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用遭受这些。
我垂着眼睛,没有看她,默默的疗愈腿上的伤痕。脱去鞋的脚掌有些过度磨合,小脚趾的地方也泛着红血点,肿胀着。我轻轻推拿着脚底,替她缓解疲感,她倚靠在壁炉边的躺椅上,蜷缩着:
“谢谢你啊,善良的魔法师,谢谢你替我找到了这么好的家。”
“婆婆先上去睡觉吧。”做完简单的包扎,我替苏菲穿上鞋子,扶着她上楼,马克鲁听见动静顶着爆炸头站在楼梯间,他迷糊的睁眼拉开楼梯间的灯,有些惊异的看着苏菲。
“欸?老婆婆?”马克鲁手里的抱枕都惊掉了。
“麻烦你帮苏菲婆婆带到我的房间,马克鲁。”我把苏菲移交给他。
“婆婆,你累了的话就先睡吧,请放心。”我转身下楼准备收拾东西,顺便铺个能躺着休息的地方。
“我叫苏菲——晚安啦。”苏菲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马克鲁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苏菲住到了楼上,这不对。但是我没有办法看她一个人睡在下面,如果我有更好的条件,让她去睡我楼上的房间这是我出于善意的举动。只是一晚,应该不会错过苏菲和哈尔的感情升温。我现在要做的是,等待哈尔回来,然后向他道歉。
我简单收拾出一个矮脚床,把杂物堆到一边之后,给卡西法添了些柴火,便躺在床上等着哈尔回来。
【欸,万事开头难,我已经让苏菲住到了楼上,又怎么能让她再来睡这里呢?】心底不禁有另一个声音这样问我,另一个声音在讨伐我这样做已经影响到了原本苏菲和哈尔的相遇、他们的感情的发展,如果从一开始就出了问题将来又该怎么做
敏锐的捕捉到了门铃的声音,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睁开眼,哈尔已经坐在卡西法面前,他的五官在魔化中逐渐明朗,他没有避讳在我面前的原形毕露,只是现在看起来累极了,浑身散发着焦味,带了点伤。
我还没有想好怎样开口去解释,可能这一下午来回奔波实在有些辛苦,我甚至意识还不大清醒,身体仿佛有千斤重,我勉强坐起来,看着火光中忽明忽暗的人。
“你们回来了。”率先开口的哈尔反而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也听不出波澜,好像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道谢吗?谢谢哈尔愿意来接我们。
道歉吗?带着陌生人闯进他的家。
“抱歉,是很重要的人,我实在没有办法置之不理。”我站起身,朝哈尔走过去。他浑身散发着疲惫,我的记忆里这个画面,让我无数次为之心潮澎湃。我喜爱着哈尔,不止是因为他的姣好容貌,我也爱他的破碎,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自己有机会能在这种时候抚慰哈尔。
萨里曼夫人教过我的魔法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治愈,与她本人的创造和破坏不同,哈尔是幻形。我虽然不抵哈尔在魔法中的造诣,但他的确是天才,比不过天才也不代表自己差劲。我因为赌气去学了许多和战事无关的奇怪的魔法,也熟记许多与破坏无关的治疗公式。尽管与五年前的自己相差甚远,但妈妈的确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师没有之一。
我走近哈尔,他没有抗拒我的触碰,他的外套褪在椅子上搭挂着,检查了主要的部位并无大碍,哈尔解释只是简单的去了一趟南边的城镇,傍晚那边炮火连天,巡视中遇到了飞行队和投弹的飞艇连续轰炸,他没有被袭击中很快就回来了,只是路途遥远,在路上耗费了些时间,因为不顺路,就没有遇到我们。
“你是萨里曼的学生吧?!一定是。”哈尔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注意到他的掌心那枚戒指,闪烁着恶魔命脉相连的光泽。我看着在我的疗愈下回复精神的哈尔,他似乎很执着这一点,这不奇怪,因为相似的魔法还有从不同的老师学来的不同风格很容易被辨认出。
哈尔在年轻时经常在史柏丽研究室闯祸,他的法术总会不同程度的破坏建筑或间接伤害到自己,萨里曼夫人自然会为他疗伤,因为那会老师还很喜欢他,这是在他和恶魔签订契约之前的事情了。
“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哈尔已经恢复了精力,我给卡西法投入两块原木准备蜷缩回那片矮脚床,哈尔没有放过我,喋喋不休的要追问过来。
“卡西法-请你帮哈尔先生放好热水!”我避而不谈,因为这些和我们以后的关系发展都无关,只要哈尔和苏菲能平稳的进行下去就好,还有今天已经够晚了。
哈尔固执的站在我的床前,他好像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家有些脏乱了,因为矮脚床前都没有足够的空间供我们谈话,他在我的床前地面上勾画着什么符号,我感觉到一阵腾空,身下的床就变幻了一副模样,就像刚被女仆收拾过一样。
他倔强的站在我面前,看到我站起来都没有让步的意思。我计算着我们之间的距离,手里有一根刚刚接触时不小心留在手里的金发,哈尔没有防备的被我按住肩膀,左手按住肩膀的同时捻住一根他的头发,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在同源同连且时空都接近的情况下缠绕着对方的同质导体,这根不小心留下来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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