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晚上,我早记不清了。”
林景年挣开他,“你半夜去郊区想去做什么呢?”
鹿青源僵了一下,眼神更冷:“你,怀疑我?他孟策舟都这样了,你还愿意相信他,为他辩解?”
他气的不打一处来,粗粝的喘息在不算宽阔的走廊来回踱步,最后掏出手机打开录像一把甩在他怀里:“你自己看!”
视频里,停下一辆银灰迈巴赫,飙车挡住小文的去路,之后下来一群黑衣保镖粗暴地把人掳进去。
“我调了所有房产的监控,交给警察,之后查出其中一个人,是高毅手底下的人。”
鹿青源微微仰起头颅,眼神满是不屑:“高毅是谁,你难道还不认识?”
他见林景年拉了一遍又一遍的监控,最终沉默的垂下手,笑了。
这次语气放缓了很多,“我承认,那家酒店是我的,叫你去也是故意。不过如果这样能让你彻底认清楚这个人,也是值得的。”
林景年脸色无比苍白,躲开了他的触碰,“那白茶呢?他在哪?”
“……”鹿青源怔了一瞬,“今天发生很多事,等明天——”
“根本就没有这些事情,宜君的病也与别人无关,这一切都是你在骗我是不是?”林景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录像还给他,“鹿青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景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气息微乱:“小文大学刚毕业没多久,和我们同在一个小区生活,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她以后要怎么办?怎么面对别人!”
鹿青源脸色诡异起来:“铁证如山,你为什么,还不信我?”
“孟策舟霸道不讲理,当街抢人他是做得出来,但也要分对象是谁。”
他还记得,孟策舟再小说中设定是一个很洁癖的反派。既然在生活中不明显,他猜测,在x行为上大概是一个非常排斥的人。
如果真是孟策舟做的这些,那在酒店,孟策舟和小文的状态是不符合常理的。
鹿青源:“你不信我。”
林景年:“我没办法相信。”
“那你就是喜欢他。”
“鹿青源!你够了没有!就事论事,你和孟策舟什么仇什么怨自己去解决,非要牵扯无辜实在让人看不起,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我就是做了!你说怎么办!你说为什么!”鹿青源忍无可忍,打断了他。
“嘭”一声,他把手机摔在长廊地板上,亮着的屏幕瞬间熄火。
鹿青源:“现在,应该整个小镇都知道酒店发生了什么,过不了几天,孟氏那几个人,就会滚蛋。”
他攥紧拳头,干涸的血迹还粘在手背指骨,微微发抖:“到时候,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那小文呢?”
“我在一家高企,有朋友,到时候她可以去。”
林景年目光变得怪异起来。
要么是他不懂鹿青源的思维,要么是自己不懂这个世界。于是看向鹿青源的眼神都变得陌生,因为实在想不明白,鹿青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谁指使的你?”他问。
“我不信白茶能办到。”
对这个问题,鹿青源好像讳莫如深,问多少次也闭口不谈。
既然问不出什么,林景年也没待下去的必要,安慰了一会二老就走了。
在这个科技化的时代,视频传播速度堪比火箭发射,没过两天,孟氏重工施工地便被发现被人恶意投掷垃圾,拆散了施工设备,去询问周边居民也都吃了个闭门羹。
大大推迟了施工进展,舆论发酵越来越大,好在公关部门及时出手,掐断了网络里的星星之火。
可小镇居民怒火难消,前天联名签字递给市里领导,强制要求停工。
可耗费如此大财力的项目,其中囊括多加企业,给担保的领导也被迫牵涉进去,不能说停就停,大家都大眼瞪小眼等着孟策舟一锤定音。
可孟策舟这段时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总部迟迟等不到决策,蓝烟扛不住压力连夜赶到小镇,跟高毅一起找,最终在盘山公路山顶找到他了。
越野开了一扇车门,电脑、手机、平板都亮着,画面都停留在关于这件事的新闻报道上,而孟策舟失魂落魄的抵着轮毂,下巴一圈青茬,眼底挂着俩笨重的黑眼圈。
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狼狈和憔悴。
蓝烟狠狠皱眉:“孟总,总部员工已经连续加班一周,即便网络舆论能被我们控制,但合作商明显对此有顾忌纷纷中止了合作。现在您应该给我们这些下属明确的指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龟缩在角落里喝得酩酊大醉。
她瞥了一眼后车厢堆成小山的酒瓶和易拉罐,心中难免惊愕,她记得,孟策舟向来不喜欢喝酒,哪怕再名贵的酒水,也一律清水或茶代替。
“辛苦了,这个月加班费按三倍报给他们。”孟策舟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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