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瞬寂静。然后一阵惊呼,“什么?!你府上的小妾?”武静蕊终于瞧见了救自己的人,竟然是三贝勒。此刻三贝勒张大了一张嘴,上上下下打量她,恍然大悟,然后就是尴尬,“呃,没认出来,这换了装束就是不一样,我还以为是某个蒙古格格……呵呵,四弟啊,你真是艳福不浅啊。”突然觉得是手有点烫怎么回事?三贝勒赶紧将手背到身后,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武静蕊倒不觉得有什么。她略挣开一些,向三贝勒福了福身,“多谢三爷救命之恩。”三贝勒看着她,啧啧道:“方才如此惊险,你竟如此淡定,不简单啊不简单。”又看向四贝勒,竖起大拇指,“四弟,有福气啊。”经历如此险境还能淡定如斯的女子,可是不多了。三贝勒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倒是有了些印象,似是见过。不过,容貌还是和那时一样,一点没变。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认成是某个蒙古格格了。这可一点不像生了几个孩子的人。唉,真是可惜,怎的给了四弟这么个不解风情的?三贝勒忍不住替她说话,“四弟,她并非有意,如今人好好的,就息怒吧,当心吓着她了。”以四弟的脾气,这脸色怕是要把人给吃了。四贝勒脸色愈发阴沉,声音紧绷绷的,“劳三哥关心,我先带她回去。”三贝勒摆摆手,不再留他们。眼瞧着人走远了,又遗憾地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其余人更是像看了场好戏,意犹未尽。堂堂四贝勒如此关心一个女人,可是不多见啊。 妒火中烧四贝勒抱着武静蕊回了帐篷,不顾四周各异的目光。武静蕊瞧着他绷紧的下颚,浑身冰冷的气息,有些发怵。怎么生气了呢?是气她骑马乱跑,冲撞了几位爷?可她不是故意的,是那个蒙古女子突然冲出来惊了她的马。武静蕊拽了下他的袖子,向他解释,“是有个蒙古女子突然冲出来,用马鞭抽了马儿,马儿才失了控,贝勒爷就别生气了好不好?”她如此软语温声,模样可怜,换做以往,四贝勒哪里还会有气?此刻却依旧不言不语,脸色冷的吓人。帐篷内的其他侍女瞧见四贝勒抱着她回来,脸色不太好,皆屏息静气。
似玉紧跟在后面回来,是由看着武静蕊的侍卫骑马带回来的。没伺候好主子,让主子陷入险境,似玉很是愧疚和害怕。见武静蕊安然无恙,似玉松了口气,又察觉到四贝勒的怒火,下意识害怕。“主子,您没事吧?都怪奴才没伺候好您。”似玉向四贝勒请了安,关心起自家主子。武静蕊摆摆手,“无事。”瞧见四贝勒依旧寒着的脸,武静蕊主动过去抱住他,“爷,别生气了,好不好?妾身知错了。”四贝勒低头,冷眼看着她,无动于衷,“错在了哪儿?”武静蕊态度很好,“妾身没照顾好自己,又冲撞了几位爷。”四贝勒目中冷意丝毫未散,“不许再骑马!”武静蕊不甘心,“下次妾身小心点就是了,不骑马多无聊啊,爷放心,今日之事再不会有下次了,好不好?”四贝勒态度强硬,“给爷好好待在此处,哪里也不许去。还有,换掉这身衣服。”都道歉了,还生的哪门子气?武静蕊实在不明白。她继续磨着四贝勒,“爷不觉得很好看吗?爷没见过妾身如此装束吧?有没有眼前一亮?难得来一次草原,妾身常穿给您看好吗?”四贝勒一把将她按倒在榻上,挟着怒火和妒火,很是折腾了会儿。一刻钟后,四贝勒才松开她,冷眸看着她,似要将她撕成碎片。武静蕊一张脸满是红晕,眼眸迷离,气喘吁吁,配着这身更显玲珑身材的蒙古衣裳,愈发诱人发狂。四贝勒强行按捺下冲动,声音沙哑地警告,“再不许靠近三哥,否则爷饶不了你。”武静蕊呆愣了一瞬,眨了眨眼,恍然明白过来。这是……吃醋了?有必要吗?不就是诚郡王抱了她一下吗?何况那是非常时刻,有什么好生气的?为这个气成这样,未免太小气了。武静蕊搂住他的脖子,娇声道:“爷何必提旁人?方才那样吓人,爷都不知道关心一下妾身,妾身吓得魂儿都没了呢。幸好贝勒爷在,否则妾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四贝勒并未被她糊弄过去,冷笑,“爷瞧你淡定得很,何曾吓着?爷倒不知你如此大胆。”武静蕊嬉皮笑脸的,“那不是吓懵了吗?没反应了。方才妾身的手脚一直发麻,浑身都软了,爷帮妾身揉一揉好不好?”仿佛当真那么回事儿似的。她的确吓着了,但并未太严重,除了当时心跳快一些,还能保持些镇定。此刻已经觉得浑身都有点软了,提不起力气。说着话,武静蕊把自己的脚抵在他的胸前,颇为不规矩。四贝勒眯起了眼,怒火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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