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没有找到合适的反击时机,方冷便安静了下来。
他被重新捆绑住四肢,来到了隔壁的淋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从那平静到有些漠然的好看眉眼中蜿蜒流过,勾勒出超凡脱俗的精致轮廓。
方冷总是要往远离厉舒年的地方躲,目光也不愿意放在厉舒年身上,很频繁地移开。
这当然会引起厉舒年的不满,他伸出手,自下而上钳制住方冷的下巴,迫使对方露出红软狼狈的口腔内壁,以及部分雪白牙关。
贪婪的alpha喘着粗气,低声哄他:“来,宝贝,张嘴。”
方冷的肤色很白,又嫩,但遭受过暴力摧残,不复从前的健康,他还是不习惯厉舒年身上的高热,觉得不舒服,对方一把头颅靠近他就要往后仰,挣脱开,还明晃晃嫌弃地说:“热。”
有时候,冷淡的反应反倒更能引发他人的怒火。
厉舒年将钳制住方冷下巴的手移开,转而抓住他的后脑往下拽,撕扯头皮,给方冷带去轻微的痛感,异常高大的赤裸身躯顺势朝人压了过去,微笑:“热啊?那就再热一点。”
方冷那微微红肿的唇瓣稍微张开一点,厉舒年湿润火热的舌头就不客气地挤了进去,他没有吻技可言,作风野蛮的后果就是把口腔内壁蕴含的口水全部压得外溢,他几乎一点都品尝不到,全部造成了浪费。
alpha强势滚烫的体温,对于方冷这样天生温感灵敏的人来说,只会有强烈的不适,比靠近沸腾的热蒸汽还要危险。
他眉头拧深,养尊处优的alpha,蓝眸中闪烁着抗拒的光。
上下起伏的胸腔被灼热坚硬的胸膛正面压制住,方冷逐渐呼吸困难,舌头动了动,试图将对方挤进来的东西推出去。
但回馈他的是alpha长久未消退的浓重欲望。
alpha和alpha的性爱违背了生理特性,对于方冷而言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酷刑,只是对于厉舒年不是,他明显将其视为征服方冷的途径。
火热的舌头将还有余力动弹的舌头捕捉、勾住,以绝对掌控的姿态肆意纠缠,从中压榨出新生的热欲。
见越理这家伙越来劲,方冷便厌烦地垂下眼皮,避开眼前这道盈满恶欲的绿眸,平静地落着生理性泪水,任凭思维因缺氧而渐渐混沌。
等到厉舒年终于愿意大发慈悲,方冷立刻偏过头咳嗽,双唇都因肿胀而发生轻微的变形,色泽趋向于树梢上熟透了的红。
“咳咳咳咳。”
厉舒年将人抱在怀里,把人欺负得惨惨的,心头不受控制地冒出大量名为“满足”的泡泡,神色晦暗不明,声音沙哑:“现在,还热吗?”
感受到话语当中的威胁,方冷顿了一下,抿唇不语。
热,当然还是热的。
但要是回答了热,免不了又是一顿亲亲亲。
要是回答说不热,谁知道眼前这位爷又要整什么花活。
方冷累了,他选择避而不答,跳过陷阱。
“说啊。”厉舒年含笑逼问,随手将淋浴室的开关关停,只让多余的水雾为紧紧缠绕在一起的两具躯体镀上一层银边,黏黏糊糊的,场景美好得就仿佛这是两个刚互通心意的小情侣。
止住咳嗽,方冷斜他一眼:“差不多行了,去干点正事吧你。”
驱赶的意味不要太浓。
厉舒年笑意盈盈,就当自己没听出这其中的潜台词,反倒满脸赞同:“是的,是要干点正事了,人不能总沉浸在温柔乡里面嘛。”
三十五分钟后,方冷面无表情,实则心里大受震撼。
初生的朝阳洒下缕缕细碎的金色光辉,将整个陌生的室内空间沿着桌面,分割成光与暗的两面。
一侧阳光秘密,生机勃勃,一侧昏暗阴沉,孤独死寂。
方冷处在后者。
至于前者,是厉舒年和他在宽大的书桌上一一摆开的所谓“审问资料”的地盘,这个此时好不容易端正态度的家伙,正严肃认真地审问他:
“肖泉,19岁,oga,你的直系学弟,有人看到上个月7号他拿着一封粉红色的信封去了你所在的宿舍楼层,下来的时候面色红润,还捂住胸口,一副怀春少年的模样,来,宝贝,你现在先告诉我,他那天是不是找你告白去了?”
“……”
从厉舒年把一堆外界关于他情感关系、绯闻对象的资料拍到桌上开始,方冷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就更加……面无表情了。
等到对方咄咄逼人询问自己跟这些人的关系,要求自己详细解释事件来龙去脉,方冷的世界观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觉得对方的无耻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只是,当厉舒年为了确定他口中话语的真实性,而搬来一套新型测谎仪之际,方冷还是忍不住怀疑人生。
——不是,合着我当初就创造出来这么一个玩意儿?
——我可真该死啊。
见方冷走神,切实验证了一遍“方主席到底在学院里面有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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