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景年心里也有着相同疑惑。
他明明前几天亲眼看到孟策舟把房子钥匙交给他乘车离开,怎么在几天后在小镇附近遭遇车太田口中的炸车?
他仔细联想最近发生过的一切怪事,试图从中抽丝剥茧出最可疑的人。
唯一无人得知的就是那天酒店的事情,究竟是谁在暗中引导鹿青源,又有谁能策反高毅手下的人当街抢人。
他想的入神,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沙滩一侧来了一辆疾驰而来的悍马,没走多远便熄火了,下一刻下来一个风风火火的人,一把抓住林景年,“跟我走!”
江眠阻止:“小陈总。不管发生多紧急的事情,都要请您冷静。请松开他。”
“事情突然,过后再和你解释。走!”陈又安拽着林景年一个劲的往外走。
江眠眼神示意商知许,两个人合理制止冲动中的陈又安,陈又安只得松开林景年,也挂了彩的脸神情肃穆:
“都怪我,以为是个小忙就帮鹿青源掳来了白茶,结果白茶那个是非多的,居然跟鹿青源合伙把孟坤整出来了!孟坤不知道从哪绑走了宜君,就等着林景年去呢!”
陈又安咬牙切齿,“这个畜生!”
林景年皱眉:“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之前倒是往昭安通过电话,但她一直在医院静养。”
“你当然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你捏了孟策舟什么把柄,他先替你去了,当然得瞒着你不让你知道了。”陈又安又抓着他:“跟我走!现在能把孟策舟活着带出来的只有你了!”
江眠:“小陈总冷静,目前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报警吗?”
“报警有屁用啊!这小破城里有警察?从市里调来得多久?再晚点孟策舟就他妈死鹿青源手里了!”
林景年惊愕:“跟鹿青源……”
“你忘了是谁把孟坤整出来的?”陈又安气道:“孟坤是孟老爷子独子,孟氏那群想造反的肯定全力支持他啊。孟策舟在这跟你浪费了多少时间,总部早看他不顺眼了,蓝烟现在都被扣在总部,孟氏的人手根本过不来!你快跟我走啊!”
江眠反驳:“小陈总不要本末倒置,颠倒黑白。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景年无关。如果您再出言不逊,我会不客气。”
商知许看了他一眼。
“宜……我母亲还在他手里,”林景年问道:“那里面大部分是鹿青源的人对吗?”
陈又安点头:“所以我现在带你去。”
林景年赞同,“江眠哥,你先报警,车太田也交给你,山里没有信号,但我这种手机可以紧急呼救,如果没事,我会给你报平安。”
“不行!太危险,不能去!”江眠抿嘴,五官都快忧愁的皱在一起:“就算去我也得跟你一起。”
“你去什么!”商知许双手抱臂,无语道:“我经常送货,清楚地形,应该能找到他坠落的地方,我们再顺着痕迹,应该不难找到孟坤。”
陈又安夜跟着点头,看了一眼林景年:“实在不行就摁着这位给鹿青源那小子服个软,说不定他一感动,咱几个还能毫发无损的出来。”
林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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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山公路如春蚓秋蛇般缠绕在山身,公路两边杂草暗生,稍微一侧,往下便是高达几十米的料峭陡坡。
车辆驰骋而过,带起一阵冰凉的风。
陈又安坐在后座,一脸无语的拎着雨伞,“为什么要拿这个。”
林景年:“车太田说今晚百分百下雨。”
陈又安一撩金黄的头发,低声用法语骂了两句。
商知许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车窗外,呼啸的飓风卷积着云块,雷点如腾蛇般游走,闪烁的电光映在他深邃的眉眼忽明忽暗。
陈又安看了一眼车外,“你能把我们带到地方吗?”
商知许低声道:“只要能把你们带过去就行了。孟坤还不好找?”
商孟两家针锋相对几十年,早就把对方研究的透透的,尤其孟坤这种人,从里到外什么性子,他们这些敌对关系的恐怕比他本人还清楚。陈又安蹭了蹭鼻尖,只一心盯着窗外。
“话说,”商知许突然开口:“你和江眠交情不浅啊,都三年了,以为你早把他一脚踹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你可真有能力,让这么多男人整天围着你团团转。”
林景年别开脸,望着低垂的天际:“无非是把你和江眠之间的怒火撒在我身上罢了,可你不明白吗?不论怎样,江眠都不会跟你在一起,因为你自己清楚你对他做过什么。”
商知许攥紧方向盘:“你倒是了解他。”
林景年:“我一个外人对他认知尚且如此,你和他竹马长大,不应该不知道的。”
“呵、”
长风肆意袭来,掀起铺天盖地的沙土蒙住了车辆的前路。商知许冷笑一声,“所以,我现在要解决了你这个外人。”
他骤然踩下刹车,从车门掏出来棉布捂嘴,手里捏着一只精巧的喷雾,对着林景年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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