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下午,克莱斯特·迈恩和两个月前一样走进里昂·苏利文老师的办公室。他现在已经对补习的流程很熟悉了,要把作业交给里昂老师,再去学习对方给自己准备的材料。做得好会得到奖励,像是食堂没有的零食或是肉干,甚至是药物;做得不好…就要被惩罚。
老师用手指敲敲桌面,克莱斯特——里昂在办公室里会叫他“小锈”,作为一个亲昵的名字——就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粗心的错误要被惩罚。老实说犯错才是常态,他现在也不会像一开始那样羞耻到忍不住眼泪,而是会脱下裤子把手背到身后,乖乖趴在桌子上等待疼痛。
里昂说对于愚笨的被殖民者,体罚是最有效的。他也告诉克莱斯特他没被家长体罚过是因为他没有父亲老迈恩在妻子怀孕后为了孩子的市民权返回前线并死在了那里,所以只好由老师来管教他。里昂给小锈讲这些时第一次惩罚刚刚结束,他给人擦掉眼泪,不管是语气还是动作都那么温柔耐心,从没有帝国人会对被殖民者展现这样的态度。
就这样,克莱斯特完全地信任了对方。至于体罚后的抚摸,“只是把肿块揉开,”里昂老师是这么说的,他自然也接受。
第一下抽打落下来前的时刻总是最可怕的。
面前摆着批改过的作业,后腰则被老师按着。里昂用的是细长的金属教鞭,隔着内裤那层薄薄的布料放上来应当只有冷意,但紧张感总是让小锈觉得那点细微的触碰也是带着痛的,咻咻的破空声更是吓得人浑身都绷紧。尽管实际上刚开始只会觉得烫,要挨几下疼痛才被热意裹着泛上来,这时他也没了紧绷的力气,肥厚臀肉乱颤,每一下鞭打都吃进皮肉里。
里昂叫他小锈,教他改正的答案,他念错了音老师的语气就冷下来,教鞭也落得凶;回答对了就是肯定的夸赞,教鞭还贴着腿根,这时已经被熨暖了,激不起紧张。一切都模糊了,只剩痛是真实的,疼痛是他和里昂老师之间唯一的连接,于是他几乎期待下次落鞭。
等到惩罚结束,克莱斯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想法,羞耻心冒出来,把他脸也蒸得发红。可是里昂已经把他拉起来了,刚刚还拿着教鞭的手这会儿沿着脊柱往上摸,他个子高壮,连成人的手都盖不住整个后颈,然而被那只手按一下他就低下头去,脑后窜起股混着恐惧的刺麻。
下位者总是有灵敏的直觉,何况锈蚀矿是被欺压着长大的:他能察觉到对方打他的理由和其实那些帝国孩子也差不多,只是还多了些别的。他不知道那是否真的如对方所说,是因为父辈对孩子、老师对学生有“管教”的责任;他只想着每周一次被打屁股总归是比之前全天被欺负好受的,何况里昂老师给了他零食,肉干,应急的药物。里昂老师还给他补习通用语。
他惴惴不安地享受里昂·苏利文带来的庇护,心知对方随时可以把这庇护收回,因此愈发乖顺,从来没敢要求更多。
在这样的乖顺中,锈蚀矿尚还青涩的身体学会了被打以后主动用臀肉蹭施暴者的手,学会了在被揉臀时流水,学会了把疼痛和快感联系在一起。他唯独没学会理解这些意味着什么。
一年后里昂·苏利文在军队找到了不错的职务,离开了学校,少了补习的锈蚀矿连通用语也学不会毕竟这是帝国语之外的第二门外语,刚毕业就被送进了军营。他照着母亲的嘱托小心隐藏身体的异样,战友们把他当普通男人看待,偶尔在夜晚也拉着他传阅些“有趣的东西”。
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遭遇的是什么。
他们再见面是三年后。
年满19的锈蚀矿结束了训练,正式转入军团待命。他跟着大家一起喊“是,苏利文长官”时根本没反应过来,直到对方走到他面前进行检视,他嘴巴一张,差点叫出了“里昂老师”。
还好是差点,光是想到可能引起的注意锈蚀矿就一阵后怕,何况当时看着他的冰蓝色双眼里什么都没有,就是长官看士兵的眼神。
其实锈蚀矿一直想着里昂·苏利文。别的帝国学生把活丢给他做的时候、衣服被人踩脏的时候、东西被拿走的时候,还有看到通用语课本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去想里昂老师,想他说话的语气,递过来的东西,甚至想被他摁着后腰打屁股时那股模糊又滚烫的痛。后来他知道对方做的其实算是猥亵,又带着愤怒去想里昂,也只敢想,低劣的被殖民者就算被帝国人强奸也是他们的错。锈蚀矿以前只念着对方的好,现在知道了对方的坏,发酵出的情绪又复杂些,当然会一直想这个人。
——可是苏利文长官看过来的那一眼好像在说,他已经把锈蚀矿忘了。
那些情绪立刻被主人压了下去,偶尔在梦中翻上来,天一亮也就散了。所以锈蚀矿在三年零两个月后再度迈入里昂的办公室时,就和第一次一样慌张。也许更慌张些。
这事的起因是他任务的失败:今天是这些新兵们第一次杀人。将被射杀的是一批国内的叛徒,还有殖民地的起义军,锈蚀矿往处刑场里看,对面那个人和自己差不多的体型和年纪,一条麻绳绑着他的脖子和双手;他身后是一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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