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靠衣装,马要鞍。侍卫、太监和丫鬟们跟在后面,四贝勒坐在她身后,单手怀抱着她,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抓紧马缰绳。当真美好的一幅画面。偏偏被打扰。“四哥!”是十三阿哥,也骑着马过来了。少年才俊,卓尔不凡。本是极养眼的,偏偏跟着的还有讨厌的格根塔娜。他们俩怎么一块来了?武静蕊很不想看见格根塔娜,那日被她害得险象环生的一幕还没忘记,但她不好表现出来。“格根塔娜格格,真有兴致啊。”武静蕊笑眯眯地打招呼。格根塔娜抬了抬下巴,“不如二位有兴致,俊男美女,呵,当真是惹眼。”语气中难掩讽刺。格根塔娜又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目光落在四贝勒身上,“四贝勒的侧福晋连骑马都不会,当真让人笑掉大牙。四贝勒竟有兴致教自己的小妾骑马,还真是让人感动。”十三阿哥露出尴尬的表情,“格格误会了,我们大清不是所有的女子都会骑马,武侧福晋自有其勇敢独特之处。”先前武静蕊骑马受惊,却不惊不惧,镇定自若的表现也落入他眼中。甚至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无人不称赞的。十三阿哥对武侧福晋多了几分敬佩,更觉武侧福晋与别个女人不同。咦,十三阿哥如此看得起她啊。武静蕊很是愉悦。格根塔娜不买账,依旧不拿正眼看武静蕊,反而看向四贝勒,“倒是不知四爷有如此兴致和耐心,带自己的女人骑马。四爷若是得空,不如也教教我吧,四爷的骑术可是最好了。”不等四贝勒说话,武静蕊先道:“抱歉,我们贝勒爷很忙的,忙完这会儿就要回去了,可没那时间。”再说了,你对四爷又没意思,干嘛总缠着我的男人?闲着无聊啊?格根塔娜紧绷着俏脸,“过去太子哥哥在,四爷可没少展露骑术,格根塔娜早已敬佩四爷,四爷可否给格根塔娜一个面子?”嘿,当着我的面勾搭我的男人是吧?明明没意思,还勾搭有妇之夫,特地跟我做对哦?武静蕊拽着四贝勒的袖子,仰起头,“贝勒爷,妾身下去吧。”嘴上如此说,却拽着他的袖子不撒手,显出几分无赖。四贝勒低头看她一眼,颇为无奈,抬眼看向格根塔娜,目光恢复了淡漠,“格根塔娜格格骑术娴熟,无需我教,还请格根塔娜格格谅解。”格根塔娜气白了脸,怒瞪武静蕊,旋即质问四贝勒,“我没有她漂亮不成?四爷竟如此瞧不起我?”无语了。这是缠上来了,还如此直白。果然蒙古格格都不好相与。
十三阿哥眼见气氛僵住,忙打圆场,“格根塔娜格格,莫要打扰了这好景致,你我骑马去吧,我早已欣赏格根塔娜格格马上的英姿了,你我比试一场如何?”但凡要点面子,就该答应下来,但格根塔娜偏不,似乎非要扳回一局,纠缠到底,“哼,我乃蒙古格格,她不过一小妾,四爷竟拿这样一个人当宝。我哪里不如她了?”呃。这分明是拈酸吃醋的话,这是……真对四贝勒有意思?那太子呢?不要太子了?难得这个情况,武静蕊还有心思想这些。四贝勒脸色微沉,无心与其纠缠,只说了句,“她是爷的侧福晋,爷孩子的额娘。”只这一句话,便表明了立场。他与格根塔娜并无甚关系,无需回答她的质问。然后四贝勒向十三阿哥使了个眼色,一拽缰绳,疾驰而去。格根塔娜待要去追,却被十三阿哥拦住。“你让开!”格根塔娜气呼呼地掐着腰。十三阿哥忍住不快,笑道:“格格,您不想听太子爷在京里的事吗?”格根塔娜瞬间不闹了,改为双手握住十三阿哥的手臂,目光迫切,“快说快说。”十三阿哥松口气,还好这格根塔娜还有弱点,只是苦了自己,一时无法脱身了。远处。武静蕊很好奇格根塔娜的思路,“格根塔娜不是喜欢太子吗?为何如此纠缠爷?”莫不是想脚踏两只船?啧,蒙古格格竟如此贪心吗?四贝勒冷脸,“胡言乱语。”武静蕊忍笑,“多一个女人喜欢贝勒爷不是好事吗?贝勒爷不该高兴吗?”无论能否娶到蒙古格格,得到这样一个女子的倾心,都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男人不都如此吗?无论喜欢不喜欢,这是自身魅力的体现,没有男人会不满意。四贝勒猝不及防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武静蕊瞬间疼的吸了口气。 嫉妒武静蕊忍着疼,仍不怕死地嘟囔,“爷是恼羞成怒了吧?果然被说中了心思。”四贝勒目光寒凉,咬牙切齿,“武氏,你当真是把爷的真心喂了狗!”如此气急败坏,似乎是真的恼了,否则断说不出这样的话。武静蕊笑吟吟握住他的大手,“爷说笑了,爷的心一直被妾身握在手心呢,从未送出去过。”握在手心,任她捏圆搓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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