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必宽我的心,我自是明白的。”
说话间,人已行至正院门前。
杜夫人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宋锦悦,笑的有几分为难,“想来郡主方才来的时候,瞧见了门口我娘家的马车了吧。”
“嗯,是瞧见了。”
杜夫人这才开口说道:“今日叫郡主来,实则是……我娘家想见郡主,我这才厚着脸皮将郡主请了来,瞒着郡主,是我做的不妥,眼下既已到了此地,郡主若是不肯见,我这就带着郡主去旁处。”
宋锦悦见她话中之意带着几分坦诚,心中也想看看,这林府到底准备同她说什么事情。
“无妨,既然到了,自是应该去给林夫人请过安才是。”
见她松了口,杜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忙笑着熟稔地将人迎了进去。
一进屋,就瞧见林夫人正坐在主位上头,身旁站着一位衣衫华贵,满头珠翠的娇媚夫人。
底下坐着赵珠。
宋锦悦视线落在赵珠身上,微微僵住。
赵府被放出来的消息还未听闻,想来可见是自那日她被召入宫中后不久,赵府的几位主子便被放了出来。
“郡主。”林夫人起身,一旁站着的衣着华贵的娇媚夫人忙上前扶住了林夫人,二人一同见了礼。
宋锦悦回了礼,这才唤了一声“林夫人”。
见过礼,杜夫人这才招呼宋锦悦坐下,并同她一一介绍了起来。
原来跟在林夫人身旁的娇媚夫人,不是旁人,正是赵珠的亲祖母,林太傅的姨娘周氏。
“今日叫郡主来,实则是为了我家这孽障给郡主赔礼道歉来的,还望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同她一般见识才是。”林夫人看了一眼赵珠,这才同宋锦悦说起今日的来意。
周氏也跟着道:“是啊,郡主,珠儿这丫头这些年被骄纵了些,您莫要同她一般计较。”
杜夫人吃着茶,没有出声。
今日原本就是因着母亲的缘故,她这才将宋锦悦给诓骗了来。
实在是做不出再逼人家接受不愿接受的道歉。
毕竟这事儿搁在谁身上,怕是都不会轻易原谅了对方。
这其中的门道,她自是知晓一二,夫君同她说起,说是不知为何,姐夫一家竟将荣华郡主给囚禁了起来,真真是不要命。
好在郡主当日并未受伤,后来姐夫一家被关入大牢。
可不知怎地,皇帝竟有意偏袒姐夫一家。
话锋一转,竟将此事定为了小女儿之间的玩闹,赵府众人悉数放了出来。
这些事儿,她自是看不明白,也不想掺和。
宋锦悦冷冷盯着林夫人,她并没有接受这般道歉。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林夫人睨了一眼周氏,周氏会意。
她走到赵珠跟前,拉着赵珠就走到了宋锦悦跟前,趁宋锦悦还未回过神来,猛地跪在了她跟前。
哽咽道:“郡主,您要打要罚,贱婢同这孽障自是不敢多言,还望郡主能放我这孽障一条生路。”
宋锦悦听了周氏这话,反倒一时气笑。
放赵珠一条生路?
这话没得就叫人猜忌。
“周姨娘这话,倒是叫我听不大明白,赵二小姐可是受到了什么生命威胁?”宋锦悦身子往后靠了靠,半点没有去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周氏同赵珠。
人是自己跪下的,又不是自己叫她们跪下的。
她可懒得去在这些人面前争取所谓的面子。
周氏神色有些慌张,忙道:“郡主误会了,贱婢没有指责您的意思。”
宋锦悦冷哼了一声,“那既然周姨娘没有这个意思,又同我说这些叫我放过赵二小姐的话,又从何而来?”
她顿了顿,又道:“明明是赵二小姐将我诓骗关进了密室,怎地如今周姨娘一开口,这话里话外倒是我的错处不成?”
“郡主、郡主误会了……”
周氏一噎,一时竟不知如何辩解。
赵珠面上气鼓鼓,因垂着头,这才没叫人发觉。
若不是今日来时,父亲严厉斥责,叫她勿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否则赵府定然容不下她。
想起母亲今日同她哭诉的那些话,赵珠只得将心中的愁苦默默压了下去。
父亲说了,她若想保住赵家二小姐的身份地位,今日就得在宋锦悦跟前做小伏低。
即便她不明白,明明这一切都是父亲的意思。
事情败露后,为何叫她出来承担后果。
可她不敢多言,只得按着父亲的意思去办。
“郡主,就卖我一个面子,可好?”主位上的林夫人缓缓开了口,语气透着叫人不容置喙的意思。
宋锦悦抬眸看向林夫人,眼底冷淡,“林夫人,我为何要给您面子?还是说,林夫人也参与了当日之事?”
见她不肯退让,又顶撞了自己。
林夫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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