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后宫贵妃独大,连皇后都势弱,有大阿哥的生母齐妃牵制,贵妃才不能太过嚣张,没了忌讳。太后这才不愿计较。齐妃和钮祜禄贵人忙道:“臣妾/嫔妾谨记太后教诲,一定尽心侍奉皇上,绝不敢有违宫规。”太后看了眼钮祜禄贵人,气不打一处来,好歹是满人出身,竟连一个齐妃都比不过,到现在都没能得了皇帝的欢心,皇子都出在贵妃膝下,其余的也只齐妃和裕嫔各有一个皇子,如此下去,贵妃岂不是更加猖狂?如今皇帝都敢为了贵妃忤逆她的话,欺负同胞兄弟,以后还了得?但现下还在孝期,皇上不能临幸嫔妃,她也没办法让别的嫔妃分了皇帝的心。“有空多去皇帝跟前走走,你们也是皇帝的嫔妃,要恪守后妃之责,多多关心皇帝,哀家不希望你们一个是大阿哥的生母,一个是满军旗的嫔妃,却连这点讨好皇帝的本事都没有。”齐妃和钮祜禄贵人起身,惶恐道:“是臣妾/嫔妾无用,让太后费心了。”离开寿康宫,钮祜禄贵人有点泄气,“太后能教训贵妃吗?嫔妾先前可是听说皇上为了贵妃与太后吵了一架,可见太后也没奈何。”齐妃哼道:“太后是何人?不仅是皇上的生母,还是十四爷的生母,太后不希望惹怒皇上,却更不喜欢十四爷受委屈。等着吧,太后暂时没办法,但太后厌恶了贵妃,那就是好事。皇上与太后不和,却要顾着孝道。”还有一点,即便太后不好对贵妃怎样,太后也不会偏向贵妃,或是坐视不管,后宫再有争端,太后教训贵妃便是理所当然。贵妃不讨太后欢心,还处处惹事,为难的始终是皇上。离太后崩逝尚有八年,贵妃还有的熬呢。谷≈lt;/span≈gt;钮祜禄贵人诧异地看她一眼,心想,没想到齐妃如此大胆,竟敢说出皇上与太后不和的话,皇上与太后虽偶有争吵,但毕竟是母子,哪有隔夜的仇?如此言论若让别人听见了……钮祜禄贵人抿了抿唇,低下头去。这日,大阿哥向皇后请安,皇后萨克达氏嘱咐他,“你该去向你额娘请安了,你额娘前儿还问你了,虽说学业为重,但也不能误了给你额娘请安。”因皇子们还未有爵位,平时读书居多,偶尔跟着皇阿玛学习政务。大阿哥最是用心。弘昐迟疑片刻,还是答应了,“儿子谨遵皇额娘话。”离了景仁宫,弘昐往西六宫去了。齐妃得了消息,早早等着,激动不已,自打弘昐养在皇后膝下,他们母子俩难得才见一回。平时想念多,却不敢流露,见了面也只是说几句话,生怕儿子为难,皇后不满。弘昐进入正殿,向齐妃请安,“儿子给额娘请安。”
齐妃忍住过去的冲动,微笑道:“大阿哥快免礼。”弘昐起身,尽管神情平静,却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母子俩都有些感慨,虽然这些年生分了些,但到底母子连心,心里都惦记着。齐妃让他坐了,笑问,“大阿哥近来身体可好?功课可好?身边伺候的人可妥当?”弘昐略有些拘谨,脸上一本正经,“儿一切都好,身边的人伺候的也好,劳额娘挂念。”齐妃颔首,“如此便好。”她握着手,有些失语。弘昐问她,“额娘可好?”齐妃笑答,“都好。”端起茶抿了两口,稳住心情,道:“平时多听皇后的话,皇后教导你不容易……”却说不出让他孝顺皇后,敬重皇后的话,转了话音,“要多用功,讨皇上的欢心,你是皇上的长子,是大清未来的希望,只要你更加用功,将来一心为皇上分忧,旁人都越不过你。”弘昐点了点头,“额娘放心,儿子明白。”旋即皱眉,“但皇阿玛愈发疼爱二弟,甚至亲自教导四弟和六弟,儿子许久不曾被皇阿玛夸赞了。”齐妃安慰,“莫要担心,父母爱幺儿,皇上疼爱四阿哥与五阿哥,不过是因为他们是皇上最小的儿子,你最该关注的是二阿哥。” 皇贵妃大阿哥深以为然,眉眼阴翳,“二弟从小就得皇阿玛喜欢,即便儿子比他用功,皇阿玛始终最喜欢他。”齐妃不以为意,“无须担忧,若不是贵妃,二阿哥也不过是你皇阿玛众多儿子的一位。额娘有个主意,你记着……”然后对他耳语一阵。大阿哥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儿子知道了。”齐妃由衷道:“你是额娘唯一的儿子,额娘会为你打算好一切,没有贵妃,二阿哥等人算什么?而你是中宫的养子,没人比你更合适。你只管替你皇阿玛分忧,让你皇阿玛明白你的孝心,别的一概不要理,有额娘在呢。”……武静蕊的册封礼快到了,其余嫔妃的册封礼在她之后。虽是禁足中,但雍正依旧叮嘱了礼部认真准备贵妃的册封礼事宜,礼部官员自是不敢怠慢。贵妃的朝服吉服都已做好,武静蕊本以为册封礼上要穿朝服,正在苦恼,因为朝服太复杂了,穿起来并不如吉服轻松。武静蕊向雍正诉说了她的苦恼,雍正才道:“若不喜,穿吉服便可。”朝服是清朝等级最高的服饰,只在宫中有重大典礼和重大祭祀时穿戴,如元旦,祭天,祭地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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