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究竟打什么主意?以瑾妃的性子会同意此事?她怎么觉得不大可能?年琼玉迅速抬头瞟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面生红晕,“贵妃娘娘谬赞。”武静蕊忽然觉得若当初是年琼玉进府,怕是比年琼玉更有威胁,因为男人的喜好大同小异,都喜欢柔弱这一挂的。谷≈lt;/span≈gt;年琼玉的姿态和性情很容易抓住男人的心。雍正是否会动心呢?武静蕊不确定。反正她一个女人都有点动心了。“既是瑾妃的妹妹,就好生送回瑾妃那儿吧,请个太医过去瞧一瞧。”武静蕊吩咐了句,甚是和气关切。年琼玉谢了恩,又抬头瞟了眼皇帝,见没反对,这才起身离去,一个太监立即跟了上去。雍正眼眸深沉,面容冷静,瞧不出一丝动摇,武静蕊噗嗤一笑,“皇上这般未免太冷酷了些,这样娇人儿都撬不动皇上的心,臣妾要怀疑自己是凭什么得了皇上的钟爱。”听了她的话,雍正看向她,“想知道?朕告诉你,在朕所有女人中,唯有你欲擒故纵,专勾朕的心,叫朕如何不动心?”武静蕊咬了咬唇,什么欲擒故纵?她何曾……好吧,原来四爷也吃这一套。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装的好,原来四爷是这样认为的,把她当成那欲擒故纵的。“无人敢摆布朕的心,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雍正捏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眼眸微厉。武静蕊吃痛,抬眸瞪了他一眼,“皇上惯会冤枉人的,臣妾哪儿敢?”雍正松了些,“旁人没你这胆子,休要疑心于朕。”……自打生了弘昱,武静蕊的月事便总是不稳,后来在太医开药调理下,才慢慢恢复了。直到又生了六阿哥弘昹和二公主随安,停了四个多月没来,那日同雍正赏景回来没几日,武静蕊便觉腹中坠痛,才发觉是来了。但她这次格外坠痛难忍,一整日躺着,翻来覆去,脸上毫无血色。雍正听说后便来陪她,唤了太医来,太医说是身体尚未康复,还需慢慢调理,先开了止痛的药,又补了一句,一年内莫要同房。
但武静蕊和雍正谁也没顾得上关心此事,武静蕊依旧很不好受,抓着雍正的手,指甲都把他的手抓破了,额头都是汗。夜里,雍正陪着她,武静蕊脸色苍白,虚弱至极,“皇上说,是否与上次有关?”自生下弘昹和随安,她和雍正只有过一次,现在想想还是不该那样大意,不该任由他……后悔也无济于事,武静蕊泄气。雍正宽慰她,“是朕不好,在你彻底康复前,朕不会再碰你。”虽然彼此都明白,根源并非那次,是她的身体本来就受了损,需要时间调养。“那皇上也不许碰别人。”武静蕊抓着他的手,凶巴巴地说,但因虚弱,说话毫无威慑力,像是撒娇。自己因他受苦,凭什么他就要找别人纾解?要苦一起苦,只要自己没好全,他休想得意。雍正皱眉,“尽是胡话,你如此模样,朕怎会去别处?好好养着,朕会陪着你。”虽然有三年孝期压着,自当了皇帝,雍正就未召幸过嫔妃,这三年也不会召幸任何嫔妃。其实过了百日国丧,就可不受限制,毕竟身为皇帝,子嗣为重,而雍正坚持守孝三年。但就算雍正偶尔碰了哪个嫔妃,也不会有人知道,只要没闹出人命,谁也不会说什么。 发现,吃惊雍正的忍耐力一向极好,除了在她这儿失控过几次。武静蕊相信雍正不是置规矩于不顾的人,其他嫔妃也不会如此大胆,冒着惹怒皇帝的风险,在孝期内行那般之事。但不能保证雍正就一定能守住,万一哪天忍不住了呢。宫里可是有几位年轻些的嫔妃,尤其是最近又来了个年琼玉,还不知打什么主意。也不知瑾妃那儿如何了,面对娘家送来“陪聊”的妹妹,是否当真心安理得?瑾妃年氏正与妹妹一同用膳,年琼玉拿帕子擦了嘴,端起茶喝了口,柔声道:“以前不知姐姐在宫里的情形,如今瞧着姐姐当真过得不甚如意,你我在家中都是千娇万宠的,谁知姐姐在宫里竟是这般情形,二哥知晓了还不知如何心疼。姐姐也是,竟丝毫不透露自个儿的情形,让妹妹如何自处?”说罢拭起了眼泪,很是伤心的模样。瑾妃道:“宫里哪儿比得上家里?自是没那样如意的,不过好在皇上待嫔妃们还不错,你姐姐我也成了妃,过的还算锦衣玉食,比从前……”忽然沉默了下来。年琼玉接道:“可到底不如二哥,二哥那样疼你我,定是舍不得姐姐受苦的,世间所有人都比不得二哥好,以前的事……那都过去了,姐姐不该再想那些。既进了这宫里,琼玉还是盼着姐姐过的更如意,至少琼玉……能安心些。其实,琼玉还是有点自责的,是琼玉对不住姐姐,姐姐都憔悴了许多,若是在二哥身边,何至于如此?”见她一脸黯然,潸然泪下,年碧衡眼神一软,握住她的手,“与你有何关系?是我自己选择的,你需知晓,世上有何处比得过宫里?哪个女人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进宫?你姐姐我是来享福的,至于现在,你无需担心,这只是暂时的,贵妃再得宠,也就这几年了,没瞧见贵妃成日里病恹恹的吗?早生不出孩子了,容颜也大不如前。纵是她膝下孩子再多,皇上是个男人,总有别的需要,而我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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