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间还跟弟弟商量,说:“这段时间也没在府城好好逛逛,等考完了,咱们在府城逛两日再走。”云安自然是应允的。兄弟二人睡在一起,说了会儿子话,然后安然入睡。休息了一日后,却说云舒转过头来, 就看见两个衙役在拉扯着一个白净的考生,嘴里还说着让人想歪的话语。“脱下来!”“是你自己脱,还是我们帮你?”云舒疑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才觉得那小生看着有些眼熟, 细看两眼,发现那不正是许家大公子, 许诚么?一见到这是“熟人”, 云舒便叉起手来, 准备瞧瞧这个热闹了。云舒听着周围有人讨论方才发生的事情, 因此借着穿衣束发的功夫, 将八卦听了个完全。考场外除了衙役有协助检查考生有无夹带外, 另外还有一个坐着检查他们面部跟身材信息的监门官。方才云舒后面的许诚入场的时候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大对劲儿,虽然已经检查完毕, 但是监门官还是想让衙役检查一下他的下1体, 想要看看是不是夹带了什么小抄之类的。对于这一点,云舒倒是能够表示理解。他上辈子记得在某个热点消息那里看到过推送的故事,好像说的就是古代夹带小抄的奇葩事件。说有个考生用防水的油纸写了小抄,然后拿线拽着一头, 另外一端塞到了自己的不可描述处,后来还被检查人员发现了。结果那个藏小抄的人还否认,说这小抄并不是自己的,而且还指认了别人。于是那被指认的人反问了一句:那么也是我教你将小抄塞到不可描述处的吗?这样一来, 那被污蔑的人才算是洗脱了嫌疑。这便是古代科考中的一场闹剧。云舒正从回忆中出来,就见那被拦住的许诚, 红着脸说道:“我是长了痔疮, 所以不舒服, 还是放我进去吧。”估计也是很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脱裤子,想想都很尴尬。而这会儿也再看不见许诚之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只见他连说话都变得细声细语,真就跟个小姑娘似的,倒是弄得站着的衙役尴尬了。云舒顿时觉得有几分好笑。许诚估计是要社死一场,并且他社死的名场面估计会被许多人铭记。这可是被当众被逼着脱裤子,还不得不脱。要是别的场合,说一句“士可杀不可辱”都能拂袖离去了。这在考场外又该怎么办呢?要是走的话,大概依旧会被当作作弊处理。若是这会儿有现代的网络的话,云舒都想劝他上某乎查一查,“人在考场,被怀疑不可描述地藏有小抄,究竟该如何应对才能避免社死?”。最后,云舒还是看到许诚脱下裤子,被衙役检查完毕。云舒是懒得看他的屁1股的,因此在许诚脱裤子的时候转过了脸去。后来衙役还是查明了,许诚并没有作弊,而是真的长了外痔,这才被放行了。云舒穿戴好衣服,憋着笑等在那里。之后,就看见站在许诚后面的云安惨白着一张脸,默默地接受了接下来的检查。今日云安起得晚,云舒便让他带着食物在外面吃了再排队,所以兄弟二人中间夹了几个人,并没有站在一起排队。好在,顾家两兄弟都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并没有亲身经历什么社死场面。云安进来之后,站到云舒身边,像是还带着余惊,浅浅叫了云舒一声:“哥。”云舒朝他点点头,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走吧。”之后云舒跟弟弟一起进入场考试。云舒在县试里成绩比较好,所以座号也离考官更近一些,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号舍。到了号舍之后,还得再被搜身一遍,这就有两次检查了。毕竟考完之后虽然也没有功名,但怎么也算是个童生了,有些村里得学堂不计较这些功名,甚至也会请童生去教书,所以从府试起,检查便严格了许多。被检查完毕,云舒就进入了自己的号舍。
考试分了三场,第一场考帖经,基本就是默写跟翻译,内容比较多,还要求字迹端正。云舒的记忆力是不错的,考试的时候基本上也没写什么错别字。写到中午,已经是完成了一大半的试卷。之后考试的地方放饭,没多少油水,但是却有少量的肉。炒菜的厨子没舍得放盐,味道不大好,不过却还能吃,云舒吃饱之后就开始继续写试卷。中午放松了一下手指,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下午写卷子得的速度有些提升。写完检查了两遍,确定没有什么缺漏或者错误之后,云舒这才摇铃交了卷。从考场里出来,就见门外已经站了许多人,有考生也有考生的家人,自然,也有站在外头张望,看看热闹便走的人。云舒找了好一会儿,才瞧见在门外站着的笙歌。他走到笙歌身边问道:“多早晚来的?”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小呆子似乎等他们入了场之后,就没有挪过位置。笙歌回道:“该有半个时辰了,我怕少爷早出来,就早来了一会儿。家里晚饭已经做好了煨在锅里,等着回去做两道现炒的菜就能吃了。少爷渴了没?”说着,笙歌还晃了晃水袋,示意云舒喝点儿水。云舒摇头道:“不必了,咱们再等会儿,这会儿安哥儿应该也快出来了。”正说着,就瞧云安正从考场里出来,然后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他们在哪儿。“安哥儿!”云舒叫了他一声。云安这才朝云舒他们这边儿看了过来,于是小跑着到了哥哥跟前。像是求表扬一般,云安笑着对云舒说道:“哥,我都答出来了。”云舒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这便好,很不错。”之后上了车,回家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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