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见到这群身披银甲气势十足的将士纷纷退让到一边,有云州本地的姑娘见了这群威武的将士,笑着将手中的花和手绢香囊抛向他们,更有大胆一些的姑娘直接报上名讳家门。
将士对这些姑娘们的东西基本没人拒绝,均心中欢喜得意的伸手接过,除了领头的那位,冷着一张脸,看都不看一眼那些姑娘的物件,即便是扔在他身上也是不管的。
飞云伸手往萧玄安旁边随便一捞,就能接下不少香囊手绢等物。
那抛手绢的姑娘们看到是飞云接下,笑着喊道:“小郎君!你也不错!可有婚配啊?”
飞云笑着回道:“未曾婚配!”
听罢,那些姑娘们立即笑作一团。
云州是商贸之地,许多外邦人在此经商定居,将他们的文化习俗也带到云州,使得云州的民风也较为开放,云州的女子比起北渊其他地域的女子性子都要热烈活泼许多。
“二公子,周边的匪贼都清的差不多了,二公子可以休息一段时日了。”
飞云闻着那带着馨香的手绢,对着萧玄安道。
萧玄安瞥了飞云一眼,“怎么,看上哪家姑娘了?”
飞云挠了挠头,“还不曾有心仪的,只是想相看相看。”
萧玄安:“你只是想去看漂亮姑娘吧。”
飞云那点小心思被毫不犹豫的戳穿,他道:“公子你也给自己休息一段时日,这云州的匪都被你来回的剿了好几遍了。”
说罢,飞云贴近萧玄安,低声道:“公子,要不我们偷偷回京城,让三公子再给你打掩护”
萧玄安:“他上次被父亲罚了一顿把腿给摔折了,现在还未好。”
他还是不要再坑阿泽了。
他已经偷跑回去两回京城了,次次都是阿泽给他打掩护,现在阿泽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再来一次,怕是他们这兄弟都做不成了。
“公子,真不回去吗?我上次在夫人那听到消息,表小姐已经醒来许多天了,她一定也很想公子您。”
萧玄安神色淡然的看着前方,不知道想到什么有些出神。
他在月儿昏迷的那两个月偷偷的回去看了她两次,看着她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模样,他心痛的几乎呼吸不过来。
月儿的身体一直不好,他其实曾经预想过这么一天,有一天她支撑不住了,会如同现在这般闭着眼,像是永远都再也不能和他说话。
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
回到云州后,有一天夜里他经过父亲萧策的房间时,听到了他和母亲的交谈,听完之后他的一颗心如坠冰窟。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爹执意让他回云州,且严禁他私自回去。
一切都是因为月儿身体已经快油尽灯枯了,甚至可能都撑不到十八岁。
那段时日他见月儿气色红润,比之前还开朗爱笑许多,还以为月儿身体越来越好,一切都在变好。
却不想月儿的身体实际差的那种境地。
直至听闻月儿在生辰宴上差点坠湖,还被沈家下药,差点被沈致书侵害,他几乎要失去理智,骑着一匹快马连着赶了两天两夜回到了京城。
在看到月儿躺在床上没有意识的模样,他直接踢开了沈家的大门,将沈致书揪出来狠狠的打了一顿,差点没把人给打死。
他这般大张旗鼓,自是被萧衍发现,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让他第二日就赶回云州,他没有听大爹的话,在京城躲藏了几天。
萧衍被他气的连军营都不去了,派人在京城将他搜了出来,拿着大棒将他打了一顿,打到连走路都走不动,才叫人将他送回了云州。
回到云州后,他的亲娘秋楚不停的抹着眼泪,本来萧策还想给他揍一顿,最后看着他被自己大哥揍的连床都不来,只得作罢,拿着给他打掩护的萧青泽打了一顿。
等他好的差不多后,又跑回去见了月儿一次,这一次他没有被大爹抓到,只是萧青泽又被萧策逮到揍了一顿。
萧青泽心中不服,还顶撞了他二爹:“二爹你有本事去抓二哥啊!老是逮着我揍算什么!”
然后萧青泽就跑了,结果没跑几步就从马上不小心摔下来,把腿给摔折了。
萧策简直要被这俩不省心的儿子气的半死,当即气的就去了关外不想管他们了。
把老大萧长风留下来看着他们俩个。
“二公子,现在大将军也不在云州,你真的不回去瞧瞧?”飞云看着萧玄安道。
萧玄安回过神来,眼中划过一丝涩然。
就是知道月儿醒了,他才不敢回去看她,他怕见到她,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念头。
但此刻的她是这般的脆弱,再也经受不了半点波折。
“二公子!二公子!”
萧玄安刚到云州城门口,就看到大哥身边的侍从言昱一脸喜色的向他奔来。
“何事?”
言昱将手中的喜帖递给萧玄安,“二公子,是表小姐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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