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尘埃,而崭新的胸脯羽和他的双臂接住我的身体,我们在高塔轰然倒塌之前远离了那块灾区,幸好居民已经全部撤离了。
“呃!!”在寻找下一处落脚点时,哈尔突然猛地抽搐起来,同时在城中的区域爆出一片刺目的火光,那火光像是把连片的建筑点燃才能发出的,先是刺眼的光在不远处炸开随后才是带着冲击波的爆炸声,大地都要被这震动撕裂开。
我担心哈尔的状态是因为卡西法受到了波动。
它的身躯硬化得严重,我们在一片废墟跌落,那些折断的巨大木梁在地面形成大小不一的地刺,哈尔的身体重重的摔下去我则是落在他身上,尽管如此我还是在落地时听见了糟糕的声音,像是骨头折断噼里啪啦的骨裂声。
那些尖头没有穿破他的身体,但巨石和废墟带来的二次伤害我担心更加严重,我爬起来尝试着呼唤他,但他紧紧闭着眼睛表情痛苦至极,我站起身朝着被二次空袭爆炸的地方看去,发现瘫倒碎裂一地的居民楼竟然还有一间在巍然不动。
卡西法仍在坚持着。
卡西法没事的话为什么哈尔会变成这样?
“海森海”哈尔虚弱的喊我的名字。
“苏菲有危险他们发现了,心脏的秘密”哈尔气息微弱,说话间甚至从喉咙深处往外喷呛着血,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明明刚才还是按照计划中顺利的避开了那些异兽,卡西法也没有危险了,为什么。
哈尔的眼睛慢慢阖上,无论我怎么喊他都无动于衷,很快人的脸庞也被羽毛覆盖,彻底的变成了一团巨兽,我只能把他留在这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我看着城堡四周浓雾弥漫,在敌国投下这个不知名的武器之后甚至连周围的怪物都被摧毁得不剩多少了,藤蔓也被摧毁得只剩下根茎还盘绕在底基上,我从天井降下进入城堡内,尽管大门还是紧闭着的但所有房间的窗户都被爆炸波冲破,说是城堡还在其实已经只剩下支柱和外壳了,里面被炸得几乎是平地,而苏菲他们也不见了,最可疑的侍卡西法也不在客厅的灶面。
所有人都不见了。
按照正常来讲,卡西法离开了城堡的范围那这个房子一定会坍塌才对。
我盯着一楼那扇缺了一角的魔法门,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了!
哈尔的房间还有一角,那个地方和别的通道不一样,那里的世界是哈尔的精神世界他一定用了其他的能量连接,所以苏菲他们是去了哈尔童年的那块地方。
我飞奔上楼,哈尔的房间果然变成了那个幽长深邃的洞道,那些玩偶和契约被泥土混在洞壁上,我顺着唯一的方向往尽头急速的跑着,终于推开了最后的门但迎接我的并不是那片熟悉的荧绿草地和旷野,
是一片火海。
苏菲提着水桶和马鲁克他们被火势逼到小木屋的平台上束手无策,火海并不是真的,而是魔法,我看着火海中心的火源——卡西法陷落进了草地引燃了这个世界。
“卡西法失控了,也快燃尽了”就算是幻觉,但火光映射到脸上甚至能感到高温炙烤,还有周围的草被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我束手无策地望着眼前这个不断被加速分崩离析的世界,一切都失控着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去。
火海中卡西法被高温的壁障阻隔,失控的魔力像火山喷发,我的脑海闪过量子爆炸,当成年的行星碰撞爆发出可怕的能量之后,它们就会一点一点的衰弱直至失去活性
萨里曼说过,再强的魔法师总有他们魔力耗尽的一天,就算他是和恶魔做了交易的魔法师,总有一天他们交换付出的器官会衰竭,而那一天就是这些【永生法师】陨落的一天她在房间里敲了敲我手上的诅咒,我当时问她这个太阳和流星究竟蕴藏着什么意义的时候。
萨里曼直言不讳的告诉我那个消失的心脏就是诅咒的终局。
但这个诅咒印在了我的身上,不是哈尔的身上,所以是属于我的结局,只是我不明白我既不是和恶魔做交易的法师,甚至看起来和萨里曼形容的东西毫无关联,为什么这个诅咒还能继续运转下去呢。
火焰终于燃尽了,天边滑落的星星一颗颗的堙灭在水面,那些由卡西法的魔力组成的精怪小人不断死亡,伴随着哈尔的心脏躺在一片灰烬之中,卡西法一动不动。
苏菲跑过去将卡西法拾起,我看着不远处那个稚童模样的哈尔,他仍站在徜洋着星光的小河渠边,目光向我们这边投递过来,他在等着命运中的卡西法降临在他身边,我意识到,也许我还有机会补救这一切。
而这个瞬间我也明白了这个诅咒的预言。
我看见身后的天空突然间恍如白昼,一道最亮的长尾星划进这个世界,它按照既定的轨迹落进哈尔的手心,而我同一时间朝着小哈尔的方向狂奔过去。
“一切都还来得及。”我跨越溪流,踩过被火焰点燃只剩灰烬的草坪,全力奔跑间肺泡被挤压到几乎变形,氧气稀薄的幻想世界也快要因为宿主的消陨而崩塌,耳边是呼啸的风和苏菲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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