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色情的简单动物本来是绝对不可能读过雨果的巴黎圣母院的!他之所以——居然——会知道钟楼怪人卡席莫多,这得感谢他那位法裔的第一任妻子的教导。
“dady,看来你是忘了我的原则了!我不是说过我的人生原则就是创新和变化吗!别人做过的事我绝对不会去做,别人没做过的事我一定要做!既然大哥没做过这种事情,那当然就该我来做了——”
轻轻转动深陷进杜恩克体内的啤酒瓶子,不出所料地听见父亲扬起的喘息声,家敏也笑出开心:被肉欲控制的身体无法背叛自己的反应!通常在越屈辱的状况下越容易获得快感。
家敏手上更用劲地往杜恩克体内转动啤酒瓶。
“我会让你好好爽个够的,父亲大人。”
天使的容貌,邪恶的微笑。
“混、混蛋小子……看、看我怎么、怎么收拾你!”
就算冰冷的玻璃壁有点打击情欲,但是体内包含着异物的淫靡感觉使习惯了被插入被冲撞的肠壁不自觉地因快感而紧缩。
现在是下午了。何香雪走下楼来时发现偌大的饭厅里居然只有她一个人。西斜的太阳光透过蕾丝窗帘照射进来,这难以说清楚是明亮或者是暗淡的光线投在香雪精致光滑的脸上。她感觉到寂寞和空虚,同时不是滋味。——现在是晚餐时间不是吗?可是饭厅里却只有她一个人。
当然庭园里是有来去的不少男女仆人的。不过在何香雪的观念里那些并不能算是人。至少不能算是跟她同品类的人种。——她只是把勉强压抑住焦虑的眼光转到了雪妈身上?
“大少爷为什么不回来?”
“少奶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啦!”
雪妈堆着满脸笑,非常狡猾地回答,一边把手上装着冷肉的碟子放到富有巴罗克装饰风格的豪华大桌子上。
香雪勉强抑制住不快:“那家敏和爸爸呢?”
她记得这两个人似乎并未出去。
“哦,恩克呀,累了,在睡觉吧!——小敏吗,多半是在忙他自己的事吧。”
“累……了……”
虽然不敢把反感表现得太明显,香雪却真的是不以为然。——那个成天游手好闲的色狼公爹居然会累?——八成是跟女人搞得太累了吧!
心中恶意地想着,香雪自顾自地开始用自己那一份晚餐。——这个变态家庭,她真是受够了!
“雪妈!我回来了!”
突然冲进来一个人,一头撞在雪妈身上,清亮的声音应该是属于杜家三少家杰!
雪妈抬头一看,却尖叫起来:“啊———”
不能怪她尖叫,香雪乍看一眼也大吃一惊——只见眼前这人,头皮剃得精光,从左边额头经眼皮到腮帮,全是血淋淋的一片,茶色有如玻璃珠般的明亮眼睛还在这一片血模糊里顽皮地眨动着,实在形象可怖——香雪也不由小小地尖叫一声;“啊!家、家杰!你受伤了?”
“这是我的时尚发型耶!!——什么受伤了!”
辛辛苦苦整顿出来的新发型居然被家中两个女人接连当成血肉模糊的伤口,家杰显然郁卒极了,满脸不高兴地往餐桌前扑通一坐:“这是英格兰国家队队长贝克汉姆才登在报纸上的新发型!——身为时尚王子的我怎能错过呢!——噢,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爸爸和小敏呢?”
“发、发型——”
香雪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如果没有记错,她记得早上家杰出去时应该还是一头银光可鉴的寸头,那是他昨天晚上理回来的新发型——而昨天晚上之前他是一头火红的短发,怎么看怎么象只火鸡——而前天呢他似乎是一头麻花般的小辫子,回来还气呼呼地说街上居然有人把他当成女生调戏,被他打得哭爹喊娘——而再前天呢……够了!
时尚——真的是有够时尚……时尚就是把头皮剃得精光,把番茄沙司淋在脸上当新发型——香雪气息艰难,她只关心一件事:“你不是出去会女朋友的吗?那你女朋友喜欢你的新发型吗?”
家杰兴致缺缺地大口往嘴里塞着冷肉,冷哼一声:“居然哭着求我换回来!怎么可能!我告诉她,要么忍受我理新发型,要么忍受我换新女友!”
“酷啊!”
香雪基本上是讽刺:“那敢问你女朋友选择的是何去何从?”
“哈哈!她怎么舍得离开我呢?当然是又哭着哀求我别离开她!可是我对她已经没有兴趣了!所以就把她甩了,回来吃晚餐啦!刚好赶上呢!”
“哦?那甩掉人家总得有个理由吧?”
“理由?”
家杰大口地嚼着牛排,睁大了眼睛,一脸认真地说:“我对她说,象你这种长相,已经不流行了!众所周知,追求时尚的堂堂杜家三少怎么可能落后于时代新潮流呢!所以我们必须分手!”
“可是你们明明昨天才认识的啊!”
香雪快昏倒了——这一家子怎么都是这种没心肝没神经的冷血兼超级自恋的动物啊!——“家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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