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方冷!
那可是方冷!
不是,这人谁啊?这个陌生的alpha是怎么敢的啊?那可是方冷!在顶尖贵族男校内部都拥有极高人气,一大堆同等地位的人簇拥的贵族子弟,这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敢这样调戏方冷?
孙学石心头大惊,满脸震撼,完全没有一点自己可能会被这人救走的感激,唯一有的只有无尽的恐慌。
他咽了咽唾沫,连忙低下头,暗自祈祷:希望这个人不是来救我的,希望这个人不是来救我的,我可不想跟这个人惹上一点关系。
对比鸵鸟状的孙学石,另外两个alpha的态度则明显得激烈许多。
“你他妈的,你小子谁啊?”“把枪放下!你知道他是谁吗?敢这样对他,我告诉你,你小子死定了!”
作为当事人,方冷可比他们要冷静许多,他淡定且从容,冲着自己的两个跟班随意地摆摆手:“你们俩先出去吧。”
“好的,主席。”“是,会长。”
孙学石打算浑水摸鱼,也跟着那两个alpha离开,随后方冷和那个陌生alpha的声音一前一后地响起。
“你得留下。”
“别走啊,我可是为你而来。”
孙学石一愣,瞬间冷汗直流,有人来救他,可惜他一点都不觉得荣幸。
世界上所有的alpha,若按照简单粗暴的基因等级来划分,从下到上依次为劣等,下等,中等,上等,极优。
从某方面来讲,任何一个等级的评价为“极优”的alpha,本质上都不可能是一个什么纯洁善良的小白花,男女都不例外,他们都是一个个任性妄为、无时无刻不在想尽一切办法取悦自己的无良混蛋。
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也不加以约束的话,说这群人是人间渣滓,社会碎屑都没问题。
在跟alpha群体打过多年交道的孙学石看来,作为其中的佼佼者,方冷不会例外。
这个嘴上说着“为他而来”的陌生alpha,更不可能例外。
因此,孙学石哭丧着脸,转过来,直截了当地问他们:“我说我说,你们要问什么我都老实交代,我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情报二道贩子,我没做错任何事,求求两位大佬问完后,不要把我就地正法咯。”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方冷难道看着就像是喜欢杀人犯法、随随便便就要违法乱纪的危险分子?
他不接受。
厉舒年也不接受这种隐晦的指责,用那种嘲讽意味浓厚的怪异眸光斜视着孙学石,怪叫道:“噢我的上帝,原来这年头当见义勇为的英雄,还能被倒打一耙的?这位先生,恕我冒昧,您的眼光没问题吧?有在靠谱的眼科专家那里挂过号吗?如果没有,我希望你能郑重考虑我的建议。”
绝了。
人,为什么要有耳朵,来听厉舒年开口说话?
方冷默不作声地想着,随即又忍不住蹙眉用手挥开硌到胯骨轴的黑色枪管,惹来对方一声意外的挑眉。
“别轻举妄动啊方会长,我不保证枪口不走火,而且我看您这弱不禁风的体魄,不一定能挡得住我这一枪。”
“弱不禁风?”许是听到极为可笑的评价,四平八稳的方大会长蠕动嘴唇,发出清冽的但不容置喙的美妙嗓音,“厉舒年,我才要说,现在没有拿到可用舒缓剂的你,才是真正配得上这四个字的人吧。”
作为得到“入学许可”之后,上个学年里一次都没有到学院报道的大一叛逆新生,厉舒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大名鼎鼎的方冷一眼认出,还被他一口叫破自己当前的窘状。
他轻扯唇角,刻意挤出古怪的华丽腔调:“能被方会长记住姓名,鄙人深感荣幸。”
嘴上念叨着荣幸,他却将枪口快速移动到方冷细腻白净的脸颊,轻浮地拍了拍。
方冷嘴角轻微一抽,心中暗自吐槽:
所以说当初到底自己有多脑抽,才会同意手下组员给他搞出来这么一个人设?
但事到如今,不管方冷心里有懊悔,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对话下去了,不然呢,他也掏出一把枪将人脑袋崩了吗?贵族阶级的《正义免死法令》也不是什么时候都生效。
“别说废话了,赶紧去做你的事情吧。”方冷一锤定音,无视眼前的枪口威胁,抬脚就要往门口走去。
他摆明了无惧枪械威胁,挺直的背影完全透露出他的无谓,算得上艺高人胆大。
厉舒年看得心头火热,他平生最佩服这样的人,也最厌恶,因此他直接将孙学石这个掌握重要情报的人优先级往后排,踩着轻快的步伐追上方冷,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方会长,走得那么快干嘛?再聊聊嘛,老实说要不是我体质太弱,上不了学,我还真想时刻跟在您身边,听您的淳淳教导。”
——淳淳教导?这种话你有脸说出口,我都没脸听。
太不要脸了这个人。方冷心中下着结论,身后突然就贴上来一个温暖有力的身体,带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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