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宁抬眸看她一眼,咬了咬唇,道:“可是,额娘也是险象环生……总之,女儿怕自己不如额娘坚强。”“小小年纪,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的胆子是愈发小了。”武静蕊对她此话很不满,想了会儿,还是道:“算了,大不了就不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身在古代,生孩子的确是九死一生,想想她那几次,也不由后怕,若是她的女儿再受那些苦,她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坐得住。万一……呸呸呸,才不会呢,她的女儿长命百岁,岁岁平安。但能避免还是避免吧,她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受一点点罪。 撩拨他随宁红着脸嗔她一眼,“额娘真是的,岂能说不要就不要?女儿终归要为额附怀个孩子的。”得,这女儿啊,还是禁不住爱情的诱惑,甘愿为男人受一回罪了。虽然不乐意随宁被个佟佳裕兴哄得团团转,但女儿幸福,额附对她好,也是她乐见的。“随你,但你记住,你是公主,不必迎合额附和外人的想法,你不愿没人能勉强你,额娘只盼着你平平安安,一辈子无忧无虑的,若你有任何委屈,额娘定会难过。”随宁坐过来,握住额娘的手,眼眶微热,“女儿知道,额娘放心好了,女儿和额附定会好好的。”顿了顿,面上浮现一丝羞涩,“其实,正因为身为额娘的女儿,女儿理解这种幸福,所以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并不全是为了额附,尽管会有些害怕,但女儿觉得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夜里,雍正召武静蕊前往九州清宴,雍正还未召幸过其他嫔妃,这一举难免引起其他人嫉妒。雍正在后湖和前湖中间的九州清宴办公,此处也是皇帝就寝之处,后妃住在九州清宴后面东边的天地一家春。西边的乐安和是皇子读书之处。因此时的圆明园正在修建当中,周边许多宫殿还未建成,但夏日居住赏景足够了。天地一家春内,皇后与后妃们各占一殿,地方不大不小,武静蕊离九州清宴算是比较近的,很快便到了。因尚在孝期,雍正召她来此并非让她侍寝,只是说说话。过一会儿她还要回自己的宫殿。雍正有几日未见她,实在忍不住便宣她过来,不等武静蕊行礼,雍正就免了她的礼,让她近前,一手拽她入怀,坐在自己身边,另一手仍旧拿起一份奏折翻看。武静蕊瞅了眼,离这么近,她想不看都不行,但奏折上都是些小事,没什么好关注的,怪不得他有闲心,“皇上还忙着,怎就让臣妾过来了?”“你陪朕坐一会儿。”她不在,总会觉着累,她一来,自己就恢复了些精力。武静蕊有点坐不住,这可是皇帝的龙椅,竟然叫她和皇帝一起坐。龙椅够宽,坐两个人绰绰有余,但他不觉得不自在吗?真是忙里偷闲的一把好手。
见他不受一丝影响,侧脸专注,冷峻,武静蕊不甘心了,开始阻挠他,手放在他胸口,慢慢往上。雍正皱眉,轻斥,“乖乖坐着,不许乱动。”让她当一个木头?她才不干,武静蕊巧笑嫣然,“臣妾做不到,皇上在此,臣妾岂能心如止水?”然后趁他不注意,一口亲在他脸上。雍正黑了脸,却没训斥她,忍了忍,扣着她腰的手更紧了,“想朕收拾你?”“皇上收拾吧,臣妾等着呢。”他要能收拾,就不会憋着了。哼,自作自受,怪谁嘞?她歇的好好的,非要她过来,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武静蕊笑得愈发灿烂,笃定对方拿自己没奈何,更大胆了。别看雍正上了年纪,是个中年男人了,皇帝的魅力却在,眸光深深,凛然霸气,自幼长在皇室,被悉心教导,天家的威严和雍容刻在了骨子里。日日瞧着这样一张脸,感受着散发的帝王的气度,怎能不沉迷?到底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抵抗不住这般诱惑,谁不想拥有这样一个男人?尤其在得到了这个男人深沉的爱,更是志得意满。被这样一个男人关心着,爱护着,是幸运的,当然,她时刻保留着一丝清明,再好的男人,可以喜欢,可以仰慕,却不能失了本心。因为一旦沦陷,将会万劫不复,帝王的爱是要不起的。雍正眼眸深如幽潭,箍着她的腰,与她亲密一番,直到她气喘吁吁,脸颊嫣红如霞,才不舍地放开她,眯了眯眼,道:“再敢乱来,朕不会饶了你。”他的威胁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武静蕊直勾勾瞧着他,眼眸如水,“皇上真是的,如此冷漠,是臣妾老了,魅力不够了吗?”雍正深深吸气,“给朕乖一点,你身子还没好。”“那皇上忙吧,臣妾不打扰您了。”话如此说着,柔软的小手不离他的胸膛,若有似无地扰乱着他的心智。雍正努力忽略她的动作,把目光放在折子上。如此过了半个时辰,雍正终于批阅完眼前的奏折,一低头,发现女人趴在他怀里睡着了。他一笑,将女人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在内殿的榻上,虽然如此不合规矩,但他不忍唤醒她,亦不舍放她离开。本只是留她歇会儿,刚欲起身,女人的手臂就缠上了他的脖子,闭着眼,小声嘟囔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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