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什么叫人笑话不笑话的了。便直接坐下来了。
宁翘这才同周得胜一道出去。
还是在宫里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暗中盯着她这里,宁翘纵然心里满是疑问,也没法在这个时候问出来。
周得胜一直将宁翘送出宫去。
宁翘看见了自己来时坐的马车,烟清烟水两个还不知道宫里的事情呢,可见宫门口戒严了,也知道宫里定是有事,这会儿也不敢有个笑模样,就送宁翘上车。
宁翘上去一瞧,竟意外的发现多尔衮在车上。
“主子爷?”她是真的惊讶了。
“爷在。”多尔衮嗯了一声,将宁翘抱在怀里。
有着宽厚胸膛的男人抱住她,那熟悉的气息扑了满怀,宁翘反倒有些懵了。
一直绷着的心软下来,宁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奴才还以为主子爷在肃亲王那里。”
她亲眼看见多尔衮将豪格制住,然后把豪格带走的。
“爷不放心你。特意叫周得胜把你带出来,然后送你先回府。”
多尔衮抱紧了宁翘没有放手,一手抚上她的眼睛和耳朵,“爷看你站的远些,是不是都看见了?别怕。有爷在,不怕啊。”
宁翘也舍不得离开这时候的这个怀抱:“奴才没有都看见。被人挡住了。但是奴才看见肃亲王嫡福晋倒下去了。”
“主子爷,肃亲王福晋,她怎么样了?”
多尔衮轻轻抚着宁翘的眼角,感受到马车的走动,才贴近宁翘的耳朵道:“失血过多。伤重不治。那把剑,正中要害。”
死了?哈达纳喇氏死了?
宁翘听见多尔衮在她耳边又道,“表面上,人人都看见了,是豪格持剑杀了他的嫡福晋。就连皇上也是如此想的。可多铎在带走哈达纳喇氏的时候,发现了她脚底下踩中了几颗琉璃珠。这是女子手串上的物件。是有人自己扯断了串珠落下来,叫哈达纳喇氏滑到了。直接中了豪格的剑尖。”
宁翘恍悟,所以才把人都留下来,是要找这女子手串的主人吧?
宁翘轻声道:“可怎么就能确定这珠子是人为扯断的?又怎么能算的时机恰恰好呢?”
这中间的巧合和契机太多了,怕是很难提前算计好的。
多尔衮道:“多铎找到了那串珠子的细链。是扯断的。而且是情急之下扯断的。断面有些拉扯的痕迹。只是想要找到这串珠子究竟是谁的,不大容易。八月节的时候,皇后娘娘给各府上的福晋夫人们都赏赐过。并未强求谁戴着谁不戴。”
所以说,这是一条人手都有的珠链。而且也没有谁知道谁戴着谁没戴着。要找出来的难度还是挺大的。
要说只是为了哈达纳喇氏,怕是不至于这样大动干戈。
可是豪格和哈达纳喇氏的事情,惊动了宸妃,把宸妃被吓到了,还叫八阿哥和九阿哥嗷嗷大哭,皇太极只怕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多尔衮能把宁翘带出来,纯粹因为皇后存了打压宁翘的心思,哪怕她得了话是个没实封的庶福晋,皇后也以此为借口,没赏赐宁翘珠链。
这倒是让宁翘顺利被多尔衮带出来了。
宁翘抓紧了多尔衮的手:“珠链从皇后娘娘那里出来的,那今日当众扯断这珠链,是不是也是——”
也是想要嫁祸给皇后的意思呢?
这是要针对科尔沁,还是要针对女真旧部?
又或者说,是两边的一场交锋,各有输赢,或者是正在进行中?
多尔衮望着宁翘的眼睛:“据宸妃与庄妃的侍女说,她们本来没有准备这个时辰过来的,但因为有人来说清宁宫里人多热闹,所以才带了八阿哥九阿哥过来。方才再去查,那传话的宫女已经不见了踪迹。”
宁翘听着都惊了,这真是有预谋的。
是故意瞅着这个时辰叫了宸妃庄妃带了八阿哥九阿哥过来,是深知宸妃柔弱,平日里有心理准备或许还好,但当面在清宁宫看见杀人,怕是一时间承受不住的。
多尔衮淡声道:“听说宸妃这些时日,本就睡眠不好,夜里经常惊醒的,深思倦怠,禁不得惊吓。”
宁翘的手指尖都发凉了。
多尔衮心疼了,将那指尖放在掌心里轻轻揉搓:“别怕。与你说这些不是叫你害怕的。是你应当知道,爷也想要你知道。”
“奴才明白。”宁翘都不敢往下问。不敢问宸妃这样是不是给人暗算了。
如果确实是有一个结果,她相信多尔衮是一定会告诉她的,多尔衮没说,就证明还没有查出来。
这些事情证明,有人在对着科尔沁的人下手了。
宁翘就想起宸妃那早夭的八阿哥来了。
八阿哥生来那样健壮,又被看护的很好,若非病亡,就一定是让人给害了。
宁翘不可能直接提醒多尔衮。那话说了,怕不是她自己就要被怀疑上了。
可不说,总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她是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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