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且不说这是不是她收不收的问题,光这柄剑再度现世,恐怕便能引发一场骚乱。
谁又能想象那被无数小仙放在心里的宝座中至高无上供奉起来的神兵,竟会这般被自己的主人丢在这种鸟不拉屎的角落吃了数万年的灰。
恐怕就算她敢收,明儿就被自家老爹扒了皮,包着这把剑又送回来。
这是讲好的酬劳。
暗金色的长眸眼都不眨,却乎完全没有任何的肉疼与惋惜。
总之我再也用不上了。
它应当再找一个更珍惜它的人却不是我。
话语方落,那剑鞘却像是颇通灵性般不认同地微微颤动着发出一声低鸣。
玄拓敛眸,轻轻抚了抚那躁动的剑身,继是将盖子啪嗒合上了。
拿去罢,你天资不错,总有一日会用到的。
浮玉面色凝重地咬着唇依旧摇了摇头。
您要是过意不去,那便换个酬劳罢。
?
面有难色的嗫喏几下,小丫头才深吸一气开口问道:
您既在府中,为何又不见姑姑?
就像那数万年前的遗憾一般,明明相爱却又擦肩而过。
我做了些让她生气的错事。
您还爱她麽?
似未曾想到对方一个小丫头会如此浅显明了的问出这种问题,男人略略一怔,便还是回答道:
爱,一直都爱。
那为何不去道歉?
浮玉水蓝的眼眸头一回鼓起勇气紧锁着他,既是喜欢,既是爱她,做了错事,去认真道个歉便罢了,为何又躲着不见?一直躲下去便就有结果麽?!
这般浅显的逻辑,却将那高大的身影深深问住。
一千年前,也是这般的躲,让他又一次犯了错。
明明已然活了不知多少岁月,对待感情方面,其实他从未成长,依旧像是数万年前那般的青涩而懦弱。
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将她越推越远。
他并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他的爱总是让她受伤,甚至于送出命去。
所以才变得小心又怯懦。
可她或许并不想见我。
他犯的错太大了。
所以你便一直像个懦夫一样躲下去,用各种方法,各种人事将她困在府内,这就是你的爱?
高大的身影猛然踉跄一步,浮玉却突而有些明白了什么,上前将男人的袖袍又一次拉住:
九叔在许多方面,浮玉或许都很崇敬你,但在感情上,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你自己都无法面对的事,又如何让对方想见到你,愿意原谅你?!
是!每个人都会犯错,也会吵架,但是就像我和我娘亲不是成日打打闹闹的,她一点都没把我当个小孩让着我,我们经常吵架,有时我气得也不想见她,但是相互间道个歉不就可以了麽?
浮玉这话说得孩子气,却话糙理不糙,你要是觉得她喜欢别人,就是那个零什么的!你就把她追回来啊!整日躲躲躲,像个小孩子似的,幼稚!无理取闹!自己错了还要别人自动原谅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你当真是一点都不成熟!
她还念着他?!
男人突而反向而来的压迫质问令得浮玉方才起来的气势瞬间缩成了一只仓鼠球:就就不小心,不小心听到的
说及零随浮玉避无可避地想起了昨日,雩岑像有一瞬间心灰意冷到刻意求死。
九叔
嗯?
嗫喏半晌,小丫头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永远烂在心里。
两人之间的障碍太多了,她若什么都挑明了讲,这必将又给雩岑和玄拓之间设上一道难言的心坎。
我虽不知荼姑姑当年为何而死,又因何再被你找到,人族的话本总说,有种东西,叫缘份它能破坏很多美好的东西,也能将一切看似无法挽回的事重新绕回原点,就像人们常纠结的若失去记忆的我,还是原来的我麽,倒不如将目光向前看你爱的是神荼,还是现下的雩岑,我都会万般的支持你,但也许就连你自己都无法将这两种感情分清,也亏欠了姑姑很多很多
浮玉絮絮叨叨,却仰起脸来又道:那为何一定要分清呢?就像我爹娘吵架若一定要分清孰对孰错,那恐怕也没有我,也没有浮盈那个小屁孩了。
许多事情,跟着心,跟着感觉走就好了你若爱的是神荼的那个皮囊,终有一日你也无法接受披着神荼皮囊的雩岑,世间从来就没有爱屋及乌的事,那种好感不过是自我臆想的朦胧感觉
我换一种说法
倘若这世间所有人都长得如神荼姑姑一模一样,你还会爱现在的这个雩岑麽?
男人似是被这一连串的发问给问傻了去,久久未能吐言。
或许你一千年都未曾想明白这件事,如今你把她找回来,便是最好的答案。
没有人可以披着他人的皮囊过上一辈子。
若你爱的只是当年的神荼,当年的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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