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有病的人。
——地下室手记,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是一个有病的人,我是一个心理变态的人,我是一个精神病,我是一个杀人犯。我的弟弟也不是好东西,他把我囚禁在地下室里,每天都像骚母狗一样在我的鸡巴上摇来摇去。
我是有病的,我尊重医学尊重医生,对他们的诊断结果深信不疑,但我从不吃药,毕竟这只能损害到我自己伤害不了别人,就让疼痛来得更猛烈些吧!
弟弟已经把我囚禁在这里三年了——自从警察找到我以后,他就买通医生给我下了精神病的诊断。我还是能经常性地出去散步,但是必须跟弟弟一起,活动范围仅限于别墅区三公里。
要问我杀的是谁?啊哈,我杀了我弟弟的爸爸。
洛丞的爸爸不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是个人渣,而洛丞的爸爸却是个好人。
我杀了一个好人,所以我非但有病,我还很歹毒。我不仅操了我的亲弟弟,我还把他的亲爹杀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我的一己之欲。
但洛丞在我身上摇的时候我还是会温柔地哄他,就像现在,他的小逼紧紧地吸着我的鸡巴,我都硬得快爆炸了还是会捏着他的屁股,让他自己来。
对他的偏爱是一部分,但更重要的是我喜欢看他那副春潮涌动的样子。
弟弟是个骚货,我只在他半硬性器的顶端铃口轻捻,随意抚弄,他就能翘得好高,在我手心里蹦跳,最后一直在我的腹肌上蹭弄。
一直弄到后半夜,他要我抱着他去洗澡,又温存了一会儿,他才放过我的鸡巴。
我自己知道,我不是什么精神病,但如果要把同性恋和乱伦分划到精神病的范畴那好吧,我一定需要进精神病医院接受电击治疗。
我是个同性恋的变态,是个乱伦的混蛋,我是人渣,要是我真这样沉沦下去就好了,可我还有弟弟。
弟弟从小就是一个乖孩子,是我把他引错了路。我一直备受良心的谴责,所以我根本当不了完全完全的混蛋,这样的情绪让我极其恶心厌烦反感可耻。
我不仅不是个心肠歹毒的人我还做不来一个心肠歹毒的人,但要我跟弟弟一起下黄泉给他爸谢罪,那算了,我要一辈子都当一个心肠歹毒的人!
我时时刻刻意识到,我内心深处的矛盾,一方面我想下去给洛丞他爸磕头谢罪,一方面我又舍不得我的弟弟。
后来我就有了一个决定,那我跟洛丞一起死好了!我们一起去谢罪,但我还是舍不得洛丞。
洛丞是个好孩子,除了在我面前调皮淘气一点,他是很乖很听话很可爱的小朋友,我舍不得他死,也不想自己死。
我要每天都能看着他,我要他每天都在我的鸡巴上摇,我要他哭着喊我爸爸,我要他浑身上下都有我的痕迹,我要把精液塞满他整个小逼。
你要问我是个什么东西?我是个什么东西……
那我要告诉你们,我不是人渣!因为人渣都死了,我也理所应当地脱胎换骨了,我是一个正常人。
我先给大家讲讲那两个人渣是怎么死的——
那天在天台站了很久,风都快把我的脸吹僵了。
九月一号,我没有去报名,我不读了。
那个总是穿白衬衫的女老师其实来我家劝过那个人渣一次,但人渣就是人渣,答应得好好的等到要交学费的时候又反悔了。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死啊。
他妈的,早知道读不了中考就不考第一了,宁城中考竞争大,劳资熬了好几个大通宵才勉强有自信说能考第一,现在想来真是没意思。
我摸出兜里的烟,花了好半天才点燃,这是从那个人渣抽屉里偷出来的。
我在想,为什么九月风还能这么大。看着徐徐消失的烟雾,我对这个世界又多了一点好奇。好吧,其实我还是怕死。
这是宁城最高的楼,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混进来然后爬到天台。
其实今天雾也很大,从宁城第一高楼最高处看下去,他妈的,真是有点飘渺云间那个味道。
雾气漂浮着,我都怀疑我跳下去这堆雾能把我接住。
下了楼,这大厅里整得金碧辉煌,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好像能照出人脸来,然后这群地板说:“裴游,你他妈这幅穷酸样还敢来我们这种高档场所?真够不要脸的。”
我不要脸。人渣的儿子也是人渣。人渣就是不要脸。
这样想着,还是不能说服自己,于是我快步走向大门。
结果又碰到了另一个人渣。
“裴游……?”人渣那时戴着翡翠耳环,还有珍珠项链,披着白色绸缎,一袭粉色裙子规规整整地垂落,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贵气逼人。
但是她的眼光不好,搭配更是烂。
这粉色裙子配她只能更凸显她脸上的皱纹,这绿色翡翠跟这身粉也是相当格格不入。
不过能理解,她看上的只有人渣,她也是人渣,现在还嫁给了一个有权有势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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