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奉命守好王府,自然不会乱跑,她是去找方世仪了,人肯定在余枫眠那儿无疑了,她病彻底好之后,方世仪从王府出去就再没回来过,郑秋鲤说亲眼看见余枫眠半道儿上把人给劫走了。
她不管这两人之前有什么恩怨,可现在,方世仪还不能待在余枫眠那儿,必须得跟她回王府。
不过余枫眠并没有把方世仪藏在府里,他在外还有一套宅子,方世仪就被安排在那套宅子里,不过要想从那套宅子里捞人也非易事,那宅子守卫众多,似乎像是故意看着他似的。
几十个人夏蝉还是有能力应付的,可那是自己一个人,要是带方世仪这个拖油瓶,那就不好说了。
晚上的时候余枫眠会过来,但是方世仪好像并不待见他,两个人隔着一扇门说话,夏蝉蹲在房顶上,听得一清二楚。
余枫眠很歉疚的道,“当年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不过你当初不辞而别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这么多年我一有点儿你的消息你就不见,想跟你道歉你也不给我机会,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好不见我,我也只能用这种手段了。”
方世仪憋了一肚子气,对他态度并不好,“你别跟我来这一套,咱们两个早就一刀两断了,我现在也不想跟你扯上半点关系,赶紧放了我!”
余枫眠很无奈,“你这样我怎么跟你好好儿谈?我这个人很有原则,从哪儿跌倒的就得从哪儿爬起来,你不原谅我,我没法儿放你走。”
夏蝉听了,觉得面前这位大人八成有病,不放人家走还妄想人家能原谅他,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果然方世仪听了火气更大了,“你成天把我困在这儿是什么意思?你就这态度还指望我原谅你?做梦去吧!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果然跟夏蝉想的一样,她没心思再继续听他们两个拌嘴,揭开屋顶的瓦片跳了下去,方世仪下被突然从天上落下来的人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叫嚷,夏蝉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道,“闭嘴,我是来救你的。”
方世仪正愁怎么出去呢,一看是夏蝉立马乐开了花,很配合的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夏蝉冲方世仪比划了一下,做了个口型,“绳子。”
这地方哪儿来的绳子,方世仪在屋内环视一圈,把主意打到了帷幔上,指指帷幔,示意夏蝉把帷幔撕下来。
余枫眠半天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小心翼翼的追问,“怎么不说话了?”
方世仪急于逃离狼窝,没时间再跟余枫眠周旋,心不在焉的应了句,“我困了,要睡了,既然你肯放我离开的话,那就别打扰我睡觉了。”
可余枫眠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我真的要睡了。”
夏蝉这边已经弄好了帷幔,先借着房梁上去了,把帷幔结成的绳子顺下去,方世仪抓着绳子,一点一点被夏蝉拉上去,好在他并不重,夏蝉还拉得动,等余枫眠发觉不对劲闯进来的时候,只能看见屋顶被揭开的瓦片渗进来的几缕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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