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连连喊冤,但这事儿本就是捕风捉影,但结结实实地被皇爷爷骂了一顿,父子之间,也就产生了隔阂。”
两人都点了点头。
“直到魔族之乱,终结于琅琊郡,众人这才真的松了口气,而皇爷爷抱着重病之躯,南征北战,终究平定了内乱,而后登基为帝,成为了大兴朝的太祖,太子之位却悬而未决。
而此时,皇爷爷忽然下了一道命令,便是叫所有的亲王,郡王,藩王都回到自己的封地去。”
那人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件事另有深意。
“当时各地确实需要这些王族前去弹压,而且,帝都迁都,阻力极大,这些王留在帝都乃是一个巨大的累赘。
第三,皇爷爷也可以借机考察众位王子的能力,毕竟如今的朝堂,已经趋于平稳,南征北战已是捞不到好处了,皇爷爷想要打造的是一个太平盛世。
在历史上,让他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很讽刺的事情是,这件事没有如期发生,迁都之事,到了当今圣上之时,方才成形。而且有人因此,动了歪脑筋。
二十年前的冬日,我清楚记得。朝廷派遣了一支护卫钦差的队伍,不远万里,从帝京到河间来,父亲前去迎接,彼时我还小,但很快外面便有人行色匆匆,从城外而来,说是钦差的队伍在城外受到了袭击。”
“三日之后,父亲才全身受到了重创一般从外头折返了回来,只是回来之后,他却有许多异样,而后城外的山贼乘此机会,大肆掳掠,父亲咬牙前往,只是回来之时,他的脸却毁了。”
“毁了?”
“对,你们应该是见过我的父亲的,他往日会戴着一张白色的上面留有游走的小红龙的面具,那是因为他的脸被戳的千疮百孔,还被烈火烧灼,已经全毁了,但……”周茂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可从那时候起,我觉得我父亲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我问过那些跟随父亲的卫兵,他和山贼头目,战况激烈,最终都失去了踪迹,再被发现之时,父亲是倒卧在冰河上的,周围都是横七竖八躺着的护卫们的尸体,当时的父亲气息奄奄,眼见便要不活了,结果众人将他送到了医馆,
那些个医生说,‘幸好王爷的心脏长偏了一寸,不然大罗神仙都难救了’。不过,也正因为这句话,众人才确定这确实是王爷。
我父亲年轻时候,也曾经与人交手,那时候同样是受了重伤,不过正因为心脏长偏才逃过一劫。”
沈入忘和秦纨想了想,终究没有说什么,
在道门让内脏暂时移位的法门多种多样,便是沈入忘就掌握不下十种。
“只是后来我想要验证这些事,去找那些人的时候,连带那些医生都因为一些缘由,死于非命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从毁容了开始,父亲开始带着假面行事,而且所作所为极为暴力,他开始在河间附近的郡城之中招兵买马。颇有几分占山为王的意味。
那时候皇爷爷尚在,只是这件事谁都没有告知他,毕竟他已经卧床不起,身体油尽灯枯了。但有一天,他忽然召集所有的王子进京,所有人都明白,最后的时刻到了,彼时的我父亲还未彻底失势,甚至仍旧是最热门的人选。
只不过是造反的事情,已经败落,但他仍旧不在乎,每个人都进去与先帝有了一次长谈,我当时在宫门之外守候,见得父亲从门内出来面色极为难看,便知道大事不好,随后,午后便宣布了太子的人选。
而父亲没有等到这件事的到来,而是带着我,回到了封地河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觉得,是父亲自得意满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皇爷爷,但直到当今圣上传召与我,将当时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于我,我才知道真相是什么。”
沈入忘和秦纨皱着眉头,这种皇室之中的家长里短多少有些无趣,但其中满是疑问,更是让他们捉摸不定。
“先皇彼时已经登基十年,政通人和,故而召我前来,一是因为皇爷爷对我素来喜爱,而且,我也发下为周氏肝脑涂地的夙愿,他此次便是了我这等心愿的,
而第二,便是替我揭开了当时传闻的秘辛。当时皇爷爷和大部分皇子的交谈千篇一律,便是和当今圣上也是寥寥几句,但却在和福王的谈话之中产生了口角,甚至皇爷爷对着福王破口大骂,说的乃是‘你不是我儿子!’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
而当今圣上也是在最近从那几个托孤的大臣临终之前听闻了这件事。我父亲或许已经死了,而且有人将他的身份掉包了。”
“那当时为什么先皇没有……”
“没有杀他?对,没有,因为那个人手中同样有依仗,他是丧心病狂的歹徒,那时候,他已经和六人之会合谋,他们都在设计魔族重临的事情。
而其二,乃是他用我的生死,还有福王的生死,当做他的筹码,用以保证他的位置稳妥。皇爷爷弥留之际,已经无法斥责与反驳。
最终只能答应了他的条件,这个人原本是准备用这些条件逼迫皇爷爷就范,让他登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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