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的确不如以前好看了,成了名副其实的老男人。武静蕊拽着他的辫子,别玩着,雍正也瞧见了那些白发,不禁皱眉。“朕老了。”雍正不得不感叹。其实他才刚过四十,人至中年,却老得如此快。“谁让皇上思虑太多呢?”武静蕊是知道的,历史上的雍正就是个爱cao心的命。亲眼见证了,更觉如此。这些白发都是愁出来的。雍正低头亲她的额头,“白头偕老,朕希望有这一日。” 储君“白头偕老啊,很美。”可是哪一个女人能与皇帝共白头呢?看着雍正的数根白发,武静蕊心想,或许有些可能呢。雍正对她的宠爱数年如一日,从未变过,或许能等到白头偕老的那一日。终归她这一世相伴的只有一个雍正,纵然无爱,仿佛也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她不知自己这一世能活多久,但雍正的时间不多了。此前的二十多年都是被眼前的男人宠着过来的,说不感动是假的。而自己给雍正的温情仿佛并没有多少,不免有些愧疚。她还是希望人生的最后时光能够多点美好。……后宫依旧闲言碎语不断,却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议论,只是看她的眼神难免有些复杂。钮祜禄氏和纳喇贵人的结局似乎也令其余年轻嫔妃对她更加忌惮和害怕,不敢再挑衅。西北捷报频繁,雍正对战事的忧虑渐渐减少,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一系列改革上。如对西南少数民族进行改土归流,各地实行摊丁入亩,财政上实行耗羡归公。过程虽有些阻碍,但在怡亲王的相助下,以及扶持的各地官员的执行下,渐渐步入了正轨。因后宫纷争,百官弹劾,雍正用雷霆手段处置了几个官员,还是打压了些百官的气焰,弹劾的声音渐渐少了。雍正明目张胆独宠贵妃,仿佛也在告诉所有人他的决心。无人再敢就贵妃一事多言语。后宫的气氛也有些变化,只因皇后的阿玛得罪了皇帝,被当众打了五十板子,养病在家。皇后得知后,一下子就病了。不仅是其余嫔妃震惊,武静蕊也很意外,好歹是皇后的阿玛,怎的说打就打了?也太不给皇后面子了。当然了,武静蕊心里很爽。定是前阵子的事被雍正查出与皇后有关,雍正警告呢。之前还只是处置了一些带头的官员,现在是把皇后的阿玛也给处置了。那可不把朝上那些官员给吓破了胆子啊。
“皇上真是的,突然打了皇后的阿玛,把皇后都给吓病了,您可真行。”话虽是抱怨,却是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雍正沉脸,“朕早已想处置穆尔察了,仗着皇后没少作威作福,连朕的后宫也敢指手画脚。哼,真以为是朕的岳丈了。”穆尔察就是皇后的阿玛。皇后听到怕是要吓白了脸了。武静蕊主动搂他的脖子,“多谢皇上为臣妾出气。”雍正顺势搂她入怀,“不只是为你出气,朕早已看不过穆尔察的行事,这次不过是给他个教训。纵然他的女儿是朕的皇后,朕也不会对他容情,朕要他夹着尾巴做人。”从他的语气可听出很是瞧不起皇后的母族之人。也是对皇后萨克达氏的不满。“那皇上打了人家的阿玛,可要去安慰安慰皇后?不然皇后就要惶恐不安了。”谷犽≈lt;/span≈gt;雍正皱眉,“朕为何要去?”武静蕊忍笑。自打当了皇后,萨克达氏应该还没受过如此憋屈,还是皇帝给的。武静蕊才意识到萨克达氏这个皇后当的真不如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至少得到了雍正的尊重,虽然后面多次被雍正疑心,受了许多不公。然而雍正可是压根没将萨克达氏当皇后看待。这区别就大了。也打脸了。被禁足许久的齐贵人求见雍正。正在养心殿批阅奏折的雍正听了,先是皱了皱眉,沉吟片刻,还是去了。今儿雍正说要过来,武静蕊让小厨房备了雍正爱吃的菜,这才听说雍正去了长春宫。原本有些不喜的,很快又自嘲一笑,她还计较个什么劲?半个时辰后,雍正来了。见他表情如常,并无异色,武静蕊也没多问,请了安,二人落座,一同用了晚膳。喝茶的功夫,还是雍正主动提起,“朕去见了李氏。”武静蕊笑着问,“哦?可是说了什么?”雍正握住她的手,表情柔和,“无关紧要的事。”停顿片刻,道:“虽然她做错了许多,但终归是朕对不住她,朕思虑良久,做了个决定。”武静蕊静静听着,并未像以前一样暴跳如雷。虽然偶尔气雍正对李氏太过宽容,但她不得不承认,雍正对李氏也挺无情的。仅有的也只是那一点点不忍和愧疚罢了。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恨李氏了,也不想去恨,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对李氏最大的惩罚。“皇上请说。”雍正看着她,道:“朕曾认真考虑,究竟谁更适合为储君,一直犹豫不决,直到后来,朕想通了。朕不打算公布储君的人选,但朕认为应该先行教导他为君之道。弘昐是朕的长子,本应为储君,但他的生母不堪,皇后……终究不配为一国之母。朕不会废后,但朕也不会让她有机会牵制未来的皇帝。弘昀是你我的长子,自幼聪慧仁善,朕很满意,朕打算教他学习政务,以及为君之道,将来继承朕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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