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池中天的表情,池远山已经明白了他的顾虑,于是便宽慰道:“你就放心吧,有战总管在,只要不是那几个顶尖的老家伙,其他的都能对付。”
听到池远山一直坚持着,池中天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点了点头说道:“那您路上可要当心!”
池远山道:“嗯,实在不行,到了燕京城,我就去金驰那老家伙那里躲一躲。”
池中天一听,顿时笑了出来,如果呆在金驰那里,自然万事无忧了。
战鹰赶紧招呼其他人把池远山扶进了马车里,车厢上插满了箭枝,还得费了半天劲情理,而后面那些尸首,自然就交给池中天去处理了。
“天儿,自己小心,雪儿,你也要好好照顾他,遇到事情多提醒他!”池远山半躺在马车里,缓缓说道。
池中天和傲霜雪都点了点头。
这时,池远山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卷轴,递给了池中天道:“这卷轴里,我写了一些事情,你暂时不要看,等到你能将体内的两股真气合二为一的时候,再打开来看,切记!”
池中天十分干脆地将卷轴放进怀里,简练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池中天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坚毅的神色。
雪鹜宫的宫主北灵萱,平时是很少到江湖中走动,上次去了一趟金竹山之后,忽然之间被勾起了游玩的兴趣,路上玩玩停停的,耽搁了一些时日才回到雪鹜宫。
这天,北灵萱到昆仑山附近走了走,然后来到了玉虚峰,从下攀登而上,来到了位于峰顶处的几座房屋附近。
昆仑山终年积雪,和北冥山有些相似,但不同的是,北冥山是酷寒,而昆仑山,则有一种暖寒之意。
“母亲,我回来了!”北灵萱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一座稍微大一点的屋子前,沉声说道。
过了许久,屋内传出一个声音:“进来吧!”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北灵萱才轻轻抬起脚,慢慢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北灵萱在昆仑山一带,无论去哪,身边都不喜欢带着随从。
屋子里的摆设,简约而又典雅,沿着两侧墙壁摆放了两个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和玩物,靠里墙附近摆了一张宽大的画案,一个中年妇人,正在画案上提笔画着,屋子中央还摆了一盆炭火,上面用支架架着一只羊,这羊现在已经烤的通体泛着金黄,上面油滋滋的,不时地有油滴落到了火盆里,响起了滋滋地声音,香味也弥漫到了整间屋子。
北灵萱此时就像一个乖巧的少女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炭火前,连喘气的声音都极其细微,生怕打扰到那个妇人作画。
大约等了接近一炷香的工夫,中年美妇长长嘘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毛笔慢慢地架在了笔架上,这才抬起了头。
这妇人长得和北灵萱有几分神似,面容端庄,神态大方,厚薄适中的红唇,配上小巧的鼻子和两只圆润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在寒冷中如沐春风一般,令人心神飒爽。
这中年美妇,正是北灵萱的母亲,武林中有名的才女,凌墨烟。
这凌墨烟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提起这个名字,江湖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一手水墨画,享誉华夏,据说是上古画圣吴道子的传人,她的水墨画,笔法飘逸,积墨准确,淡墨干脆,水墨相调,层次分明,看起来酣畅淋漓,好不过瘾。
她的画作,曾经被人在燕京城中以一百万两黄金买走,堪称奇迹,不过,她自从嫁人之后,便只有自己闲暇时间画画解闷,而不再流传于世了,也令世人感叹不已,既是可惜,也是遗憾,那些没有福气买到她的画的人,后悔莫及,而那些有缘买到的,则是欣喜若狂,若是绝笔之作,那价钱上不知道要翻上多少倍。
“这一趟玩的开心吗?”凌墨烟笑着从画案边绕了过来,走到北灵萱身前问道。
北灵萱这才露出了笑容,调皮地回答道:“你猜!”
“这丫头,出去一趟也没个长进,还是这么淘气,来,快坐,今天刚烤了一只羊,咱娘俩喝两杯。”
说着,凌墨烟从书架上取下一个酒坛,还有两个杯子,而北灵萱则是麻利地将靠在书架前的一张桌子搬到了烤羊旁边,之后母女俩分别坐在桌子两端。
北灵萱拔开酒塞,先给凌墨烟斟满一杯,然后也给自己倒满。
“娘,我敬你一杯!”北灵萱给凌墨烟端起酒杯。
凌墨烟爱怜地看了北灵萱一眼,然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北灵萱又从怀里摸出一把锋利地尖刀,麻利地片下几片烤羊肉,递给了凌墨烟。
吃喝了一会儿之后,凌墨烟忽然问道:“这次去中原,好玩吗?”
北灵萱用手擦了擦溢出肥油的嘴角,撅着嘴说道:“一点都不好玩,那什么劳什子扶羽圣教,去了之后瞎闹腾一番,乱七八糟的。”接着,北灵萱就把自己在扶羽圣教立教大典上看到的都告诉了凌墨烟。
凌墨烟听完之后,淡淡一笑道:“照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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