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着后来杜大人一直停留在国公府,又怕给外甥女添了麻烦,毕竟今日自己带了娘家侄女同侄儿一道儿来赴宴。
索性便带着人回了府。
谢氏正同婆母说起今日在国公府之事,外头管事嬷嬷就来回话,说是外甥女来了。
婆母即刻就要出去迎,谢氏担心婆母染了风寒,几番相劝,才劝下了婆母,自个儿亲自往外头去迎外甥女。
谢氏又吩咐了婢女去请了自家女儿过来。
“舅母。”宋锦悦才迈入院门,就瞧见从廊下正朝她走来的舅母谢氏,莞尔一笑,正要行礼,谢氏将人一把扶了起来。
“怎么现下过来了?”谢氏才说完,就瞧见身后婢女带来的包袱,眉心微拧。
这是同沈氏争吵,气的离府?
“这是?”谢氏往秋韵身后的包袱瞅了几眼,这才牵起外甥女朝正屋走了过去。
“今日舅母走的匆忙,府中现下又没什么紧要的事情,故而想来陪外祖母同舅母住上两日。”
见外甥女面上并无异色,谢氏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几分。
可这其中,她总觉得透着一股子蹊跷,心知此地不是详究的地方,故而不再追问。
“舅母已经命人去唤你表姐过来了,快进去吧,你外祖母眼巴巴等着你呢。”
婆子掀了帘子,谢氏牵着外甥女入了里屋。
章老夫人正坐在软榻上,瞧见她来,面上立时笑意盈盈,抬手示意她过去坐。
宋锦悦行了礼,这才被舅母谢氏半推着坐在了外租母身侧。
章老夫人仔细瞧着外孙女,嗔怪道:“倒是有好几日没来瞧外祖母了,真是个狠心的丫头!”
宋锦悦身子放低,往外祖母怀中扑去,带着几分撒娇,道:“外祖母,我这不是一忙完就来陪您了吗。”
章老夫人将外甥女揽入怀中,揉着她的发髻,眼中尽是柔和慈爱。
“怎么忽然这个时候来了?”
章老夫人轻轻推开怀中外孙女,盯着她问起。
“这不是想外祖母了么,难不成外祖母不想我?”
宋锦悦做出一副生闷气的模样来,噘着嘴唇,那模样瞧着叫人甚为欢喜。
章老夫人半信半疑,又仔细打量了两眼,见外孙女神色并未躲闪,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谢氏这才吩咐下人去收拾了院落出来。
章定芝听说表妹来了,忙过来瞧,见表妹同祖母已叙过旧,这才拉着表妹去自己院子说话。
今日晚霞尤为绚烂,天际上仿若盛开了大朵大朵娇艳的牡丹,或深或浅,或紫或橘或红或粉或黄。
足足一个时辰。
绚烂晚霞这才在遮天的黑幕中渐渐落幕。
章定芝一时起了意,邀她去泛舟赏灯。
近来护城河边,因着还未上冻的缘故,湖中船坊轻舟生意尤为热闹。
岸边又挂起了灯盏,听说那景象极为壮观。
章定芝还不曾瞧过,又因着没有人陪同,往年这个时候,都是二哥带着她去游湖,可今岁二哥并不在京中。
宋锦悦也想去瞧瞧。
二人去谢氏院中一番央求,谢氏又派了护卫跟着,几番叮嘱,叫二人快去快回。
最终二人带着婆子婢女以及十数护卫往护城河边而去。
到了地方,果真瞧见河中船只挂着各色灯盏,漂浮在河水之中,河面上倒映着灯盏点亮的船只,瞧着到时极为壮阔。
岸边停靠着载客的船只,章府的嬷嬷上前,包下一整艘较为中等的船只,这才带着二位小姐登了船,一半的护卫留在岸边,一半护卫跟着一道儿登了船。
二人身上都披着狐裘大氅,手上带着狐裘袖套,手中握着手炉,就连戴着的帷帽已是狐裘所制。
登了船,章定芝便将袖套同手炉丢给了身后婢女,牵着表妹就朝着船头而去。
“船头的风景尤为最佳、”
章定芝一边解释着,一边嘱咐道:“表妹,小心脚下。”
宋锦悦连连点头,小心翼翼跟在芝表姐身后。
船头的风景,果真比坐在船舱内更为壮阔。
耳边是涔涔水流,寒风轻鸣,岸边是人间烟火喧嚣,倒是极为相衬。
待船只行至河岸边,二人这才下了船。
随着夜色渐浓,岸边灯盏的光芒也逐渐暗淡了些许。
宋锦悦正由着芝表姐搀扶上马车,视线无意从一旁划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快速隐没进了一旁黑暗狭小的巷子之内。
章定芝见表妹愣神,不由顺着她的视线瞧去,就瞧见一条黑暗的巷子。
“表妹,怎么了?”
宋锦悦回过神来,下了马车,看向表姐,道:“瞧见熟人了。”
章定芝却更加疑惑了,表妹能有什么熟人是她不知晓的?
“表姐,走,过去瞧瞧。”宋锦悦牵着芝表姐就朝着那巷子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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