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皇上的嫔妃,贵妃竟然直接让人打脸,啧,太狠了。钮祜禄氏走后,齐贵人另一只手紧攥了起来,眸中满是恨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太后借皇帝来请安的时候说起了齐贵人的事,“皇帝何必这样绝?到底是端亲王的生母,降为嫔就罢了,何必贬为贵人?端亲王的脸面往哪儿放?你以前对李氏也算喜欢,怎的如今这样嫌弃?”雍正面不改色,“皇额娘忘了,弘昐是皇后养子。”太后脸色不好看,“那又如何?齐贵人还是端亲王的生母。皇帝此言莫不是不承认你是哀家的儿子?”雍正也曾是孝懿皇后的养子,被迫与生母分离。如今乌雅氏虽已是太后,但与大儿子的隔阂已然存在,听了皇帝的话,不由被戳到了痛处。她不喜欢李氏,但也不讨厌,如今更是因为想到了自己,便对李氏起了维护之心。“皇额娘言重了,在朕心里,您始终是朕的亲生额娘。”太后不买账,冷冷一哼,“贵妃如此欺辱齐贵人,分明是不将端亲王放在眼里,如此狠毒,皇上竟也纵着?皇帝莫不是被美色迷昏了头,连父子情分都不顾了?”“贵妃所为是朕同意的,齐贵人陷害朕的儿子,朕已念在过去的情分上留她一命。但朕绝不容许有人谋害皇嗣。弘昐若不明白,就枉为朕的皇子。”“三贝勒胡闹,人尽皆知,皇帝休要为了给三贝勒洗脱罪名,便如此对待端亲王的生母。皇帝与其护着贵妃母子,为贵妃母子出气,不如用些心教导好贵妃的儿子,少惹些事端。哀家瞧着端亲王好着,皇帝此举才是辜负了端亲王素日的孝心。” 安抚雍正冷下脸,“皇额娘,朕的儿子如何,朕心里清楚。弘时虽胡闹了些,秉性却不差,朕自会着人好生教导。”“好,好,没想到哀家生了你这样糊涂的儿子,被个女人哄的团团转。先帝将这江山托付给你真是大错特错。”雍正并不在意她话中的失望。“皇额娘好好歇着,莫要再理会后宫之事。”太后怒不可遏,这是嫌她管多了?母子俩再次不欢而散。雍正大步离开了寿康宫,不多远,停住脚步,侧头问跟着的苏荃,“朕宠贵妃太过吗?”苏荃一呆,慌忙否认,“陛下怎会,陛下最是公正不过了。”“朕是否处置齐贵人太过?”雍正眯眼,目光冷厉。苏荃腿软,恭维道:“陛下是不会错的,陛下已经很顾念齐贵人了。”雍正扫他一眼,重重一哼,大步而去。
苏荃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跟了上去。到达永寿宫,贵妃正在殿外的罗汉榻上晒着太阳。见着皇帝来了,武静蕊起身相迎,笑脸迎人,“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这会儿怎的来了?”雍正看着她,“朕来看你如何惬意。”听出他的语气不对,武静蕊笑的愈发甜腻,“皇上来了,臣妾高兴极了,方才这不是在想着皇上何时来吗,这不就来了,皇上与臣妾果真心有灵犀。皇上渴了吗?进殿喝杯茶吧。”一听这明显讨好的话,雍正心情舒坦了些,进了殿。武静蕊亲自奉茶给他,然后坐在他身边,“皇上瞧着有些疲惫,可是没睡好?不如在此歇歇再走吧。”雍正冷着脸,“朕还有政事要忙。”武静蕊哦了声,没说话了。过了会儿,雍正的脸色依旧不好,武静蕊笑道:“臣妾新学了一套手法,一会儿给皇上捏捏肩,解解疲惫,您再回去养心殿不迟。皇上给个面子,让臣妾露一手,用不着多久。”雍正施舍般地嗯了声。武静蕊绕过榻几,半跪半坐在他身后,抬手放在他的肩颈处,一双手时轻时重地捏着。本是极养眼的一双手,此刻在他的肩颈处按来按去,动作优雅,力道轻柔,颇具观赏性。雍正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渐渐露出一丝惬意。武静蕊看着他放松下来的身体,双手往前,彼此越靠越近,呼吸挨着他的耳朵旁。“皇上既累了就该歇歇,莫要为难自己,叫人心疼。不急这一时半刻的,身体要紧。皇上去了寿康宫吧?可是又受气了?要臣妾说,皇上无需放在心上,旁人不理解,臣妾却是知道的,皇上是最好的皇上,也是最好的阿玛,臣妾很是欣慰呢。”“当真?”雍正反问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情绪。“自然是肺腑之言。”雍正握住她的一只手,“也只有你叫朕如此开怀了。”可不得叫你开怀吗?要不然谁帮着她这个祸头子扫尾?谷≈lt;/span≈gt;算是犒劳犒劳了。不能总叫人费心费力还生气不讨好,时日久了累了,哪还会帮她护她啊?“不止皇上愁,臣妾也愁,这不,弘时那儿又闹脾气呢,嫉妒弘昀比他聪明,还不经人说。唉,臣妾就盼着他们几个成了亲,当了阿玛,懂些事了,臣妾也就放心了。”“谁说了?”雍正皱眉。“甭管谁说,事实是弘时小气,不过弘时有一点好,过阵子就好了。他们兄弟从来如此,这头吵架闹别扭,那头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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