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亲王弘昀夫妻甚笃,尤其嫡福晋有孕,二人感情更好了,因而小妾受冷落,才闹了些事。至于弘时,自打侧福晋入府,弘时偶尔去侧福晋房里,并不是特别喜欢,倒是常和身边的婢女秀瑜腻在一块儿,又将其收为房里人。但因其尚无嫡福晋,倒也不算什么,那秀瑜目前来看很是寻常,就是偶然被弘时撞见了,放到身边,也没教唆弘时做出什么不当之举,武静蕊也就懒得管了。因秘密立储的事儿,皇子们表面相处得都还好,并无太多矛盾,还算安生,身为皇帝也就不甚关注,一心处理朝上的事。近来廉亲王连连出错,屡次被雍正责骂,谁都意识到了廉亲王不得雍正欢心,纷纷避之不及。雍正当真是看这位廉亲王哪儿哪儿都不顺眼,连武静蕊都知雍正故意找茬。但谁让这俩兄弟在先帝时就结下恩怨呢。雍正可是十分小心眼记仇的,廉亲王本身也对新帝有不服,偶有作对,雍正哪里会容得对方好过?没了九贝勒和敦郡王帮衬的廉亲王更是孤立无援,任凭他如何小心谨慎还是能被雍正挑出错来。万寿节又近了。还是武静蕊与懋妃协助皇后,大部分都有懋妃,武静蕊只过问一下。这次却并未顺利完成,有个宫女打碎了两只汝窑茶杯,一时找不到新的代替,懋妃急得火急火燎。汝窑的茶杯本就难得,能拿出来的并不多,上哪儿找代替的?武静蕊这儿有一只天青色的汝窑茶杯,是皇帝送的,但也不够,也没法拿她的去添上。这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有些蹊跷,像是有人故意。眼下没时间去查,应付眼前才是道理,武静蕊先让拿两只官窑的来代替。私下审了那名宫女,却没招出什么,只说无心之过,一直求饶,武静蕊让查了她宫外的亲人,没有赌债,也无让人利用的。但这事不难猜,事后谁跳出来挑事,就是谁做的。谷扇≈lt;/span≈gt;果然,万寿节刚过,众嫔妃到景仁宫请安。皇后萨克达氏提起此次万寿节的疏忽,点出懋妃安排的宫女摔了两只汝窑茶杯的事,面有厉色,质问懋妃,“懋妃,你也是潜邸跟来的老人了,怎还能出这样的差错?”当着众嫔妃的面,如此疾言厉色,多少有些下懋妃的面子了。懋妃忍气起身,“是臣妾疏忽。”皇后没指出武静蕊,话里话外却指责她用人不当,“本宫和贵妃是相信你,才让你协助,万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此事你虽非故意,却也是你疏忽所致。此次罚你一个月的俸禄。”懋妃无可反驳,只得谢恩。皇后看向贵妃,目光如炬,“贵妃,本宫处置得可算公道?”
武静蕊笑道:“皇后的处置自然再公道不过,臣妾没有异议。”罚俸是小事,关键是脸面,何况懋妃才开始协助她一年,就出了这样的事,皇后定是要抓住机会的。皇后满意颔首,道:“说来当初在潜邸,齐贵人管家可是无人能及,没有比她更熟悉周到的。自然,懋妃也不差,只是马有失蹄,在所难免。”踩了懋妃,抬举齐贵人,果然是要出手拉扶齐贵人了。提起齐贵人,皇后仿佛才想起,咳了声,道:“贵妃体弱,本宫也不忍叫你为此等小事费心,辜负了皇上的心意。懋妃一人总有疏漏,不若叫齐贵人搭把手,方算妥当,皇上与本宫也好放心。”这儿等着呢。齐贵人毕竟失了妃位,连一宫主位都不是了,哪里有资格协理六宫?也只配给懋妃打下手。但皇后恐怕意不在此,拿这个做筏子,便是为齐贵人恢复位分做打算了。懋妃刚出了错,若是拒绝皇后的提议,必定不妥,皇后也好继续发作。便是说到皇帝那儿,也是懋妃无能,皇后句句占理的。但武静蕊岂会妥协?她轻笑,“皇后娘娘言重了,一次失误罢了,齐贵人未必比懋妃做得好,臣妾相信懋妃,定不会再犯。”皇后发怒,“贵妃,本宫可是为了六宫和睦,你莫要排斥异己,齐贵人虽与你不睦,却性情和顺,断不会违逆于你,不过是帮衬些,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呵,句句在说她容不下齐贵人,因一己之私,不顾六宫和睦,倚强凌弱。斤斤计较?她还真不介意再斤斤计较些。武静蕊一副恭顺无比的模样,话却刺人得很,“皇后误会了,臣妾纯粹瞧不上齐贵人罢了,还是懋妃瞧着顺眼。皇后既说要臣妾舒心,有懋妃就够了,实在用不着旁人插手。”齐贵人脸色骤僵。皇后怒道:“贵妃,你未免太过放肆,如此一意孤行,如何为嫔妃之表率?”武静蕊处之泰然,柔声细语,“皇后娘娘莫恼,臣妾不过是用顺手了,既然是协助臣妾,总要是臣妾信得过的。还有,臣妾再不好,那也是皇上亲封的,若臣妾这贵妃做的不当,皇上自会教训。”皇后被堵的无话可说,脸色发青。 惹怒他冬风凛冽,午后的阳光驱散了些寒意,温度正好。忙完一部分政务的雍正疲惫不堪,忽地想念那双温柔的手按摩自己肩颈的时候,起身道:“摆驾永寿宫。”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