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说明此事是他不愿说的,不能说的,看来的确不简单啊。雍亲王不想说,她怎么也得不出答案来的,遂果断放弃了,任由他把她放在妆台上,予取予求。闹也闹了,还是要适可而止,后面她就温顺了些,雍亲王的怒火才消了些。因为故意折腾她,武静蕊着实受了些罪,腰都快断了,啧,每次都这样狠。好不容易平息了他的怒火,武静蕊拽着他的袖子,哼哼着,声音有气无力,“爷不许再那样了。”“哪样?”雍亲王将她抱回床上,冷着脸,扫她一眼,目光睥睨。武静蕊攥住他的衣领不松手,将他拉近自己一些,带着撒娇的口吻,道:“爷体谅下妾身的心情,不许再带着别的女人的味儿来了,真膈应人。”雍亲王脸色缓了些,“好。”武静蕊有一样好处,闹归闹,不会无止尽地闹,闹够了会给他些甜头,气他一阵,还是要哄一哄的。看着他气得脑仁疼,又被自己哄的服服帖帖,心情全随着自己来,当真有趣得很。雍亲王问她,“饿了没?”武静蕊说饿了,雍亲王便叫人上了点心,因为她没力气,雍亲王亲手喂她,还将茶杯就到她嘴边,让她喝水,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情忽然变得很好。“果真是欠教训。”雍亲王眼眸深了些,趁机伸手挠挠她的下巴,低头凑过去,轻吻了吻。脾气偶尔是坏了些,让人无奈,安分下来的样子又不失可爱。武静蕊低下头去,眼睫毛颤着,“爷就会欺负人,反正奴才不如年氏有个有本事的哥哥,爷就可了劲儿欺负吧。”“胡说,爷何曾欺负你?”雍亲王脸色一沉,“你有爷护着,谁敢欺负你?”武静蕊抱着他的手,“爷记住您说的话,不许让人欺负我和孩子们。”雍亲王应了,心疼她的不安,“还在担心什么?年氏无法动摇你的地位,你是爷最喜爱的女人。你有爷护着呢,无人敢欺你。”如此草木皆兵,叫他如何放心?还是疼她不够,再多宠些好了。府上多了个年氏,雍亲王依旧常流连于武静蕊的房里,只偶尔去年氏屋里,其他人那儿索性都不去了。这可把某些人急坏了,无奈谁也左右不了雍亲王的心思。冬去春来,康熙五十一年的春天暖的快,但紫禁城的城墙依旧庄严,寒冷。太子复立并未让情况好转,反而让太子的行为愈发恶劣。六月,康熙再次北巡木兰,此次雍亲王并未带女眷。雍亲王府的女眷们在天刚热的时候住进了圆明园,享受园子里夏日的凉爽。十月,紫禁城的热度散去了,太子胤礽再次被废的消息也传了回来。此次太子再次被废,众人相对淡定了些,并不是那么惊骇了。
接下来谁为太子就是个大问题了,但康熙似并无再立太子之意,此事便拖了下去。八贝勒已被打压的没了蹦跶的精神,最近安分了许多。雍亲王日子清闲,与任何皇子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忙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时候都陪自己的妻妾住在园子里,远离是非。年氏虽高傲,却难得本分安静,懂事得很,并不刻意与谁相争。不安分的只有一个钮祜禄氏,许多次想博取雍亲王的注意,都未成功,也渐渐不再闹腾,嘴巴清静了些。孩子们都大了,不能陪在身边解闷,武静蕊觉得无趣,眼下又到了随宁即将出嫁的时候,随宁的婚事成了武静蕊唯一关心的。舍不得孩子是一回事,为女儿找一位靠谱的夫君却是重中之重。武静蕊磨着问四爷的打算。四爷疼女儿,女儿的婚事他自是放在心上,不会交给萨克达氏做主,而是亲自过目。“有一位那拉星德,爷觉得不错,能文能武,为人谦和,配得上我们女儿。”那拉星德?武静蕊诧异,“与先福晋是何关系?”若她记得不错,这位那拉星德是原来李氏的女儿怀恪的夫君,如今怀恪没了,她的女儿成了四爷唯一的女儿。但她不太爽,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别人的夫君呢?虽然那是上辈子了。更重要的是历史上的怀恪嫁给那拉星德并未长久,年纪轻轻就过世了。所以,不能选这个那拉星德。武静蕊打定了注意,但拒绝也要有技巧,这姓氏听着就和乌拉那拉氏有关系,不能随便了,先打听清楚为好。“放心,那拉星德与费扬古是远亲,是乌拉那拉氏一个远方的表侄,来往并不多。爷并非看在这层面子上,这那拉星德品行不错,也有些才华和本事,爷才看中了他。” 那拉星德四爷爱女儿,武静蕊相信他是认真为女儿挑选夫婿,但他不知道嫁给那拉星德会短命啊。亲王嫡福晋之女为和硕格格,封号为郡主。亲王侧福晋、庶福晋之女为多罗格格,封号为郡君。武静蕊的女儿也是个郡君了,虽是庶出,却是雍亲王唯一的女儿,能配得上她的也需是出类拔萃的男子。庆幸康熙未叫她的女儿抚蒙,她才有机会给随宁选一个满意的夫婿。“可有别的人选?”武静蕊仰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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