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又贴着何年的耳朵说话,暗哑低沉的嗓音沿着何年的骨头一直震到他的胸腔心脏,何年觉得胸口一阵发麻发紧,热浪袭来,熏得何年脸腮坨红,何年羞耻地把头埋进枕头里,又难受又听话地把双腿夹得更紧。
男鬼被夹得粗喘,低头看见自己那根粗壮骇人鸡巴嵌在何年的腿心间被磨得通红的嫩肉裹着,眼里红光乍泄,他掐着何年的腰发狠地往上顶撞,微微上翘的龟头蹭过何年的囊袋贴着何年半硬的阴茎摩擦。
那个坚硬冰凉的东西戳得何年直抖,何年受不了,绷着腰往前爬屁股往上拱,又被拖回来继续压在身下快速地顶弄,喉间泄出几声压不住的呻吟,眼泪从眼角滑落,快感掀起狂乱的浪潮,何年突然弓腰全身颤抖,耳垂上传来钝痛,在一片混乱混沌的肉欲性欲之中,听见男鬼亲昵地说。
“年年这么乖,我给年年送个礼物吧,年年想好了告诉我好不好?”
何年浑身发软地趴在床上,偏着头张嘴呼吸,眼角脸颊都红透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粘在额间,他还来得及消化那句话,带着凉意的气息扑面而来,粗野的吻就撞上来。
男鬼一手捏着何年的后脖颈,一手伸下去揉摸何年软绵的小腹,舌头伸进何年的嘴里,何年不清醒,迷糊地迎上去,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口水被搅得黏腻,透着丝丝甘甜,何年陷进窒息的热吻里,吻到后面神色都迷离了,意识被灼热的空气蒸得发散,他睁着眼睛,含糊地喊了声:“哥。”
身上的重量却突然消失,何年眨了眨眼睛,什么都没有了,他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坐起来掀开被子,呆楞地看着被弄脏的床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年,何年?”
何年在发呆,被喊了两声才听见,偏头问:怎么了?”
颜凝如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何年:“没什么,就是我看你今天好像老是在发呆。”
“啊。”何年愣了下,有些不知所措地连忙说:“我没事我没事。”
颜凝如听了何年的回答,淡淡地哦了一声,在他的脸上扫了一圈,视线在他红肿的下嘴唇上停留了片刻后收回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就转过头继续写作业了。
何年也转回来,低头看着一片空白的试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明明是同桌好意关心自己,自己却是一副好像很见外的样子。
他一点都不想这样,犹豫了好久,在心里建设了好久,最后还是失败了,算了,何年心想,下一秒就听见颜凝如问:“你哥去参加竞赛培训回来了吗?”
何年想说的话瞬间都被卡住了,喉咙眼像哽了一块干瘪的面包片,何钰回来了吗,短暂的困惑迷茫和扭曲的憎恨嫉妒之后一种更难以言喻的情绪填满着他的心脏,涨得有些酸痛,他干涩地开口:“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何钰什么时候走了,不知道何钰去哪里了,不知道何钰去做什么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何钰从来都不会告诉他,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所以他在何钰心里到底算什么,何年想不清楚,只觉得愤怒憎恨。
“你等下晚自习下课回家一趟吧。”颜凝如写完试卷的最后一个大题,把笔盖起来,发出咔嗒一声,她抬眼看向何年,浅色的瞳孔总让人看不透她的眼神,显得冷淡疏离莫不可测。
何年却没由来突然心慌,他想问为什么,话语在口里打转最终也还是被吞回肚子里,何年点头道谢,颜凝如却皱了眉头,何年看到了,他默默地把头低下去,愈发严重地想躲起来,躲到没有人的角落里,这样就不会惹人厌惹人烦,他甚至觉得阴沟里的老鼠都比他好得多。
这样怯懦,总惹人烦,成绩也不好,一无是处,总是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何年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在唇部传来的些微刺痛中逐渐鼻头发酸眼眶发烫,他讨厌万众瞩目的何钰。他把试卷折起来放到一边,打开桌板找日记本,却意外地发现他的日记本不见了,惊恐如同密密麻麻的虫蚁爬满全身。
那本记录了他所有阴暗的情绪的日记本不见了,何年在那本日记本上恶毒地诅咒自己的亲哥哥去死,写了整整三百二十七页。
被人捡到了看见了会怎么样?会觉得他精神不正常吧,会离他远远的骂他是神经病白眼狼吧。何年不自觉想那个场景。
怎么办,要怎么办?何年的脸色变得惨白,扶着桌板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不能让别人看见,绝对不可以,这样表面上一无是处的自己就够惹人讨厌了,不能再更糟了,会死掉的。
何年突然想起来那个男鬼跟他说的话,礼物吗?有用吗?但何年别无他法,他抬头咽了咽口水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借着上厕所的名头溜出教室,沿着墙低着头一直小跑到学校操场后面黑灯瞎火的树林子里才停下来。
他要找一个隐蔽的角落,他甚至都没想会不会因此撞见其他的孤魂野鬼。
林子里的树很密,光几乎透不进来,林子深处偶尔还会传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蛇或其他动物在爬行时枯叶摩擦的沙沙声和咔嚓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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