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呢。”武静蕊反驳,她最多便是搅得后宫无宁日。年轻些的嫔妃也就裕嫔、钮祜禄贵人和魏常在,她不好针对无辜的裕嫔和魏常在,但她有本事折腾别人,让雍正头疼,甚至拒绝侍寝。她现在可小心眼了,她嫌脏。虽说他是皇帝,不可能独宠一人,但谁让他给自己这些底气的?她就是习惯了,绝不能把自己的东西让别人碰了。碰了她就不要了。“朕也舍不得见你难过。”雍正低声道,这般霸道的她,如何能忍受?皇子够多了,不缺那一个两个。武静蕊顺心了。寅时,雍正去上朝,武静蕊起的迟了,忙收拾收拾去景仁宫请安。众嫔妃已到了,唯有武静蕊姗姗来迟。不是她非要不给皇后面子,她可不希望落下把柄,但实在醒的迟了,有什么办法?连着三日,谁受得住?她这身子骨已经不像从前了。皇后一脸怒气,其余嫔妃除了懋妃和裕嫔,也都脸色不大好。武静蕊屈了屈膝,“给皇后请安,臣妾来迟,请皇后恕罪。”看着贵妃脸色红润,神采奕奕,皇后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愈发狂妄了。她怒斥,“贵妃,本宫念你伺候皇上尽心,但你总该谨守宫规,如此懈怠,叫旁人如何看待你?”武静蕊丝毫不尴尬,歉意一笑,“臣妾知错了,下次一定来早一些。”见对方认错态度良好,皇后又不能真拿贵妃如何,只好忍下,命她落座。但旁人就没这样的忍功了,钮祜禄贵人快把手里的帕子撕碎了,偏偏还得笑。齐贵人也脸色不好,像是没休息好,两个黑眼圈藏不住。 选秀瑾妃好些,但也没笑模样,精神较差。皇后看着底下寥寥几个嫔妃,神色各异的脸,不由叹气,嫔妃实在少了些,又个个不中用,皇上如何能转移目光?再看贵妃气色极好的模样,不禁计上心来,笑道:“眼下皇上除了服,正是该百花齐放的时候。本宫打算禀奏太后与皇上,明年大选,以填充后宫。”大部分嫔妃脸色一僵,很不乐意,因为一旦新人进了宫,旁人就更没机会了。但选秀是定例,不好更改,谁也没法说什么。前两年宫里只有内务府主持的小选,因为遣了一批宫女,又要进新的,都是到各宫里伺候的。每三年的大选是礼部主持的,选的是满蒙汉八旗的女子,是用来填充后宫的。这将是新帝登基后第一场大选,意义非凡。
武静蕊笑吟吟的,“还是皇后娘娘大度,这宫里又要热闹了。”这贵妃真沉得住气,还能笑得出来,许多人腹诽。她们可没贵妃那样好的心态,贵妃有宠爱,有儿子,她们什么也没有,新人来了就更没盼头了。新人要进宫,一些不甘心的年轻嫔妃便要趁着这些时日赶紧笼络皇上的心了。哪怕被临幸一次,只要有机会入皇上的眼,那就是好处,有了皇子,便有了晋位的希望,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了。有心的嫔妃开始把心思付诸行动,比如贿赂敬事房的太监,把自己的绿头牌放前面,让皇上能一眼看到。钮祜禄贵人家里的官职不高,但有银子,家里送了不少银子进来,于是便开始在敬事房那儿动起了心思。当晚,钮祜禄贵人的牌子就到了显眼些的位置,但更显眼的还有一位,便是瑾妃。要说阔绰,可没人比得过出身年家的瑾妃。敬事房的太监也懂看人下菜碟,哪个该讨好,不用说。贵妃不用讨好,其他的,便是瑾妃位分最高,出身最好。雍正随意抬了抬眼,刚伸手便顿住了,最中间的赫然便是瑾妃年氏,再边上,是连日未见的贵人钮祜禄氏,厉眸扫向孙得贵。孙得贵脖子一缩。苏荃暗道坏了,这孙得贵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明知皇上最宠贵妃,还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弄这些。正要转移皇上的注意,就见皇上啪地将一块牌子翻了个个儿。还是贵妃。得。孙得贵再不敢玩心眼,哆哆嗦嗦地退了下去。苏荃适时道:“这孙得贵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其实也怪不得他,皇上且恕了他这一回。”雍正重重地哼了声。苏荃再不敢多说。其实在他这个太监看来这都是寻常事儿,后妃争宠不就是那些伎俩,要么对付得宠嫔妃,要么从皇上这儿下手。实在不是让人恼怒的事儿。偏偏眼前的皇上最忌底下人自作主张,那就得小心了。又是浑身散架的一天。次日,武静蕊起的依旧晚,好在只需每五日,即初一和逢五逢十请安,今儿不必到景仁宫。谷傰≈lt;/span≈gt;不是皇后体谅诸嫔妃,而是皇后也需要歇息,禁不起日日早起,就定了时日请安。不过,她听说了一件事,便让人把敬事房的孙得贵叫了来。孙得贵暗暗叫苦,哆哆嗦嗦打了个千儿,“奴才孙得贵给贵主子请安,贵主子大安。”武静蕊坐在阶前的玫瑰椅上,笑得和气,“托孙公公的福,本宫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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