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态度冷淡,一眼也不往旁边多看一下。乔氏神色黯然,看了眼萨克达氏,默默退到一边。萨克达氏温婉笑道:“爷,您还记得吧?这乔氏是宋氏院里的人,您当初幸了她几次。虽然这乔氏姿色一般,但性情很是恭顺,必能伺候得爷妥妥帖帖。是以妾身便让她前来伺候您。”四阿哥神色淡淡,意有所指,“福晋费心了。”萨克达氏低眉,“妾身费些心是小事,爷高兴了才是正事。妾身既入了府,便一心为了给爷开枝散叶。虽说有武氏和李氏,但也不能落下了旁人。”四阿哥搁下茶盏,发出一阵声响,他沉着脸,看着萨克达氏,“不必了,乌拉那拉氏当初从不曾安排这些,你也无需费尽心机,若有心思,便好好为爷处理好内宅之事。”萨克达氏脸一僵,不曾想四阿哥如此坚决。此次怕是难了。但她不是会气馁的,“以前是先福晋,往后妾身必定要比先福晋做的更多,更好。妾身会打理好内宅,照顾好爷的子女,只不过…爷的几个儿女都在妾侍身边,妾身想要照看,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您看,妾身毕竟是孩子们的额娘,理应照顾好他们的起居,爷看何时让妾身把孩子接过来?”四阿哥眼神冷冷。萨克达氏丝毫不慌,笑得温柔大方。四阿哥丢下话,“萨克达氏,爷警告你,不该你关心的,少管。若是再管的多了,爷不会心软。”萨克达氏一脸惶恐,“爷多虑了。妾身谨守本分,安安心心打理内宅,照顾爷的子女,这些都是妾身分内之事,怎能说是不该妾身管的?爷如此说,可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对?若妾身有错,还请爷明示,妾身一定改,然后亲自向德妃娘娘认错。”四阿哥眼眸骤然一凛。萨克达氏的胆子也算练出来了,面对四阿哥寒意渗人的目光,虽然仍有紧张,却已然能够镇定自若。但她又忍不住心酸,爷对她,始终心有隔阂,无论她如何做,爷都无法满意。既如此,她又何须委屈自己?她是继福晋,继福晋也是爷的妻子,管教子女是她的责任。萨克达氏垂眸,道:“爷若觉得妾身经验不足,妾身可以学,乔氏在此,将来乔氏所生子女亦该由妾身照顾。若乔氏有子,妾身会尽心尽力照顾爷的子嗣,还望爷成全。”她如此柔顺恭谦,四阿哥未再发怒,别过脸,“你有心了,爷便如你所愿。”他起身,牵过乔氏的手,冷眼看向萨克达氏,“萨克达氏,身为爷的福晋,你该好好想想,该如何守住四福晋的位子。你不仅仅是四福晋,还是爷的妻子,若你有任何不当之举,休怪爷不留情面。”萨克达氏心中一颤,捏紧了手,故作镇定,“爷放心,妾身定会守好自己的本分。” 新的红人四阿哥带走了乔氏,径直去了前院。乔氏紧张得满脸通红。
到了四阿哥在前院的卧室,四阿哥命人进来服侍更衣。乔氏忙上前服侍。四阿哥未拒绝,冷眼看她。乔氏低着头,耳根微红,心嘭嘭直跳,手都哆嗦着。洗漱后,进了里边,四阿哥挥手令乔氏退至一边,自个儿坐在床前,冷冷看着她,“从今往后,爷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爷不叫你做什么,你不能违背半分。这府里,爷是主子,你若有一丝一毫的违背,爷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消失。”听到最后,乔氏煞白了脸,不敢说一个不字,连连点头。四阿哥让她站着,“今夜,你便站在此处,等爷离开,你再回去,记住,爷是你的主子,该听谁的话,你心里清楚。过去萨克达氏对你说过的一切,全都忘在脑后。明儿该如何说,你也该知晓。”乔氏咬了咬唇,神色凄然,不敢违背,点头应是,“奴才遵命。”四阿哥便不再理会她。一夜平安无事。翌日,乔氏神色疲惫,脚步蹒跚地回了宋氏的院子。宋氏听丫鬟说了乔氏回来的情况,呸了声,“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就不该提拔乔氏这贱人,没想到是个白眼狼。虽然结果是一样的,甚至这次乔氏似乎成功吸引了四阿哥的注意。但这次毕竟是福晋cao作的。结果如何,与她无关了。宋氏愤愤不平了许久,她瞧不起萨克达氏的行事,但依旧不得不卑躬屈膝,忍辱负重。谁让人家是福晋呢?宋氏特意让人把乔氏叫来,心知她此刻疲惫至极,走路都不利索,宋氏故意刁难她。呵,不知用了何手段,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模样。宋氏冷眼瞧她,却故作和善,“妹妹昨夜辛苦了,想来爷很是疼你,滋味如何?”乔氏涨红了脸,不敢说出事实,也不好回答宋氏露骨的问话,讷讷无言。宋氏眼神更冷,嘴上却道:“妹妹这是害羞了?呵,倒是难得,巴结上了福晋,是你的造化,我是真为你高兴。妹妹也不必故作姿态,瞧你这模样,定是过得很好了。不枉继福晋如此栽培于你。”话里满满的讥刺与嘲讽。呵,以为靠着福晋就能好了?奴才终究是奴才,做不成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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