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不知道李氏重生的秘密。李氏想把她和弘昀推入火坑,却把自己给拖累了。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以朕料定李氏请你前去,定不会有任何好话,恐还会伤了你。”雍正冷着脸。“好了,臣妾不去就是,太医可有说是何缘故?李氏可有救?”“不必,朕不会让她再有胡言乱语的机会,朕让太医传出她病了的消息,便是让她再无机会踏出长春宫。熹贵人与云答应,朕也会让她们挪到承乾宫。”武静蕊叹着气,“好好的人怎就这样了呢?端亲王仁厚端正,她竟说出那样的话,莫不是怕弘昀威胁到端亲王的地位?弘昀可是一直敬着端亲王这个哥哥的,她也太多心了。”“幸好弘昐的性子不像她。”雍正皱眉,正色,“哼,朕以前看错了她,她竟一直肖想储君之位,还意欲害朕父子反目。”但雍正似有犹疑之色,“不过,朕的确考虑过弘昀,弘昀仁善纯良,是个好的。可惜……作为皇帝,太过仁善并非好事。”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眉头渐展,“朕又庆幸他如此纯良,性情同你一般,不枉你一番教导。朕不希望他变得工于心计,太过狠辣,如此正好。如今朕依旧未想好储君人选,你觉得弘昀如何?”武静蕊摸不准他是不是试探。思考片刻,她扬起了唇,“身为额娘,自然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反正他也就是个富贵闲人的命,这辈子友爱兄弟就够了,他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端亲王是皇后的养子,孝顺生母,敬爱养母,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虽从小与弘昀几个不睦,但都是因为大人的事儿。” 再起争执端亲王因生母之故讨厌别的兄弟,又因生母之故与嫡福晋不合。也许他并未与李氏多么亲近,但从小耳濡目染,还是有些心胸狭隘,不会容忍威胁到自己利益的人和事。这点随了生母李氏。一个心胸狭隘的君王,可想而知。武静蕊不会让这样一个人当了皇帝,威胁到她孩子的安全。她心知雍正在感情上还是偏向弘昀,但理智上又要考虑没出什么差错的长子。就看他的天平最终会偏向哪一端了。作为阿玛,最了解自己的儿子,不用武静蕊多说,稍微暗示下就足够了。她相信一个性情纯良的皇帝比一个心胸狭窄的皇帝好得多,至少容得下其余兄弟。亲身经历过夺嫡的惨烈,雍正不会忽视这一点。“既然无法决定,再看看也好,反正皇上春秋正盛,还早着呢。”这话雍正爱听,整个心都熨贴了。“朕会再考察一番,既已定下秘密立储,无论是何人,朕都会放于正大光明匾后,将来由新帝亲自取出。”
武静蕊便让人把齐贵人那儿的人撵走了,知晓了原委,她没兴趣听齐贵人说些有的没的。听雍正的意思,齐贵人是彻底凉凉了,她就安心了。“不过齐贵人为何说是臣妾害死了先皇后?当时的臣妾可是刚进府,也太扯了,果然是脑子有些问题。不会是思念皇上成痴,随便拿个理由诬陷臣妾吧?哼,齐贵人都比臣妾更有这个机会,也有动机呢。”脑子好的齐贵人不会用如此扯淡的借口害她。看来真被逼的不轻。雍正却若有所思,压根没理会她的调侃。十月,西藏求助朝廷,雍正派色愣与额伦特出兵西藏,驱逐入侵的准噶尔部。武静蕊却知晓,这次注定是要大败,还是惨败,但她无法改变,雍正不会派允禵前往退敌。这一年,太皇太后的病每况愈下,终于在这个冬日走完了最后一程。百日后除服,雍正四年亦不平静,当初的八爷党也走到了尽头。允禩及同党被削爵,幽禁,没了黄带子,也失了自由。允禟被送往保定圈禁,由李绂看管。这二人分别被雍正改名为阿其那和塞思黑,意为讨厌的人。允禩唯一的儿子弘旺被改名为菩萨保。不得不说雍正虽然狠了点,改名这个做法挺幼稚的。政敌除尽,朝堂恢复了安宁。但西北的战事却不大好,雍正每每收到奏报都心情极度不好,也没心思临幸后妃,只到武静蕊这儿说话。武静蕊再度试着劝他,“十四爷虽然讨厌了些,但总归是先帝的亲子,皇上的亲弟弟,学了不少用兵的本事,皇上何不试一试?”雍正皱眉,“你不懂,朕并非不愿用他,而是老十四反骨太甚,不会对朕尽忠。朕登基未久,需拿这一仗稳住朝局,一旦选错了人,于朕于朝廷都将不利。若老十四甘愿承认朕这个皇帝,拿朕当亲兄长,朕未尝不愿用他。朕就是太了解他。”武静蕊无话可说。这俩兄弟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谁也不肯低头认真谈一谈。雍正迟疑片刻,道:“朕倒是想到一个人,或许可用。”武静蕊下意识问,“谁?”雍正看她良久,才道:“年羹尧。”谷絭≈lt;/span≈gt;武静蕊丝毫不意外,终究还是要用到这个人。她十分清楚,一旦用了年羹尧,此战有希望胜利,但瑾妃也会跟着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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