子还将他当真正的孩子看。乔王妃哭求道:“陛下,陛下,居儿还小, 他才十五岁,他也是被害了,陛下”皇后道:“乔氏,你是个做母亲的,朕不与你计较,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 就不是你三言两语找个还是孩子的借口就能过去的,你若是胡搅蛮缠,朕不会姑息。”权应居激动的跳脚大喊大叫道:“你知道什么?!我被害了, 我被害了啊!我是皇孙, 我是堂堂皇孙!我被害了,你不说替我主持公道, 还训斥我的母亲,你算什么皇后!!”乔王妃吓了一跳,三皇子更是上前扯住他怒喝道:“你疯了,胡言乱语什么?!”太子更是吓了一跳,啧啧,这个权应居,居然对皇后意见这么大的吗?往日里皇后没亏待他吧?他的视线缓缓移动到三皇子和淑妃身上不住扫视,却是闭起了嘴巴,不再火上浇油。还浇什么油啊,老三这一家都这样了,他再火上浇油,未免有落井下石不顾兄弟情义的嫌疑,他此时还是静静的看着吧。只要皇后在一日,老三一家子就别想消停哈哈。权应居还在挣扎哭道:“我被害了,恶人呢,你们怎么不去抓恶人,我被害了啊”淑妃忙替孙子给皇后道歉,道:“您瞧着他受了打击的份上,莫要与他计较”皇后面色动都没动一下,道:“看他这熟练劲儿,背后没少骂朕吧。”淑妃是再也坐不住了,忙站起身低头请罪,乔王妃更是使劲向下扯着权应居跪倒在地,三皇子也顺势跪了下来,还要按住不断挣扎的儿子,在这大冬天里忙的额头都出细汗了。淑妃不断抹泪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她哀哀戚戚的还要说什么,皇后开口道:“长公主刚才有一句话深得朕心,朕儿孙无数,不缺这么一个孙子,陛下,您缺这么一个皇孙吗?”淑妃顿时摇摇欲坠,拿着一双泪眼去看庆宇帝,庆宇帝厌恶道:“朕不缺皇孙,这样的无耻之尤也配称皇孙?!”“陛下!”淑妃一阵风似的扑倒在阶前,哭道:“陛下,居儿这孩子受到打击过大,他神志不清了,陛下,他被痰迷了心窍,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陛下饶命啊”庆宇帝怒喝:“闭嘴!”他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淑妃骂道:“都是你惯的,好好孩子被教成这样,你还有脸来求朕饶命?”“大宗正,权应居到底做了什么,给朕问出来?!”大宗正不敢耽搁,走到三皇子夫妇面前,问权应居道:“权应居,昨晚你为什么要去废宫?你是做什么去了?”权应居明显是听到大宗正在问什么的,他想都不想道:“夏川约本皇孙在废宫见面,本皇孙是应邀而去的。”大宗正无视了殿中顿时响起的嗡嗡声,继续问道:“她是何时约的你,怎么约的你,谁给你们传话,传的什么话,可有人证?可有物证?你们之前有交情吗?她为什么会约你”大宗正一断不断的一通话问下来,问的权应居头昏脑涨,他此时大的不正常眼珠子不住的乱转,面上一会迷茫一会不知所措的看着大宗正嘴皮子在他眼前张张合合,突然抱着脑袋大吼大叫起来:“本皇孙看上她了她勾引的本皇孙是她勾引的本皇孙本皇孙几次三番约她她都不见贱人,贱人,小贱人啊啊啊啊啊母妃,母妃,我脑子要炸了啊啊啊啊啊”权应居这驴头不对马嘴的一通吼叫,后来更是抱着脑袋不住的打滚,情状癫狂,看的卫简言和郭继昌两个目瞪口呆,神魂不属,更是惧怕不已的远离了他。乔王妃跟着儿子在地板上爬来爬去,但总也捉不住他,只能无助的不住哭道:“居儿,娘的居儿”三皇子看着跟个疯子似的儿子,跪着的身体缓缓站起,看着权应居的眼神也慢慢变的冰冷,他原本心痛怜惜的神情也被平静所取代,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他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虽然权应居神志不清疯言疯语,但大宗正还是要问一句:“夏女君,权应居所说多次邀约女君”夏川萂:“我并没有接收到权应居任何形式的邀约。”大宗正问卫简言:“你与权应居形影不离,他邀约夏女君之事你可知晓?”卫简言此时脑子倒是灵光了,估计这会子烧已经开始退了,他想了想,回忆道:“我们的确给夏女君下过两次帖子,一次是赏菊,一次是赏梅,但都被国公太夫人给退回来了。赏菊那次是一个叫郑娘子的来退的,她自报家门,说她是夏女君的师父,这个郑娘子言辞很不客气,是个很严厉的人,她说夏女君家教甚严,不会跟我们出来游玩赏梅那次,是国公太夫人身边的温媪亲自来给我们退的,说夏女君已经有婚约,如果我、不是、是他那个温媪说,如果权应居再去骚扰夏女君,太夫人就进宫和皇后祖母说道说道”此时卫简言有些臊的慌,低头嗫喏道,“权应居也是听说夏、夏女君订婚了,怕再无得手机会,才、才出此下策的”都闹到庆宇帝和皇后跟前了,还是今天这个阵仗,权应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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