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回了自己的房间,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气呼呼地去了耿氏房里。“姐姐何苦阻拦我?你该知我并无侧福晋所说的那样不堪,你我是一同进府的,身为这样的身份,难道不该好好伺候贝勒爷,讨贝勒爷欢心吗?侧福晋霸着贝勒爷就算了,还如此讽刺于我,分明是不乐意你我得宠。你我得宠又碍着她什么了?总归比不得她子嗣多,地位稳固。”说罢,钮祜禄氏趴在桌上呜呜哭了起来,好不委屈。耿氏瞧着她这样,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侧福晋并无此意,只是……你方才说话实在没分寸了些,难免惹恼了侧福晋。再如何,你我都比不得侧福晋,何必得罪了她去?好好过我们的日子,有一星半点的宠爱便足够了。”钮祜禄氏猛地抬头,一双桃子似的眼睛看着她,愤愤不已,“姐姐说的好生轻松,我比不得你,好歹贝勒爷宠幸了你几次,我呢?一次都没有,府里面的人不知如何笑话我呢。”耿氏一噎,脸色有点不好。钮祜禄氏咬了咬唇,似是意识到说话欠妥,遂反握住她的手,“好姐姐,你知道的,我没本事,说话又总不知分寸,但我并非有意,我并无不敬侧福晋之意,也并非嫉妒你,我只是……只是希望贝勒爷能来瞧我一次。好姐姐,你帮帮我吧。”耿氏低垂了眼睑,苦苦一笑,“我如何帮你?我虽有幸入了贝勒爷的眼,但……你我都是一样的,谁也无须羡慕谁。” 喜与忧只有她自己知晓,贝勒爷并非喜欢她。但她又怎能脱口说出真相?她虽人微,却也不乐意被人嘲笑,何况,钮祜禄氏是何心思,她岂会不知?谁也别当谁是傻瓜。钮祜禄氏哪里信?只当她不愿,心里存了怨气。枉费她与耿氏如此亲近,却是白费力气。到底是自私的,连耿氏这样老实的也不愿与人分享宠爱。钮祜禄氏压下不快,道:“耿姐姐该知晓,你我一同进府,眼见着侧福晋如此霸道,未必容得下你我得宠。我只信你,姐姐也该信我才是,有个助力总比一个人战战兢兢的好。姐姐如此生分,莫非不信我?”耿氏蹙了下眉,仍旧平心静气,“妹妹何出此言?我没别的盼头,只希望日子平平静静的。妹妹若有本事,尽管自个儿去做便是,我是没本事的。”钮祜禄氏不禁气恼。装什么呢?好像一点也没想过贝勒爷的宠爱似的。但她知晓不该惹恼了耿氏,失了这个“姐妹”,便不再言语。……四贝勒来时,武静蕊正没精打采在里屋歇着。“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四贝勒由丫鬟伺候着净了手,上前探她额头。武静蕊半坐起身,要行礼,四贝勒按住她的肩,“可是还未痊愈?哪里不好的?”“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也没胃口。”四贝勒皱眉,“爷叫大夫来瞧。”因先前她中了蛇毒的缘故,四贝勒担心她还未好,见她如此虚弱,更放不下心。
武静蕊拽住他的手,“爷别担心,歇歇就好了。”她说的没事,四贝勒仍无法安心,却只得依她,“饿了吗?爷命人传膳。”已经到了晚膳的时辰,武静蕊还是没胃口,遂摇头,“爷自个儿用吧,妾身不想吃。”见他不高兴,武静蕊无奈叹口气,她真不想说,却没法子。武静蕊挽住他的胳膊,头搁在他肩上,“癸水有日子没来了,又犯恶心,想来是又有喜了。”四贝勒愣了下,旋即大喜,握住她的肩,“当真?”这还有假不成?武静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有了八成。尽管她很不愿意承认。这样的症状再熟悉不过,回京的路上就有了预兆,总是犯困,当时并未多想,回了府还是如此,又加上癸水迟了好几日,她就有了猜测。正因有了这些猜测,她才闷闷不乐。一而再再而三,她好烦啊,能不能不要怀了?她不想再经历,也不愿早早请了大夫给自己准信,那样打击会更大。她宁愿迟些知晓。但四贝勒明显很高兴,立刻叫人请大夫过来,又命人熬了些粥来给她喝。别的她吃不进去,只能先拿这个垫垫了。四贝勒有些恼,训斥伺候的人,“你们怎么伺候的?侧福晋不舒服为何不禀告爷?”如珠和似玉忙跪下请罪。武静蕊拽了拽他的袖子,“爷别怪她们,她们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没再怀上,谁能立刻想到呢?四贝勒瞪她一眼,“还有你,为何不早与爷说?为何瞒着?”武静蕊不禁委屈。我为何瞒着,你不知道吗?生气还生不完,哪有心思说?四贝勒不明白她的苦恼,只顾着高兴,还有埋怨她不早说,又想起她前些时候病了,更是担心,生怕胎儿受了影响。大夫顶着头顶的压力,开始把脉,眉头拧着,始终未曾松开。武静蕊也不禁担心了起来。她担心的挺多的,一来怕这一胎有什么问题。二来她虽年轻,却也禁不起这么一次又一次地生,难免容易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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