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长久地漂浮在云端,躯体已然缓缓下沉,重新落回地面。
林阙怔怔地盯着水面,一时难以接受自己再次被闵无依肏射这件事。
闵无依托着他的后背,将仰躺的林阙搂进怀里,极具存在感的阴茎仍旧卡在穴道内,因位角度变换而强烈地压迫甬道内壁。
林阙一个激灵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他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出来,便气恼地捶打起闵无依的后背,声音格外响亮。但林阙很快便无法忍受这类似于性交的淫靡之音,住了手,一口咬在闵无依肩上,用尽全力。
闵无依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这么任由林阙咬着。
甜蜜也好,疼痛也罢,只要是林阙给的,闵无依照单全收。
林阙咬到牙齿发酸,方才主动松了口,低低地骂:“混蛋……你这个混蛋……”
“嗯,我是混蛋。”闵无依面不改色,默默把手臂圈紧了一些。
“你口口声声叫我师父,你却……你怎么能、怎么能……!”林阙发着抖,愤怒而郁结。
“怪我,师父,都怪我……”闵无依把下巴抵在林阙肩上,双臂紧紧搂着,柔声哄慰:“你要是实在气恼,打我骂我砍我刺我,都行,我都受着,无怨无悔。徒儿只有一个请求,别离开我。”
林阙胸口堵着一大团奇怪的情绪,不得疏解,他不想听闵无依的花言巧语,更不想答应他的什么无理请求,赌气似的沉默不语。
闵无依又问:“行吗?师父?”
林阙依旧不语。
闵无依扳过林阙的肩,目光灼灼地盯着,继续逼问:“说话啊师父,答应我。”
林阙闭上眼,挂着水珠的长睫毛抖动着,将平日里流光溢彩的眸子挡得严严实实。
半晌,才说:“答应不了。”
闵无依心尖一颤,糟糕的回忆翻涌而来,霎时间重燃了他的愤怒。他一把将怀中人翻了个面,粗鲁地摁在浴缸壁上,捞着林阙的腰,从后面重重地肏入他的身体。
怒火烧毁了闵无依全部的理智,他如打夯一般发狠地撞着林阙的下身,不管对方在哭、在喊、还是在求饶,他都毫不迟疑地生猛肏干。
他双目猩红,形如走火入魔,整个人成了淫鬼的化身,恣意蹂躏着身下那具肉体。
不知过了多久,浴缸下的炭火被四溅的水花扑灭,水温渐渐转凉,闵无依才嘶吼着射了出来,将炽热的子孙液尽数喷淋在林阙体内最深处。
他粗喘着减速、直至彻底停下来,才陡然发现,林阙不知何时已经晕厥在他怀里。
……
一日后,林阙是在一辆缓缓行进的马车上醒来的。
他揉着隐隐作痛的前额,从坐塌上艰难地支起身子,肩上的薄毯滑了下来,露出一身面料上乘的素色新衣。
林阙环顾四周,宽敞的锦帛车厢内,并无他人。车帘微晃,透出的光也跟着摇晃。耳边仅有马蹄与车轮的碌碌之声,再无市井的热闹喧哗。
林阙躬身上前,掀开车帘一角,果然,闵无依的背影便出现在眼前。只见他单手驭着并驾马车,回头朝林阙笑了笑,扬手甩出一记响鞭。
林阙丢下车帘,郁闷地缩回车厢里去了。
不是因见着闵无依而心生郁闷,而是因见着闵无依感到心安而郁闷。林阙自己也奇怪,他明明怨怪闵无依离经叛道、逼他做那些荒诞淫邪之事,但又无法真的把他列为仇敌、恨之入骨。顶多骂他几句、咬他一口,真要将刀剑递到他手里,他是万万下不去手的。
但他又一时半会儿无法原谅闵无依,加之浑身如散架重装一般酸胀,他干脆裹回毯子里,继续睡觉。
又行了二里路,闵无依隔着车帘问:“师父,前面有个驿站,要不要停下来歇会儿?”
林阙:“……”
闵无依本不奢望得到林阙的回应,擅自作主将马车停靠在了路边。他跳下马车,放下脚凳,恭恭敬敬道:“主子,驿站到了。”
林阙知闵无依是为了隐藏身份,故而又改了称呼,于是默默将斗笠戴上,遮住头面,方才掀开车帘。
闵无依驾起手臂给林阙搭手,林阙瞧也不瞧,踏着脚凳下了车。闵无依也不着恼,收了脚凳跟上林阙。
此处驿站不大,仅有一顶凉棚,驿站内还歇着另外一群人,或站或坐,打扮随意,状似普通旅人。
但闵无依只消打量一眼,便知这一行人绝不简单——他们看似姿态随意,实则错落有致地将一个靛衣少年围在中间;十几号人聚在一起,却无一人玩笑闲谈。
由此可见,这一行人当中,靛衣少年身份尊贵,其他十余人皆是他的护卫或随从。
闵无依偷偷观察着那群人,那群人也暗中留意着闵、林二人。
那靛衣少年,更是自打林阙停车下马时起,便已肆无忌惮地朝他们二人打量了好几眼。
闵无依无意与对方交流,找了个最远的位置,掸了掸座位上的灰尘,请林阙就坐。
林阙气性未消,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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