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周围足够喧闹,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他们,只是有几个过路行人, 朝他们探来好奇的目光。温年回了个礼貌笑容, 连忙拉着周齐斯逃离现场。被当场目睹被亲,还是个小孩子, 怎么都感觉很羞耻。她的步伐有些急, 只顾着往前走, 手指握住的腕间皮肤发烫。直到走到街道拐角处, 才停下脚步。温年忍不住缓缓松了口气。“温老师, 小乌龟被落在原地了。”温年眼睫一颤,刚刚她只顾着尴尬逃离, 压根忘记还有小乌龟这回事。就这样被落在地面上,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拿走。“我回去拿。”温年说完,就要朝着反方向回去。只是刚迈开半步,就被握住了手腕。下意识垂目,覆在腕间的修长指骨,手背薄薄一层冷白皮肤,蒙着跃动暖色,青筋脉络明显,极具男性特征。再稍稍挪动视线,一眼就看到男人另一只手握着的大纸袋。明明就是装小乌龟的纸袋。温年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随着晚风,耳畔飘来道低促笑声。抬眼,对上漆黑眼眸掠过的笑意,明晃晃的,笼着层朦胧惹目的灯火。温年默默收回手,指尖仿佛还带着轻灼。“周先生真幼稚。”“嗯。”温年话被轻飘飘地堵住,又轻声说:“还有以后,别在外面亲了。”她说这话时,尾音压得很低,轻轻消散进晚风里。眼前姑娘睁着弧度漂亮的眼眸,定定看着他,融着夜光的眸色摇晃。很乖,又像是在轻声说话。周齐斯嗓音几分懒怠:“那回家就可以亲了?”温年微张嘴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刚刚给温老师反应时间了。”温年顿时想起刚刚扰乱她心神的那声“小年”,轻声说:“那明明是你耍赖。”“是我耍赖。”温年还没开口。又听他说:“温老师也可以耍赖回来。”温年抬眼,明显是好奇模样。鼻腔轻溢一声:“嗯?”“可以亲回来。”男人神情混蛋又无辜,像是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坏心眼。温年微抿唇角,有些不服输地说:“周先生以为我不敢亲回来吗?”“温老师随意。”周齐斯口吻从容,“也随时欢迎。”温年没吭声。周齐斯被轻轻瞪了眼,唇角轻扬愉悦弧度。心口像是被毛茸茸的猫爪,不轻不重地轻挠了下。温年朝着前面走去,周齐斯迈开长腿,几步就跟了上去。璀璨花灯映在半空,街道尽头有乐队表演,架子鼓敲得淋漓尽致,猛烈地晃动着夜色。正当所有人被吸引视线时,温年悄悄踮脚,凑近身侧男人。嘴唇匆匆蹭过唇角,温热,像是软云飘过。周齐斯抬眼时。刚刚偷吻的姑娘,站在几步之外,怀里抱着棕毛玩偶,弯着笑眸对他笑。“周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刚刚温年突然冒出偷袭的念头,做的时候又急,感觉胸口像是涌进疯狂乱蝶。可当她注意到男人不易觉察的怔神时,钝器般的喉结,猛烈滚动了下。那股被心悸裹挟的慌乱,又转而被得意取代。
有种“大仇得报”的爽快感。朝着停车点走去的路上,温年心情一直很好。男人却难得沉默。温年微抿唇角笑意,猜想她的反撩还是很成功的。完全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来的路上热闹,回去路上也热闹,没过一会,他们就走到了停车点。周齐斯把装着小乌龟的大纸箱,放进后备箱。温年垂目看着怀里的努努玩偶,完全没有撒手的意思。直到周齐斯坐进驾驶座,都没有开口跟她搭话的意图。温年看着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不就是被她偷亲了下……温年坐进副驾驶座,刚想开口,还没坐稳,手臂就被有力手掌握住。眼前猛烈一晃,猝不及防跌坐进男人怀里。怀里的努努玩偶被抽走,扔到了后座。甚至车灯都没开,夜色浸染的昏暗中,灼热气息莽撞地碰到一处。相贴的薄唇,没有丝毫温存,又急又凶地堵住呼吸。张开的唇舌,被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似乎有缠溺雨声响起。滚烫掌心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清晰感觉到修长指骨的轮廓。略带粗糙的指腹,蹭过腰窝,裹挟着股难耐酥痒。温年有些受痒,忍不住瑟缩了下。却被有力手掌箍紧后腰,另一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将滚烫气息无情地拉近。像是不满她的分心,灼热气息涌得愈加骤烈。下唇落着惩罚般的轻咬。乱蝶般的心跳好似要爆炸,簇起不住炸开烟花。仿佛要深深沉溺进,这股裹着强势侵袭意味的木质气息。丧失对时间的感知力,脱力的纤细手指,混乱中,攥紧男人衣袖,在掌心揉成皱巴巴的团。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极具男性掠夺的气息,总算稍稍退离。额头轻贴额头,温年半睁开眼眸,蒙了层淡淡水光,湿漉漉的。低沉喑哑嗓音近在咫尺。“温老师,没人会拒绝自投罗网的小兔子。”“我才没有自投罗网。”温年气息不稳,“你亲得太凶了……”“刚刚偷亲我的是谁?”“你明明说我可以……耍赖亲回来的。”“温老师耍赖你的,我耍赖我的。”温年完全被男人噎住。察觉到气息危险再度靠近,温年有些急地抵着男人胸膛。这时候她才知道,男人一路上的沉默,根本不是小心眼,而是骤雨来临前的危险预兆。“刚刚已经亲很久了。”她妄图讲道理。回应她的是混着笑的低沉嗓音。“温老师听过耍赖的人,懂得讲理么。”后腰被宽大手掌紧贴,逡巡着,自尾脊骨传来一阵细小电流般的酥麻感。再度被堵住呼吸。……第二天,温年上完课,还感觉嘴唇还残余着那股酥麻的感觉。昨晚亲得那样凶,她差点都以为会肿了。所幸早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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