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着叶凡,道:“叶凡先生,请你快把治疗方法告诉田首富吧,他这么大年龄,又大病初愈,情绪波动不能太大。”
叶凡耸了耸肩,道:“行,那我就帮你代笔,把第一阶段的治疗方案写给他们吧。”
说完,他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刷的写了一大段东西。
田国富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越看越茫然。
这副表情,司丽娜深有体会,因为叶凡的字,她第一次见的时候,也是看得揪心不已,几乎想象不到,世界上有人写字会那么丑。
“好了,完事。”
叶凡罢笔之后,大咧咧的道:“田首富,你记住啊,这只是第一阶段的治疗方法,所以效果肯定不会一步到位,一个月之后,你再找司医生出面,给病人做接下来的诊疗。”
“是,是。”田首富如获至宝,把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似乎生怕出现一丝褶皱,就会让整个方子失去疗效。
但随即,他陪着笑脸道:“不知能否麻烦叶凡先生重复一遍,老夫实在是……”
“看不懂是吧?看不懂就对了,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这个方子能否起效,就看你能不能找到看懂它的人。”
“好了,我们告辞了,你派人送我们回去就行,至于田家财富……你还是留着养老吧。”
叶凡说完,带着司丽娜往外走去。
“快,把司医生的治病方子给我。”
当他看到看不清的单子时的,顿时气疯了。
“快把那小子抓回来,我要把他抽筋扒皮。”
片刻之后,黄浩才愤怒的大吼了起来。
但很快,黄浩才就赶紧闭上嘴巴。
因为在他之后,茹花也莲步轻移,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而且她的眉目之间带着浓郁的怒气,分明是在责备黄浩才。
“对不起茹花小姐,我知道你想维护那个家伙。”
“可他拿司医生给你开的药方当儿戏,简直不当人子。”
黄浩才垂头丧气而立,沧桑的眼中,几乎垂下热泪。
茹花微微皱眉,从黄浩才手里,把纸张接了过去。
一眼扫过上面的字迹,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接着又浅浅的笑了起来。
似乎被司丽娜诊断出她的病情,也曾产生过希望。
不过看到方子后,瞬间明白过来,所谓的希望,不过是镜花水月。
如果司丽娜真的能治好她的病,绝不可能让叶凡如此儿戏。
让叶凡代笔,不过是换种方式,表达无能为力的意思罢了。
只是她没想到,叶凡那么大的人,写字居然能写得如此凌乱。
就在她即将把纸张放在一旁时,她的神情突然一震,一双俏目死死的盯着纸上的字迹。
“叶凡把纸张给你的时候,还说了什么?”与此同时,茹花用手比划问道。
田国富微微一怔,连忙道:“回茹花小姐,叶凡说‘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这个方子能否起效,就看你能不能找到看懂它的人,’但现在想来,他不过是借口逃走而已。”
“茹花小姐,这种人实在可恶,老夫恳请茹花小姐下令,我把他抓回来,让他给您道歉。”
虽然田国富也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司丽娜治不好茹花的病,才故意用出来耍赖的手段。
但一腔怒火,还是想发泄在叶凡身上。
不!
茹花狠狠摇头,视线依旧停留在纸张上面,仿佛那上面的一笔一划,都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这……茹花小姐她,该不会……”田国富被茹花的状况吓了一跳,奇怪的看向黄浩才。
他记得黄浩才说过,茹花小姐好像对叶萧有一些特殊的印象。
刚才故意刁难司丽娜,似乎也和叶凡有关。
此时茹花小姐睹物思人,该不会把这张纸,当做叶凡留给她的相思之物了吧?
“姓田的,你敢胡说八道,我让你田家现在就冰消瓦解。”黄浩才狠狠的瞪了田国富一眼。
不过他的心里,也和田国富一样骇然。
因为自他跟随茹花小姐以来,从来没见茹花如此着迷,即便是得到王羲之的书法,茹花都只是快速欣赏后,便置之一旁。
他们两人心中翻江倒海,但和此时茹花心中的波澜相比,却还远远不如。
在她手中的那张纸,上面的字迹的确犹如鬼画符一般。
可仔细看下来,又会发现这些字自成一脉。
之所以田国富和黄浩才都看不懂,是因为写这些字的人,不是在写字,而是在写意!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意!
就好像,千军万马,被围追堵截,走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一个白盔白甲的骑士,凭着手中一杆长枪,在敌阵之中七进七出,终于拼杀出一条血路。
又好像一叶小舟行驶在排山倒海的风浪之中,一个渔夫站立船头,迎着接连天地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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