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忽地急匆匆撞过来一个人,弘时没注意,哎哟一声,旋即大怒,抬脚就要踹过去。一眼瞧见一个粉衣宫女噗通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主子恕罪,i奴才不是有意的,主子恕罪!”弘时住了脚,他素来有个毛病,就是怜香惜玉,长的不好看的宫女他抬脚就踹,好看的宫女他总会心生不忍。换做以前,他还会关心几句,问她姓甚名谁,但经过汀兰一事,本就心里存了伤感,又有疙瘩,便不大有兴趣了。他摆摆手,兴致缺缺,“滚滚滚,别挡爷的路!”抬脚就要走,谁知那宫女抬起一双泪眼婆娑的眸子,可怜巴巴看着他,似乎被他吓到了。“主子,奴才不是故意的,爷饶了奴才吧……”弘时无语,他何时说不饶她了?都要她滚了,还不滚,非要爷揍她?再看她那惹人生怜的模样,不比汀兰的活泼爱笑,眼前的宫女更惹人怜,仿佛骂她几句都是他不地道。弘时不喜如此腻腻歪歪的女人,但眼前的宫女眉眼处莫名有几分熟悉。连楚楚可怜的神态都有几分眼熟。啧,还真是像,神态更像。弘时摸着下巴,心想,那样的做派可不是任何人都学的像的,倒像个劣质品,怪的是此人不去皇阿玛跟前卖弄,倒找上了他。他像那怜香惜玉的?还是他像皇阿玛一样好哄骗?谷≈lt;/span≈gt;弘时好整以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宫女低了头,神情既惶恐又羞涩,“奴才……奴才名叫秀瑜。”弘时哦了声,旋即脸色一沉,“爷叫你滚听不懂?”宫女脸一白,慌忙磕头,“奴才不敢!”“别再出现在爷面前!”丢下冷冰冰的一句,弘时抬脚目不斜视地走了。到了永寿宫,武静蕊喝着茶,抬眸睨了眼姗姗来迟的儿子,“怎的这会儿才到?”看了眼正襟危坐的二哥和四弟,弘时笑道:“遇到个不长眼的奴才,教训了几句。”武静蕊蹙眉,“少在外仗势欺人,奴才也是人,不是任你欺凌的。”弘时摸摸脑袋,乖乖地答应了,“儿子记着了,以后再不如此了。”武静蕊脸色和缓了些,“坐吧。”弘时松口气,坐了。弘昀看他一眼,“三弟今儿倒是听话,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弘时忙道:“二哥少陷害我,我懂事了不行吗?”偷瞄了眼额娘,轻咳了声,道:“额娘的话我都记着,以后再不任性胡为,一定像二哥一样稳重。”武静蕊凉凉道:“早如此就好了。”
能不能做到先不说,总归是弘时 大婚武静蕊闭了闭眼,为何不问弘时?她倒是想问,但她深知弘时的脾气,打压不得,除非他自己明白了。她不愿过分管束自己的儿子,弘时走到这一步,她已然无力再管,端看他自己。希望他刚才说的都是真心,真的知错就改,不再犯糊涂。原来弘时出了永寿宫,不知怎的就让人把先前撞到的宫女秀瑜找了出来,带回了阿哥所。那宫女是内务府的,临时被派来永寿宫送些料子,走时却撞到了三贝勒弘时。来历没多大问题,是今年春刚进宫的包衣宫女,什么也不懂,因为性子蠢笨,并未派到各嫔妃宫里做事,就在内务府做些粗活儿。三贝勒弘时把人要了过去,内务府自然没话说,忙不迭地把人送了过去。等回了阿哥所,弘时要茶喝。来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宫女,低着头,弘时刚接了茶,眼一瞟,就认了出来。“你是……那什么秀瑜?”弘时扬了下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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