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下去,她真的禁不起了。哪里有这样的?她也要歇息的好不好?已经一连三日没歇息了。“明儿爷便去书房。”四贝勒明了,退了一步,但他今晚仍要留下。武静蕊心里哀嚎。不过,去书房是什么话?怎么觉得有一种委屈的意味?堂堂贝勒爷,不在她房里,就去睡书房?咳,有点好笑啊。武静蕊故意道:“爷不必委屈自己的,不是有新人吗?”她怎么觉得四贝勒越来越纯情了?是她的错觉吗?四贝勒不该是这样的。“那又如何?”四贝勒面露不屑,萨克达氏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呵,竟然安排身边的人。真当他什么人都会要了?“人是她房里的,爷就该碰吗?”四贝勒眉眼冷峻,他最不喜府里的女人用身边的丫鬟设计他。果然,四贝勒若是讨厌一个人,连她身边的人都要讨厌。不知萨克达氏知晓了是何心情?“若是妾身安排女人伺候爷呢?”武静蕊眼睛瞧着他,眸光温柔,又充满好奇。她很想知道,四贝勒仅仅是不喜欢别人给他安排女人,还是不喜欢讨厌的人给他安排女人。四贝勒盯着她,意味不明,“你可以试试。”瞧不出喜怒,不知试了后会是何结果。但武静蕊没有给自己的男人安排女人的癖好,是无法亲试了。她很好奇,萨克达氏是怎么鼓起勇气让身边人帮着争宠的,不觉得膈应吗?她是一定会觉得膈应的。若是四贝勒碰了她身边的人,她大概再也不肯亲近四贝勒了。身边伺候的人和外人终究是不同的。“妾身才不会安排身边人给您呢,贝勒爷也不许惦记妾身身边的人。”武静蕊一脸霸道,这是她的底线。四贝勒好笑不已,“把爷想成什么了?当真是口不择言。”一方面因她此话而高兴,证明她与萨克达氏等人不同,另一方面四贝勒认定她是吃醋了。果然吃醋耍性子的她最是有趣了。武静蕊并不买账,“哼,爷先前不是还收了宋氏屋里的丫鬟吗?”男人那劲儿真上来,还不是谁都能碰?四贝勒脸一僵,旋即叹了口气,“都多久的事了?何况爷并非喜欢那乔氏,你又何必在意?”他都几乎忘了,却被她旧事重提。四贝勒不再提此事,说起了另一件事,“额娘想见你,明儿进宫给额娘请个安。”
啥?进宫?见德妃?武静蕊有点怯,先不说那是四贝勒的额娘,也算是她婆婆了,不知会不会刁难她。再说了,德妃那可是这一届的宫斗冠军,必定不是好相与之辈。不过是个侧福晋,何必要见?德妃提出要见她,究竟是何意?她可没忘了府里边还有个乌雅氏,是德妃的亲侄女。德妃对她能有好感了?“能、能否不去啊?”武静蕊可怜巴巴看着他,仿佛怕极了。四贝勒摇头,“你认为呢?”好吧,德妃都说了要见她,她要是不见,岂不就是没规矩?她一个侧福晋,在德妃面前也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四贝勒都不好拒绝,她哪里敢猖狂了?见她怂怂的样子,四贝勒摸摸她的脑袋,“明儿进了宫,恭敬点,一切按规矩来,额娘不会太过为难你……”话一顿,想起心里那一件事,当初皇阿玛未同意封武氏为侧福晋,似是额娘的手笔。四贝勒脸色有点冷。知晓额娘不喜武氏,未料到额娘会如此做。此次见武氏,额娘必定不会给武氏好脸色的。“不论遇到何事,且忍一忍,等下了朝,爷便去接你。就这一次,往后不会去了。”四贝勒拥住她,想安慰她,却只得说些劝解的话。此刻他无比盼望他的福晋还是乌拉那拉氏,以乌拉那拉氏的性子,必定会护着武氏。凭萨克达氏的心胸狭窄,到时未必不会落井下石。看来他需警告一下萨克达氏了。眼前的四贝勒仿佛比她还忧心,生怕她被人欺负了。面对德妃,便是对方真刁难她,武静蕊也只得受着,但对方绝不敢太过分。德妃若真是那样沉不住气的人,会为了她一个小小的侧福晋轻易动气,做出有违身份的事,也走不到今日了。“爷放心,妾身会守着规矩,不会惹德妃娘娘不高兴的。”只要面上不出差错,总会平安度过去的。面子功夫她最行了。总不能先露了怯,认了输。次日一早,武静蕊随福晋萨克达氏一同上了进宫的马车。虽是侧福晋,却也有了自己的冠服。贝勒侧福晋的冠服同贝子嫡福晋的冠服一致,武静蕊第一次穿如此正式的服饰,颇有些不适。萨克达氏坐前面的马车,武静蕊坐后面的马车,因为德妃还要见一见弘时,武静蕊把弘时也带上了,乳母郭氏抱着弘时与她坐一辆马车。弘时还小,武静蕊舍不得他受颠簸,德妃也未必会真心喜欢,但德妃要求,她不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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